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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663)

作者: 明药 阅读记录

给裴诫告状、拍下裴诚和司琼枝、挑拨胡峤儿的情夫杀人,想要同时做到这些却不露丝毫马脚,顾轻舟觉得很难。

她都感觉难,说明对方比她更厉害。

她不太相信这世上有比她更能算计的人,故而她那个时候就想过,很有可能这些事是分开的。

但如此自傲的话,她没有提。

她后来又想,也许不是对方变强,而是她怀孕之后变弱了呢?

直到今天,裴诚和她有了一样的猜测时,她才如实说出了自己最初的感想。

“......当初徐家和阮家的纺织厂起火爆炸,死了两百多人。”顾轻舟道,“这是阮大太太告诉我的,可能数目比这个还要大。

那两百人里,有多少人是别人的丈夫或者妻子,父母或者儿女?他们的亲属,只要十个人联合起来,就能形成一个鬼魅样的影子。

他们可能蛰伏,成为我们的佣人、朋友,或者同事。等到时机成熟,再痛下杀手。这才是真正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司琼枝打了个寒颤。

她不由反驳:“怎么会蛰伏这么长的时间,又为什么在新加坡动手?难道二十多年前,他们就知道我们要迁移到新加坡吗?再说了,徐家和阮家的厂子出事,跟我们和裴家有什么关系?”

司督军沉默了下,没言语。

他昨晚想了很久。

可能是真的上了年纪,也可能是第一次驻防苏州时他真的浑浑噩噩,反正他苦思了一夜,一件事也没想起来。

“......我祖父好像在苏州做过官。”裴诚突然道。

众人看向了他。

“对,他那时候就是在苏州,我才两三岁,去苏州玩过。”裴诚道。

司行霈道:“两三岁的事,你怎么会记得?别胡扯了。”

“不是我记得,是我母亲有张照片,她前些日子翻出来,还对我说,这是当初祖父在苏州做官时,咱们去苏州照的,就在我祖父官邸的门口。”裴诚道。

司行霈:“......”

司琼枝则问:“那时候就有照片吗?”

“有的,而且开始成了个时髦的东西,照相馆门口总要排队。”裴诚道,“这也是我母亲上次说的。”

司琼枝:“......”

众人全部心事重重。

如果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又是我在明敌在暗,此事远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加棘手。

顾轻舟道:“我觉得最可怕的,不是多少年前,而是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这次,连司行霈也打了个寒颤。

他们生活在人的环境里,不管是在家还是出门,都会跟人接触。

比如去咖啡店,如果有人想要害你,在端给你的咖啡里下药,如何提防?

对方有多少人,打算如何复仇?

如果这是真的,会叫人毛骨悚然,一辈子坐立难安了。

“大嫂,你别吓唬我们。”司琼枝道,“这要是真的,那咱们.......咱们要搬家吗?”

“你要搬去哪里?”顾轻舟道,“你怎么知道对方不是跟着咱们来的新加坡?如果你走了,难道他们不能跟着走吗?”

司琼枝脸色微白。

她顿时感觉阴测测的,好像到处都有鬼手,想要随时一掌洞穿她。

“我也是随便说说而已。”顾轻舟自己笑道,“哪有那么可怕?我估计他们最多不会超过十人。

任何组织的私密性,都有人数限制,一旦超过了既定人数,那么他们内部就无法融化矛盾,也无法做到保密,更容易被找到。只要不超过十人,而且他们多半是最近二十年才发迹的,这样想来,是不是觉得就简单很多?”

第1510章 心软

没人觉得简单。

顾轻舟一开始的感受是对的:纠缠着他们的影子,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他们的戾气很重,张开了血盆大口,想要把所有人一口吞下。

大家沉默吃了早饭。

裴诚和司琼枝去医院上班。

路上,裴诚对司琼枝道:“我跟家里人说了,让他们劝劝小七。大家都知道小七曾经找你说理,你派副官推开了他,你们之前并无隐情。”

司琼枝并未松口气。

她发出短促的叹息。

“好复杂。”她道,“阿诚,我有点后悔了。我应该坚持初衷的,不和你们家结亲。拒绝了又接受,总感觉有点......”

她这是内心真实感受。

在裴诚面前,她已经能诚实表达自己的情绪。

也许,她下意识觉得,他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什么话都可以告诉他。

她话未说完,裴诚用力踩了刹车,把车子停住了。

司琼枝微愣。

裴诚转过身,毫不犹豫的揽过她,亲吻了她。

他的吻炙热,半晌也不肯松开半分。

“......还后悔吗?”待司琼枝几乎要窒息时,裴诚这才放过了她,却又把唇凑在她的耳后,呼吸喷在她的颈侧,悄声问她。

司琼枝:“......”

她一生做过很多错事,有些惨不忍睹,不敢回首。

可选择裴诚,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她从未真心后悔,只是随口的抱怨,完全不走心的。

“如果后悔,再试试好吗?”裴诚的唇,滑过了她的下颌,轻轻点点。

司琼枝不由往旁边躲,道:“不后悔!”

这话,掷地有声,没有半分勉强,说得那般笃定。

裴诚的唇角微翘,重新发动了汽车。

司琼枝整了整自己的头发,无声笑了。

此生有他,庆幸都来不及,哪里会后悔?

车子到了医院,他们却在大门口,遇到了裴谳。

裴谳站在大门口的树下,路过的医生或者患者,大多不认识他,毕竟他才来几天。

也没人在意他。

他无所事事的,不知在等谁。

司琼枝就道:“我先下去了,你跟他谈谈吧。”

裴诚停了汽车,推开车门时,裴谳走了过来。

“大哥,司小姐......”他声音很低,有气无力的,“我想跟司小姐单独说句话,行吗大哥?”

他以前要么叫她司同学,要么直接叫她司琼枝。

倒从未像此刻这样,恭恭敬敬叫她司小姐。

裴诚就看向司琼枝,征求她的意见。

司琼枝道:“行的。”

她看了眼手表,现在离上班还有四十多分钟,她就道:“前面对街的咖啡店供应早点,咱们去坐坐。”

裴诚问:“我也去吧?”

司琼枝道:“不用了。裴师兄说了要跟我单独谈,你先去上班吧。”

裴诚又看了眼裴谳。

裴谳挪开了目光,不知是羞愧还是尴尬,他无法和裴诚对视。

裴诚并不担心什么,他只是怕司琼枝为难。见司琼枝下了决心,裴诚就道:“上班别迟到。”

他就先进去了。

司琼枝和裴谳到了咖啡店,见整个小店零零散散没多少客人,他们就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两杯咖啡和一点早点。

当然,谁也没心思吃。

裴谳不开口,司琼枝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