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709)
她整个人僵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
“霍爷?”她喃喃的想,“霍爷怎么来了?”
霍钺已经走了出来。
他冲何微笑了下,道:“听说你在老秦这里练拳脚功夫,学得如何了?”
老板姓秦,以前就是岳城青帮的,后来不想做了就退了下来,全家搬来了香港。
霍钺很少找这些老部下的,这次却是个意外。
“霍龙头,我爸爸常说起您的。”大秦姑娘迫不及待凑上去,“你会几套脚法?咱们切磋下吗?”
小秦姑娘立马挤兑她姐姐:“你还真好意思?就你那几下,都不够塞牙缝的。”
霍钺总是很温柔,脾气也很好,对她们道:“我会的不多,你们的父亲才是真正厉害。”
然后,他绕开了这对姊妹,走到了何微面前:“你练了这么久,我检验一下你的身手如何?”
何微整个人有点迟缓。
她之前还说,绝不想再见到霍钺,免得扰乱了自己的心绪。
当然,她不是恨霍钺,而是怕自己无端再起贪念。
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何微像漂泊在海中的孤舟,突然被一个大浪打过来,整个人都懵了。
“我……我练得不太好。”何微道,“对不起我要回家了。”
说罢,她胡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衣裳也不换,穿了拳馆的衣裳,外面套了自己的风衣,转身就往外走去。
老板和双胞胎都不知何意。
霍钺眼底的芒收敛,他静静看着何微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对老板道:“老秦担待了,我先走了。”
说罢,他跟上了何微。
何微被冷风一吹,人也精神了些,心想我这是在干嘛?
“微微?”霍钺在身后喊了句。
何微就停下了脚步。
她勉强笑了下:“对不起霍爷,我真的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要回家了。这里走过去离我家很近。”
霍钺道:“是不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何微咬了下唇。
“我以为咱们是老朋友,你在香港一个人,我偶然过来看看你,应该不会打扰。我打扰你了吧?”霍钺问。
何微是舍不得对着他说难听的话。
在她心里,霍钺是世上最好的人,旁人可以让他碰钉子,她独独是舍不得的。若是能委屈自己,让他好受点,她也愿意。
“没有。”她低声道,“我只是……突然有很多话想告诉你,却又担心自己失控让你不舒服,所以才……”
“你可以告诉我。”霍钺道。何微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没事了,去我家吧,我做几个菜。你还没吃饭吧?”
第1558章 披衣的温度
霍钺真的跟着何微一块儿回家了。
路过菜摊时,何微停下来买菜,霍钺就帮她拎着。
何微自己回神,心想老夫老妻就是这样的吧?
她又很快把这些念头丢开。
回到了她的住处,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子里开了灯,就特别的暖和,有种异样的温馨。
何微拿了一本杂志给霍钺,又倒了茶给他:“霍爷您先坐吧,我去煮饭。”
“要帮忙吗?”霍钺问。
何微笑道:“您会吗?”
霍钺就答不上来。
何微的小厨房就在旁边,她做事动作娴熟又麻利,很快就把菜和肉全部切好了,然后开始下锅。
不过片刻,霍钺就闻到了菜香。
饭快要好了的时候,有人来敲门,霍钺的浓眉微拧。
他没有喊何微,而是自己站起身去开门。
结果,门口的人有点令他意外,并不是他想象中来纠缠何微的男朋友,而是一位老者。
老先生也打量霍钺。
两个人的眸子都格外精明,似乎能在空中蹦出火花来。
老先生先开口:“我闻到了煮肉的味道,能分给我一碗吗?”
霍钺道:“还没有煮好,您可要进来坐坐?”
他的英文不好,说起来也磕磕绊绊,但他不怯场,敢于表达,说明此人向来极有自信,是某个行业里的杰出者。
老者不动声色点了下头,心想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比那个晚上丢开小姑娘自己跑掉的小伙子要靠谱很多。
“我住在隔壁,如果煮好了喊我,我就不进来了。”老先生说。
霍钺道好。
等霍钺关上了门,何微才过来:“谁来了?”
霍钺把老先生的要求告诉了何微。
何微就道:“我特意多买了半斤,就是想着等会儿要分给他一点。他挺好的,也很关心我。”
“他是做什么的?”霍钺问。
何微道:“以前是在银行做事的,就是莱顿尔银行。后来他太太和他的狗都去世了,他受不了打击,流落到了香港,准备做个诗人。”
“这倒是很……”霍钺斟酌了下措辞,“你们年轻人怎么说?”
“很浪漫吗?”何微笑道。
霍钺道:“对,就是这个词,浪漫。”
何微很快就做好了一荤三素一碗汤,她只把肉盛出来半碗,给了老先生,她知道那位老先生不爱吃素。
老先生接过来,低声对她说:“这位先生很英俊。”
何微脸一红:“他不是……”
“别害羞。”老先生说,“不管是在中国人里还是英国人里,你这样的年轻女士都很有魅力,男人不会不爱你。”
何微啼笑皆非。
她想起自己更小更有魅力的时候,那么苦苦追求霍钺,被他拒之门外,心中一阵阵的收缩。
她可不敢想。
回来两个人吃饭,霍钺突然问起何微:“你觉得什么样子的男人才浪漫?”
何微差点被一口汤呛死。
“会写诗吗?”他又补充问。
何微想了想:“我不知道,应该是吧。”
霍钺的眉头不经意拧了下,大概是觉得自己做不到,有点苦恼。
何微的心倏然动乱,她急忙把心神丢开。
她只要在霍钺身边,就会心猿意马。
其实她可以想:他到底是想给哪个女人写诗?然而,她却是想,他会想给我写诗吗?
心中的妄念还是很多,就像黑暗中的野兽,何微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来咬她一口,心力憔悴。
霍钺说完这句之后,也沉默了很久。
两人默默吃了饭,何微端茶给他。
霍钺看了眼手表,刚过八点,就问何微:“你的腿还疼吗?”
“早就好了。”何微道,“只有阴天下雨的时候才会疼,其他时候都还好。这是当年烫伤留下的隐疾,也治不好。”
霍钺也记得那次的烫伤。
那个晚上,很多人无法成眠,都焦虑等待着死神对何微的判词。
最终,死神饶过了这位年轻的姑娘。
“饭后散散步,能走吗?”霍钺问。
何微说好。
她想要拿大衣,霍钺却先起身,替她把大衣从衣帽架上摘了下来,并且打算亲自给她披上。
何微伸手,眼睛不看他,笑道:“我自己来吧。”
霍钺正好把衣裳递过来,她的手就碰到了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