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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808)

作者: 明药 阅读记录

司玉藻脱了鞋子,也不换衣裳,直接往沙滩走去。

突然,她好像看到不远处有一辆汽车开过来。

紧接着,她听到了张辛眉的声音:“司玉藻!”

玉藻不知他怎么也到了这里,兴奋和他挥手:“张叔叔……”

她倒退着走。

风逐渐大了,她隐约听到张辛眉说了句什么,但她的头发被风吹得罩住了脸和耳朵,她忙去捋头发。

她的脚下是不停的。

等她感受到了一阵剧痛时,她也听到了张辛眉的话:“当心,这边有玻璃厂的残渣,你小心脚……”

司玉藻低头。

她的掌心,好像被一块玻璃给刺穿了。

血将金黄色的沙滩染红了,她疼得几乎要晕厥,整个人呆呆看着。

张辛眉快步跑到了跟前。

他的皮鞋里已经灌了满脚的沙子。

见状,他没说什么,只是脱下了自己的衬衫,让她扶住了自己的肩膀,他低下头去,把她掌心的玻璃渣拔了出来。

司玉藻疼得尖叫,几乎痉挛。

张辛眉立马用衬衫死死裹住她的脚,充当止血带,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他有很多话想说。

她回新加坡之后,他偶然会不知不觉开车到了她楼下,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了很久。

以前隔几天来一次,好像成了习惯。习惯一旦要改变,人是很不舒服的。

他今天在街上,看到了她的汽车,仔细确认的确是她汽车的牌号,还是他帮忙办的。

他不知是谁偷了她的汽车,还是她回来了,故而他一路跟了过来。

瞧见是她时,心里就好像有个火把,点燃了黢黑的夜,一切那么明亮又温暖。

只是,这二货作死,正在沙滩上玩。

他很想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也很想问:“你找死吗?哪怕是新加坡,也不是每个海滩都可以赤脚玩吧?”

可这些话,最终都变成了一句:“疼不疼?”

司玉藻有种血汩汩流淌的错觉,心里很害怕,脚上就显得格外的疼:“疼极了,我会不会失血过多要死了?”

“还没有到失血过多的地步。”张辛眉道,“宋游,开快一点。”

宋游一直不敢说话。

他没有阻止玉藻,也没有亲自下去检查沙滩,才让玉藻的脚受伤,这是他做下属的失职。

凭借着超高的车技,宋游把两个小时的路,花了四十分钟就开完了。

玉藻的脚还是不停流血。

张辛眉和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我还以为下学期才可以见到你。”

“原本是的,但是我有点事没忙完。我姑父的学生在上海开了个小诊所,我可以去那边实习,和在新加坡一样,所以就回来了。”司玉藻道。

张辛眉问:“还有吗?”

“还有什么?”司玉藻唇色有点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你回来的理由,还有吗?”他的目光略微有点闪。

司玉藻不想他提起罗公馆失火的那件往事,更不想听到他安慰自己:“没有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气鼓鼓的,好像张辛眉问到了她的禁忌,让她觉得不愉快。

她或者生气或者调皮的时候,都不是这种情绪。

张辛眉闻音知意,果然不再追问。

到了医院,医生处理了玉藻的伤口,缝合了五针,又给她打了预防破伤风的针,开了些消炎药给她。

“十天之后过来拆线,这期间不能沾水。”医生道。

玉藻自己也是学医的,她当然懂,跟医生道了谢。

回去的时候,张辛眉要抱她出医院的门,她却道:“让宋游来吧。”

张辛眉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上前揽起了她的腰,没等宋游出手,就把她抱离了医院。

宋游一言不发。

回到了她的公寓时,张辛眉才说:“我这几天也没什么大事,会过来陪你,免得你太过于寂寞又找事。”

“那你要不要给我讲故事?”司玉藻问。

张辛眉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伤成这样了还贫嘴!”

他的汽车留在了海堤,故而他开了司玉藻的汽车走。他坐在汽车里,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还有她香水的气息,一个人默坐了很久。

第1662章 不可替代的地位

暴雨停歇,屋子里还是有点闷。

渔歌去开窗户透气,一伸头,她发现汽车还在楼下。

“张少爷,您是忘记拿什么了吗?”渔歌远远的问。

汽车突兀发动,窜步而去。

渔歌回头对司玉藻说了此事,念叨:“他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司玉藻又疼又累,这会儿吃了药更是昏昏沉沉。

她迷迷糊糊道:“估计是吧。”

然后她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先感受到了脚上的疼痛,昨夜伤口处肿了,整只脚都粗大了一圈,包括她的小腿。

她自己看了看,拉着嗓门对外面喊:“渔歌,宋游、李效,我的脚肿了,会不会要截肢啊?你们去给我做一副拐杖,我先适应适应。”

外面没人理她。

张辛眉端了一碗米粥进来,依靠着门框看她:“这么盼望着截肢?”

“张叔叔,你怎么来了?”司玉藻笑嘻嘻道,“看我的腿,像馒头一样。你来戳一下我的小腿,一戳一个坑。”

张辛眉:“……”

他把粥塞到了她手里:“吃早饭,别胡说八道!”

司玉藻接过来,吃得很香。

张辛眉伸手贴了下她的脑袋。

她昨晚一夜无梦,心情是很好的。医院给的消炎药对她也很管用,她没有发烧,只是腿肿了一点。

张辛眉就放下心了。

“……还没有开学就跑回上海,然后就把自己给弄伤了,是不是很有意思?”张辛眉问她。

司玉藻撇撇嘴:“张叔叔,我腿肿成了这样,脚疼得不行,你还冷嘲热讽,你有人性吗?”

张辛眉翻了个白眼:“别给自己贴金了,你那小腿是肿的?明明就是胖的。”

司玉藻顿时就连粥都喝不下去了。

但凡她能动一下,她都要起来跟张辛眉拼命。

女孩儿的胖瘦,岂是随便能议论的?这跟年纪一样,都是禁忌。

“我带了一副象棋,上午我陪你下棋解闷,免得你将来跟你姆妈说叔叔不够意思。”张辛眉又道。

他不让司玉藻睡觉。

虽说受伤了不能动,但不停的睡也对身体不好。

他控制好时间,帮司玉藻消磨掉难捱的光阴。

比如下棋时,他会特意让她赢。

“你不用上班了吗?”司玉藻问。

“早上去点个卯就行了。我在交通分局,也就是吃吃饭喝喝酒,大事拍拍板子,小事不需要操心。

最近总局那边的总长带人去美国学习了,也没什么大事,整个分局都比较闲。这是你运气好。”张辛眉说。

司玉藻没觉得自己运气好。

第三天的上午,张辛眉就没来,因为有点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