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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864)

作者: 明药 阅读记录

顾纭忙安抚她:“别哭别哭,当心又动了胎气。你确定记者证是丢在了凶案现场吗?”

“我不确定。”同事道,“可就怕万一啊。小顾,你能不能帮帮阿姐?阿姐不敢告诉你姐夫,否则他又要劝我辞职。他总是好面子,不想让人知道他老婆赚钱贴家,总说我是为了兴趣工作。”

除了自己的丈夫,其他同事她更是不信任了。

顾纭胆子不大,但知道生计艰难。

“好,我今天晚上去看看。”顾纭道,“你常照顾我,我一进报社就是你带着我、教我,就像我的师父。”

同事感激拉住了她的手。

顾纭在医院里答应了下来,可出了医院,她才想到她需得入了夜偷偷潜入凶案的房子,心里不由发憷。

她虽然懦弱,可答应了的事,断乎不会反悔。

这件事需得及早去办,一旦巡捕房二次检查现场,就来不及了。

顾纭决定今晚就去。

她从医院出来,还去报社忙碌了两个小时,这才正常下班。

下班之后,监视她的人换了班。

夜班是两个不同的人,偶然会调换,他们俩都不是很尽心,有时候会依靠着墙壁打盹,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到了晚上九点,顾纭眼瞧着那人打瞌睡闭着眼睛,就偷偷从窗户里溜出来,贴着墙根,往弄堂的后门走去。

她悄无声息离开了,却没想到有人跟上了她。

白贤今天睡不着。

他最近越发觉得难以忍受,只要是看不见顾纭的地方,他就觉得煎熬,一分钟都忍不下去。

前门有其他人,他不好过去,怕解释不清楚,故而他在后门晃荡。

什么也瞧不见,但知道她在不远处的屋子里,他心中也会稍微踏实。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顾纭从后门出来了,鬼鬼祟祟的。

哪怕再黑暗,他都能认出她。

她难道与他一样,今晚特意出来,还是每晚都出来?

他又很快甩开了这个念头。

什么叫和他一样?

白贤觉得把她放在自己同样的地位,都是亵渎了她。

她漂亮、文静,又有学问,就连那个有小汽车的罗主笔,白贤都觉得他配不上她,更何况是他这种烂泥腿子?

他低垂了头,把自己缩成了最卑微的影子,默默跟上了顾纭。

第1720章 爱情的煎熬

顾纭一路走得目不斜视。

她牢记老家的话:走夜路千万别回头,回头容易撞见脏东西。

所以,在她身后的白贤看来,她如此利落快捷,和她平日不太一样。

他满心狐惑。

她走两三步的距离,他只需要走一步,所以他不紧不慢跟着。

顾纭到了一处花园洋房停下来了。

她为难看着上锁的门,不知如何是好。

白贤看着她打转了很久,嘴巴里似乎默默念叨着什么,最终她转到了后院的围墙下。

围墙不高,可她尝试了两次,还是没爬上去。

白贤见她折腾了很久,重重一咳嗽。

顾纭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僵持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死死闭上了眼睛。

白贤这才低声喊她:“顾小姐……”

顾纭那颗被吓得七零八落的心,终于逐渐归位,她缓缓睁开了眼,顺着声音找过去。

白贤从暗处走了出来。

顾纭捂住了胸口,悄声问:“你晚上也跟着我吗?不是换班了吗?”

白贤没回答。

他走到了她身边,看着这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围墙,问顾纭:“顾小姐,这么晚要做什么?”

“我得进去,找东西。”顾纭道。

白贤不知这里是凶宅。

顾纭要进去,他就看了眼她:“你骑在我的肩头,还是我抱你起来,你先扒住墙壁?”

顾纭也看了看墙。

她的银牙轻咬着唇:“你抱起我,我先上到墙头,你再跳过去接我。”

白贤说好。

顾纭站到了他面前。

他双手扶住了她的腰。

她冬天一直穿着毛衣,看上去并不算特别瘦,然而他握住了她的腰时,却感觉自己的一双手就能把她的腰环住。

他的心猛跳,手臂略微有点抖。

顾纭很轻,他轻轻松松把她举过了头顶,让她骑到了墙头上。

等需要松手的时候,他的手指却好像僵住了,恨不能此刻就死去了,让自己能永远和她靠得这么近。

顾纭也察觉到了似的,低头看他。

他急忙松开了手,并且深深厌恶起自己来。方才那么几秒钟的迟疑,让他清清楚楚看到了自己本性里的猥琐。

顾纭催他。

他这才抬起头,双手扒住了墙头,很轻松就翻了上去,跳进了院子里。

他张开了双臂,对还骑在墙头不敢下来的顾纭道:“我接住你,别担心。”

他很高,哪怕他站在地上,也感觉他和墙头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顾纭就不怕了,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一扑。

白贤依言接住了她。

他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头就在她的颈侧。

如此近,很像拥抱,他这回不敢再有非分之想,急急忙忙松开了手。

顾纭就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后来,他又从后窗,把顾纭托上了二楼。

两个人在二楼找了一圈,顾纭时不时划一根火柴。

最后,她在二楼靠近窗口的地方,找到了她同事的记者证。

顾纭大大松了口气,对白贤说:“就是这个,找到了,还真丢在这里了。咱们走吧。”

白贤点点头。

他神色有点麻木。

这一趟非常的顺利,从头到尾都没人,也没什么意外。

从那洋房出来,顾纭把所有事都告诉了白贤,白贤只是沉默听着。

他没接话。

顾纭挺不好意思的:“你也觉得我缺脑子,是吧?我挺自不量力的。若不是你,我今天还不知要怎么折腾呢。”

白贤仍是没说话。

他一直不开口,让顾纭觉得自己的闲话很多余,也沉默了。

白贤把她送回了家。

他一个人依靠着她家弄堂后面的墙壁,像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喘气。

他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着自己握住她腰的种种,以及她从墙上下来,扑倒他怀里。

他回到了舞厅的楼梯间,把她的围巾从被褥里拿出来,死死抱进了怀里。

他心中有一朵朵的烟花,不停的燃放,那样绚丽明亮,他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只有那些记忆。

然而,除了甜蜜,他心中也有绝望。

他永远得不到她,哪怕是靠近,都会玷污她。

这样渴求却又得不到,让他像是发了病,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幸福的时候,就能闻到花香;绝望的时候,又有钝刀割肉的疼。

他一夜不睡,只是看着黑暗中,喃喃自语:“杀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初尝爱情的男人,尚未体会到甜蜜,已经被痛苦和心动磋磨掉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