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886)

作者: 明药 阅读记录

老爷子疼孙女归疼孙女,香火传承的老观念是不会变的。

颜恺是因为天天往菲律宾跑,徐歧贞逮都逮不住他;而颜棋那边,和司宁安特别亲近,又因为新加坡门第相当的人家,没有颜棋同龄的男孩子,婚事也未定。

徐歧贞也犯愁。

“我还小。”颜恺冲祖父谄笑不止,“先忙事业。你看爹哋,他娶我妈的时候快三十了,我今年才二十四,我急什么?”

他小时候一口一个妈咪,后来长大了,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害羞,“妈咪”不叫了,改口叫妈。

对于颜子清,他大概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称呼没变过。

“混账,这是一回事吗?”颜子清骂儿子。

话题从雇佣军团,转到了家长里短。

司行霈好话说不过三句,收起了他的正经面孔,给颜子清出了很多的馊主意,教他如何教育儿子,顾轻舟实在听不下去,把他拉走了。

他们两口子回家,颜恺去了祖父的外书房,祖孙俩就一些具体的问题,再三商议去了。

颜子清和徐歧贞也回房。

“子清,孩子们的事,我们得抓紧。”徐歧贞道,“恺恺今年之内必要结婚,我不能再拖了。”

颜子清道:“你还包办婚姻啊?这思想怎么跟小老太太似的?”

“你说谁老?”徐歧贞立马问。

颜子清:“……”

都怪司行霈。

上次司行霈当着他的面,说起他家轻舟,一口一个“小老太太”,顾轻舟还在旁边笑呵呵的听着,他听在耳朵里,觉得很甜蜜,就不经意说了出来。

这个晚上,他注定要劳心劳力,才能打发过去。

徐歧贞把公公的话记到了心里,想着她得赶紧给颜恺物色个儿媳妇。

新加坡的亲戚朋友,也就是那么几家,徐歧贞这几天很热络,到处走动,明着拜访亲朋,暗地里看看哪家的千金小姐待嫁。

一连好几天下来,没寻觅到合适的,反而打听到了一个八卦。

“……司家有个姓苏的师长,他女儿苏曼洛,从前跟恺恺好过。我记得那姑娘,好像是棋棋的同学,后来围困战的时候去了英国。”徐歧贞把她打听到的,告诉了颜子清。

颜子清道:“要不要我去司家问问?”

“不,我先去问问棋棋,看看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歧贞道。

她这边忙着张罗颜恺的婚事,却突然接到了一封电报。

电报是她的老朋友发过来的。

她在南京的时候,有个小闺蜜叫金姝,打小关系就很好,后来她出国念书,那闺蜜嫁人。

金姝的娘家和丈夫都挺有能耐的,是南京政府军方高官。

徐歧贞跟她有点联系,也是前些年通过司家联络上的。

闺蜜的丈夫姓陈。

“……子清,金姝说她丈夫想到新加坡来,寻求咱们家庇护,这是怎么回事?”徐歧贞拿着电报问。

颜子清接过来。

他也不是很懂,他跟国内的军方关系不深。“我打个电话问问司行霈。”颜子清道。

第1742章 素商

司行霈消息灵通。

“……陈定放弃了三万人的队伍,自己带着妻小跑了,任由那三万将士做了俘虏。”司行霈道,“南京是非要弄死他不可。”

颜子清很骇然:“这混账东西!”

司行霈默默抽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司行霈沉默了半晌,转而问颜子清。

颜子清道:“他太太是歧贞的好友,陈太太发电报给歧贞的,说陈定想要我们家庇护他。”

司行霈努力把自己的情绪抽出来。

他在十几年前就放弃了岳城和平城,如今那边的人是好还是坏,都跟他没关系。

新加坡才是他的新家。

故而他冷静又客观道:“那敲他一笔钱好了。”

颜子清沉默了片刻:“这种人也能收?”

“你拿南京的俸禄吗?”司行霈情绪不善,“人家怎样,与你何干?这是政府内部的事。”

颜子清:“……”

他总感觉司行霈说话像赌气似的。

也许,司行霈气恼的,是那些事都跟他无关了,他想要插手都毫无立场。

颜子清挂了电话。

徐歧贞又问了颜子清,事情到底如何了。

得知陈定犯了那么大的事,徐歧贞的心往下沉,想着陈太太金姝怕是没有好下场。她心中沉甸甸的,不敢乱发主意。

“那还是算了。”徐歧贞道,“他是犯了大错。”

才过了四天,早膳的时候,佣人进来说,说门口来了一行人,投奔太太来了。

徐歧贞打了个激灵。

不会是陈家来了吧?

她才收到电报不久,怎么这样快?

“是什么人?”徐歧贞慢慢站了起来。

佣人道:“有老有小的,还有几个年轻男人,像是随从。”

徐歧贞看向了颜子清。

颜子清道:“要不你先躲起来,我去看看。我跟陈家不熟,或翻脸或接纳,都好说。”

徐歧贞点点头。

颜子清这一走,约莫两个钟头才回来。

徐歧贞坐立不安,不知颜子清为何要去这么久。

“是陈定带着全家来了。他们是逃出来之后,才发了电报给你。岐贞,我让人安排他们住下了,说你方才去了朋友家,等会儿你就说刚回来。”颜子清道。

徐歧贞忙拉住了他的手:“金姝怎样?”

颜子清看着徐歧贞,再想起陈太太:“她比你大多少?”

“比我小两岁。”

“那你回头要吓一跳,她看上去比你老十岁还不止,头发都半白了。”颜子清道。

徐歧贞不过四十来岁的人。像她们这些大户人家的贵夫人,平时花钱保养,四十多岁不应该很显年纪的。徐歧贞还好,顾轻舟的保养则是更有技巧,她和玉藻走在一起,总像是稍微年长几岁的姐姐

带着妹妹。

“不至于吧?”徐歧贞道,“你别为了抬高我,就胡说八道。”

颜子清道:“那你回头自己去瞧,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徐歧贞想着,既然安顿好了,那就等他们休息休息,自己再出去。

她和颜子清闲聊,问他为什么愿意安顿陈家。

“给。”颜子清拿出一张支票。

徐歧贞一瞧,是一家英国银行的支票,足足有两百万英镑。

“这么多钱?”她诧异,“陈定给你的?”

“对,他让我保他一家老小平安。他说他当初逃离,也是事出有因。战争已经是打不赢了,再耗下去会有更大的伤亡,不仅仅是士兵,还有城里数十万无辜百姓。

他跟我说,对方将领派人和他接洽,承诺绝不屠城,也不杀俘虏,他这才弃城逃跑的。”颜子清道。

徐歧贞听了,表情略微浮动了几分赞许:“那他倒也没那么不堪……”颜子清不以为然:“他弃城之后,对方将领没有屠城、没有杀俘虏,这是真的。但当时他为什么而逃,未必就像他说得那么光风霁月。他现在不过是想要活命,又因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