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958)
颜恺趁机对司行霈道:“姑父,我要条去香港的航线。”
“你这是在追求谁?”司行霈好奇。
想当初,那时候的油更贵、更稀缺,他为了去看顾轻舟,总是从平城飞往太原府。
如今轮到后辈们了。
一代代人,都是这么传承下去的。
颜恺这次没有遮掩:“是素商。她好像出事了,我有点担心。”
颜子清不知内幕:“素商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要去看看。”颜恺道。
颜恺又想起了他姑母的那块玉佩。
上次,那玉佩就有点不同寻常。
“姑姑,您能不能把玉佩再借给我用用?”颜恺问顾轻舟。
顾轻舟诧异:“它有什么用?”
颜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您先给我。”
“好,你明天过来拿。”顾轻舟说。
翌日清早,颜恺先去给祖父拜年,然后又去给顾轻舟和司行霈拜年,拿到了航线和玉佩,早饭也不吃,就飞往香港了。
香港的新年,年味比新加坡还要重,处处热闹繁华,舞龙舞狮。
颜恺的汽车在闹市区被堵了两个小时,才上山去了。
到了陈宅门口,果然见大门紧闭。
颜恺心里发紧。
他让司机开车往上,直接去了霍家。
霍钺家中有几位客人,正在谈笑风生,突然见颜恺来,霍钺心中明白,丢下客人,自己带着颜恺去了书房。
他把陈素商那边的事情,跟颜恺又说了一遍。
“是腊月十二,也就是你离开之后的第二天。”霍钺道,“当时她没说什么,只说要回内地去。”
颜恺说不出是什么样子的心情。
他既有点失望,又略微释怀。
“那她就是没出事?”颜恺问。
霍钺却不好下这个结论。
“阿恺,他们走得很匆忙,是在躲避什么人。万一路上短兵相接,他们可能没胜算,要不然也不至于离开。”霍钺道,“你只能等。”
颜恺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难道他此生,再想知道素商的消息,就只能靠等吗?
他茫然看了眼霍钺。
霍钺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多住几天?”霍钺问。
颜恺心里很乱:“霍伯伯,我想去住酒店,心里静一静。”
“好。”霍钺道,“我如果有了他们的消息,就尽快通知你。”
颜恺道谢。
他下山之后,在半岛酒店开了房间。
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满脑子都是那天的情景。早知道这样,他当时就不该走,留下来至少能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如何了。
颜恺心情很烦躁,既不想回家,也不想见人。
他一个人躲在酒店的房间里。
到了第四天,酒店又有新人结婚,热闹不已,他被吵得无法安生,只得起床出门。
他到处走走,甚至去了码头。
码头那边有家很不错的海鲜餐厅,以前听灵儿说过。
他很想带陈素商去吃,可惜她虾过敏,其他的海鲜也不是很敢碰,就一直没去。
已经是正月初四了,海鲜餐厅却还没有开门。
颜恺这几天心情糟糕,家里过年应酬又多,他是怕自己甩脸子,让客人误会。他如今想通,也该回家了。
他兴致乏乏,转身就要走。
然而,他看到几名乞丐,其中有个人,有点像陈素商,不免一惊。
他急忙追上去。
他不顾那乞丐满身泥污,拉住了她。
定睛一瞧,居然真的是陈素商。她那双单眼皮的眼睛,很明亮很有特色,在人群里识别度很高。
颜恺整个人都惊呆了。
“素……”
“嘘!”陈素商急忙捂住了他的口。
她把颜恺往暗处拖,又问他:“你开汽车过来了吗?”
“没有,我步行过来的,我住在那边半岛酒店。”颜恺道。
说罢,他脱下了自己的风氅,又摘下了围巾,把陈素商从头到脚裹了起来:“跟我来!”
他有一肚子话要问。
第1816章 我需要自保
颜恺把陈素商带回了酒店。
他一进门,就倒了杯热茶给她:“暖暖手。”
陈素商道:“我想洗个澡。你出去帮我买套睡衣。”
颜恺说好。
他先去放了热水,转身下楼,去了最近的一家女装店铺。
店铺里没有睡衣,却有比较舒适的连衣裙。
颜恺估量着陈素商的尺寸,应该跟颜棋差不多,故而他买了件连衣裙,又买了件毛衣和外套。
等他回来的时候,陈素商尚未洗好澡。
颜恺隔着浴室的门对她说:“衣裳买好了,不过贴身的要洗一洗。你如果不介意,我现在把连衣裙送下去洗,叫一份饭菜。你可以先穿我的衬衫。”
陈素商道:“好。”
颜恺翻出自己的衬衫、毛衣和睡裤,放在床上。
他自己拿着连衣裙先下去,让酒店的人赶紧洗好、烘干,然后又要了份丰盛的客饭,让直接送到房间里。
忙好了,他再次上楼。
陈素商已经穿戴好了。
颜恺的毛衣和衬衫,她能当裙子穿了,只把袖子高高折起;至于睡裤,太大了,腰部怎么寄都松。
她索性坐在床上不起来了。
“谢谢。”陈素商一边擦头发一边笑了笑,“洗个澡好舒服,我已经十几天没洗澡了。”
颜恺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他们怎么弄成了这样?
“……你是没钱了吗?”颜恺问。
陈素商摇摇头。
侍者敲门,送了客饭上来。
颜恺去开了门,接过侍者手里的托盘,端到了陈素商跟前。
这份客饭里,有碗海带排骨汤,散发出肉汁的香气。
陈素商端起来,不换气先猛喝了一通,直到见了底。
颜恺从小没挨过饿,故而挨饿在他眼里,就是大折磨了。
他真快看不下去了。
陈素商一碗汤下肚,身上暖,胃里也暖,脸上就露出了点笑容:“你方才问什么?”
“你是没钱了吗?”颜恺重复了一遍。
陈素商摇摇头:“不是。等我吃完饭,跟你仔细讲。”
她的确是很饿。
颜恺在她吃饭的时候,又打电话,让酒店送一份甜点上来。
陈素商一个人吃完了两人份的客饭,又把后送上来的甜点吃了,整个人撑得不太想动了。
她依靠着枕头,把颜恺衬衫的袖子放下来盖住手,和颜恺细说这段时间的事。
“……你离开之后,我师父发现不对劲,好像有人专门对付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全部离开家,隐没在香港的各处。谁找到了什么,再彼此通消息。”陈素商说。
“一开始是姓胡的,后来又是胡凌生被杀,你确定这件事不是胡家人做的吗?”颜恺问。
陈素商道:“还不知道,敌暗我明。师父让我装成乞丐,守住这个方位。”
“你又不是真乞丐……”
“装乞丐,就要装得像一点。如果没有确切的消息,就不要互通信。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师父和叶惟他们叔侄三在哪里。”陈素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