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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515)

作者: 明药 阅读记录

“慢着!”只有程艋出声了。

他疾步走过去,蹲在程渝身边,查看了伤情:“爸爸,妹妹是被吓晕的,她只是被打穿了肩膀。”

程稚鸿慢慢透出一口气。

程渝被送到了医院。

这次之后,程渝大受惊吓,再也不敢动不动寻死觅活,甚至对程夫人和程督军道:“妈,爸爸,我真死了就不能孝顺你们!这世上,只有你们对我最好了!”

程渝的伤不重,也不伤及腑脏,静养些日子就无碍。

反而是这次的事,让她受到了惊吓,整个人都懂事了。

她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顿时就明白了父母养育她不容易。

“哎哟,这孩子终于开窍懂事了!”程夫人欣慰道。

程督军也说:“看看,我就说孩子要严厉管教,才能懂事!我得给司行霈送份重礼,谢谢他帮我管教了女儿。”

程夫人还是生气的,程渝到底是受伤了。

不过,这伤受得也值,于是程夫人道:“送他一辆汽车吧,我看他从岳城开过来的汽车,不怎么样。”

程督军失笑。

司行霈伤了程渝,反而让程督军花了巨资送了他一辆斯第庞克汽车,让军政府所有人都震惊。

程艋嫉妒死了:“这车我要了很久!”

“等我父亲气消了,接我回家的时候,这车就送给你吧。”司行霈很大方。

程艋高兴极了:“说话算数啊!”

到这天,司行霈就差不多拿下了程家所有人。

他就等着偷程家的飞机。

用他的话,这飞机放在程稚鸿这里,他迟早要被人利用,做汉奸的事,毕竟这飞机可不是白便宜他!

洋鬼子比程稚鸿精明多了。

飞机被偷,程稚鸿在洋鬼子眼里,落下个“无能”的印象,他们也许会放过他。当然,肯定要折腾一番的。

不过,程稚鸿还是很有能耐的,司行霈相信他死不了。

程稚鸿的民族气节,司行霈就决定帮他保住了,免得他百年之后被人骂成“汉奸”。

程家二小姐程渝伤情康复之后,香港新上任的督察想要与程家结姻亲。

对方是个中年英国人。

说是中年人,其实不过三十五六岁,身材健硕高大,又是金发闭眼,非常的英俊不凡。

程夫人不太满意,没想到程渝的心乱跳。

“我要嫁!”程渝道,“就是要让司行霈看看,没有他,我嫁得有多好!”

她这个“好”字,顿时让程稚鸿和程夫人明白过来。

女儿觉得这个英国人好。

甚至觉得他能媲美司行霈。

原本就是政治联姻,程稚鸿很感激英国人成为他的后盾,女儿又乐意,他有什么不同意的?

于是,程渝和香港督察的婚事,就算先订下来了,程家安排了订婚宴。

只有程家的大少爷程艋略感遗憾,他对司行霈道:“还以为你会做我妹婿呢。”

“我可没这个福气。”司行霈笑道。

程艋打量他,问:“你是不是还念着你的女人,就是给你织毛衣的那个?”

“是啊。”司行霈提到她,唇角微动,深邃的眼眸里,立马涌动一泓柔情。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非常爱那位小姐。

“司行霈,你这个人很磊落!”程艋道,“你没有辜负家里等你的女人,也没有欺骗我妹妹。

男人都说,感情和婚姻多少不得已而为之,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或者自己无能,或者贪心,但是你没有,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的话,司行霈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思绪早已飘得很远。

他想起了他的轻舟。

不知这个时节,轻舟在做什么。

当天晚上,司行霈接到了一封密报,密报是写了岳城的情况。

司行霈看完了电报之后,神色骤变。

“邓高!”他喊了亲信的副官,“你立马回岳城去。”

“怎么了?”邓高一头雾水。

司行霈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你亲自回去,把这个教给霍钺,让霍钺替我办妥此事。假如他办不到,我第一个拿他妹妹开刀。告诉他,我知道有人在找霍拢静。”

邓高不敢再问什么事了。

他拿住信,恭敬叩靴行礼,急匆匆离开了昆明。

第396章 长亭的来历

二月中旬,岳城的天气越发温暖,春景明媚。

庭院的梨树,已经开了满树的花。洁白梨蕊清雅,初绽的花蕊比雪还要晶莹娇嫩。暖风缱绻中,洒了满地。

顾轻舟带着木兰和暮山散步,随手摘了一枝,别在头发里。

司慕正巧要出门,立在门口的丹墀上,瞧见了这一幕。

顾轻舟的头发是又浓又长,她肌肤胜雪的白皙,又是月白色的衣裙,黑白分明,对比强烈中,那点缀在发间的梨枝,竟有些凛冽。

她察觉到了司慕,抬眸微笑:“要出门啊?”

不经意的眸光,艳潋逼人,充满了媚态。

她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娇媚,游离于女孩的纯真与女人的妖冶,能把男人心中最完美的幻想具体化。

司慕心头乱跳。

良久,他才道:“嗯。”

“快去吧,开车小心点。”顾轻舟随口叮嘱。

她自己则带着木兰和暮山上楼。

顾轻舟上午在家里伏案写规划,中午时阳光金灿温暖,天空没有半缕浮云,顾轻舟就想着给木兰和暮山洗个澡。

每次她带着它们回房,都要替它们一一擦过爪子,可惜被褥上,还是时不时落下鲜明的痕迹。

让女佣准备好热水,顾轻舟将木兰叫过来,兑了温水,坐在门口的台阶下,把木兰放到小木盆里。

木兰一开始还不适应,摇头摆尾的,弄了顾轻舟满身的水。

“别闹别闹。”顾轻舟笑。

司慕中午回来,就看到走廊上铺满了阳光,顾轻舟套了件佣人的围裙,正在给木兰洗澡,水弄到了她脸上,水珠泛出晶莹,她眉目绚丽。

阳光给她笼罩了一层金韵,她长发快要曳地,亦有淡淡清辉。

他怔怔看着。

顾轻舟也看到了他。

露出几分惊讶,顾轻舟问:“怎么回来了?”

现在才中午十二点半。若是没有大事,司慕很少这个时间回家。

况且他昨天还说要去驻地,需得一两个小时的车程。

司慕回神。

他走进来,立在她身边,居高临下望着她:“进来说。”

“急吗?”顾轻舟问。

司慕道:“不是很急。”

“你吃饭了吗?”顾轻舟又问。

司慕摇头。

“你先去吃饭,我帮它们洗完,再进去和你说话,免得它们受了风寒。”顾轻舟指了指她的狼。

司慕眯了下眼睛。

水盆也沐浴着阳光,粼粼波光反映着顾轻舟的脸,在她面颊上荡开波影,看得人心神驰骋。

司慕忙收敛了心绪:“也行。”

顾轻舟将木兰洗完,仔细用很大的巾帕给它擦拭,又指了指旁边铺好的被褥:“去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