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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8)

作者: 明药 阅读记录

说罢,顾圭璋从钱夹子里,掏出三张粉红色的现钞,递给了陈嫂。

三十块!

三十块钱,足够顾家半个月的生活费,老爷今天好大方!

陈嫂赶紧擦干净手,接过了钞票,欢喜说了句是。

她稍微换了套干净衣裳,就带着顾轻舟出门。

顾轻舟道谢:“阿爸,那我走了!”

她声音柔柔软软的,更像顾圭璋想象中的女儿--女儿就应该温柔似水,可他家中那三位呢?

有了对比,轻舟更合顾圭璋的心意。

顾轻舟跟着陈嫂出门。

她们先在门口叫了黄包车。

“去圣母院路。”陈嫂对车夫道,扭头又对顾轻舟说,“轻舟小姐,圣母院路有家电影院,对面就是咖啡店,不仅可以吃咖啡,还能跳舞呢。”

“我不会.......”顾轻舟低笑。

“学学就会啦。”陈嫂鼓励她。

两辆黄包车,一前一后。

陈嫂的黄包车在前头,顾轻舟的在后。约莫跑了十几分钟,街上倏然有点乱,汽车全挤在一块儿,顾轻舟的黄包车落在后面了。

这时候,一辆奥斯丁轿车倏然靠近她的黄包车。

车上下来两个高大壮实的男人,拦住了黄包车。

车夫停下,顾轻舟微讶。

轿车上伸出一只军靴的大长腿,稳稳落地,高大轩昂的男人,下了汽车。

他穿着青蓝色的大风氅,深色西装和马甲,身子微倾,双手撑在黄包车上,俯身看着顾轻舟:“小贼,找你可不容易!”

那个男人--在火车上的那个男人!

顾轻舟心中猛然乱跳:他知道她偷走了那支勃朗宁,所以叫她小贼。

“你是谁?”顾轻舟很快镇定下来,假装不承认,“我没见过你!”

男人失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走,带你认识认识我!”

不由分说,就把顾轻舟从黄包车上扯下来,送入了自己的汽车里。

男人手臂强壮有力,几乎把顾轻舟提起来,顾轻舟挣脱不开。

汽车很快开走。

车厢里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还有烟的香醇。男人上车就点燃了雪茄,青烟缭绕中,他深邃的眸子敛光,什么也看不真切。

顾轻舟拳头攥得紧紧的。

她正要说点什么,男人随手丢了雪茄,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他揽住她纤柔的后背,摩挲着她的腰,脸凑在她的脸侧:“小贼,我的勃朗宁呢?你胆子长毛啊,那玩意儿你也敢偷?”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顾轻舟咬牙,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他箍得更紧。

他唇齿见旖旎出雪茄的清冽香醇,唇略有略无撩过她的,干燥冷冽。

顾轻舟使劲躲。

“不承认?”男人低声笑,“没事,先去吃饭,这时候都饭点了,吃完饭慢慢聊!”

“我要回家!”

“吃完饭,我送你回家,你阿爸姆妈不会怪你的。”男人铁了心道。

她说不行,他就凑得更紧,几乎就要吻上她。

顾轻舟躲闪不及,先应承着他。

只是,陈嫂要急死了。

第8章 酷刑与激烈

男人带着顾轻舟去吃饭。

最地道的岳城馆子,一间僻静的雅间,他点了几样岳城名菜,要了一坛花雕。

顾轻舟的乳娘李妈妈就是岳城本地人,她的岳城菜比这馆子更地道。

吃了几口,顾轻舟兴致阑珊,吃不下去了。

“喝酒吗?”男人自己不怎么吃菜,酒倒是一口一口的,见顾轻舟也不吃了,端起酒盏问她。

顾轻舟摇头:“我不会喝酒,我要回去了.......”

男人轻笑,好似听了个玩笑话。

他用力拽过她,将她抱着坐在他腿上,她身子轻柔,雪肤明眸,年纪又小,像只软萌的兔儿。

他声音难得的温柔,酒香溢出:“知道不知道我在火车站找了你三天?”

为了那支勃朗宁手枪.......

顾轻舟更想要那支勃朗宁,装傻又太刻意了,抿唇不答。

“叫什么名字?”他又问。

顾轻舟道:“李娟。”

“真叫李娟?”

“是!”

“嗯,娟儿,好听!”男人接受了,轻声笑着,粗粝手指按压她的唇,想吻上去。

他的手长期握枪,磨出一圈粗粝的老茧,压在她柔嫩的唇上,酥酥麻麻的触觉,顾轻舟想躲。

“为何要抱我?”顾轻舟迎上了他的眸子,问道。

“怎么,不喜欢?”男人挑眉反问。

“我又不是伎女。”顾轻舟蹙眉,“好人家的姑娘,这样搂搂抱抱?你们岳城人都这样?”

男人听了这话,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笑,搂得她更紧了,轻轻咬她的耳垂:“做我的伎女,不委屈你!”

顾轻舟咬牙。

她正要推他,甚至要恼怒扇他耳光的时候,雅间门被推开了。

男人的随从兴奋道:“团座,人抓到了!”

团座?

这男人是当兵的。

他果然是岳城军政府的人。

“好,太好了!”男人很高兴,丢了手里的酒盏,拽起顾轻舟,“走,带着你去看审犯人!”

顾轻舟听到审犯人,就以为是去警备厅。

可男人的汽车一路出城。

城外有一处守卫森严的监牢,牢中宽大复杂,场地上沁出暗红,似无数人的鲜血浸染。

顾轻舟有点冷,她缩了肩膀。他们不是去警备厅的大牢,而是去军政府的大牢。

她身后跟着男人的随从,一步落下就要撞到人身上,只得拼命小跑,跟着男人的脚步。

他们进了监牢。

监牢的一隅,关着八个高大精壮的犯人,个个被打得皮开肉绽。

“团座,审了一个小时了,屁也没问出来!”下属禀告道。

男人坐在椅子上,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让顾轻舟坐下。

“拿烙铁烫。”男人云淡风轻道。

“烫了,他们嘴巴紧!”

“嘴巴紧?”男人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玩味般想了想,突然转头问顾轻舟,“见过活剥人皮吗?”

顾轻舟头皮一紧。

拜托是开玩笑的,拜托不是真的!

“去准备,剥了他!”男人随意指了一命囚犯。

顾轻舟头皮发紧,转颐愕然看着这男人,难道审讯要用到如此酷刑吗?

她手指发僵,用力才能蜷缩起来。

那边,果然很快就架起了刑架,男人吩咐将囚犯架上去,有个刽子手磕破了囚犯的脸,一块皮肉翻出来,高大精壮的囚犯惨叫,顾轻舟才彻底明白:不是开玩笑的。

真的要活剥一个人。

而其他囚犯,都被男人派人押在旁边,观看着剥皮,震慑他们。

“我要回家!”顾轻舟后背一层薄汗,声音都在发抖。

“别跑!”男人一把将顾轻舟圈在怀里,抱着她看。

顾轻舟被男人捏住下颌,逼迫她看着场地里活剥人皮,耳边全是犯人凄厉的叫声,顾轻舟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死死咬住唇,才没有跟着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