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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旺财进化论/中二病也要领结婚证(11)

作者: 秋山直 阅读记录

我俩三个月没见了,刚碰头刘言就激动地冲上来掐住我的胳膊,“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我跟陆肖有口头协议,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假结婚的事情,所以我用事先准备的一见倾心二见定情的说辞向她说了个浮夸的爱情故事。

大概她平日里见惯了烂俗狗血,居然就这样接受了我的谎言,还一点都不怀疑。

“你都不怕我被骗婚吗?”我对她的一脸平静很是诧异。

刘言淡定地说:“本来我担心过,但张沁月把你老公的照片发给我之后,我只担心是你骗婚。”

我一下怒了,“你们也太外貌协会吧!长得好看就一定是好人吗!”

“不是好人你嫁给他干嘛?”她反问。

我无言以对。

她又说:“长得好看就算了,还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这样一个有钱有颜有本事的人,除了他脑子有问题或者爱情的力量太伟大,我想不出任何他肯娶你的理由。”

多么自取其辱的话题。

我鼻头一酸,“你别说了,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肯娶我。”

她见我神色悲伤,还安慰说:“所以他大概是太爱你了。”

我的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虽然刘言总嘈我穿上衣服就看不出任何女性特征,但还是不厌其烦帮我搭配。我俩穿着新衣服在试衣镜前自拍,玩得不亦乐乎。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长得像初中生了。”她对着镜子摆pose。

“为什么?”

“为了配得上你的身材。”她咔嚓照了张相,还仔细研究照片,“你自己瞧瞧。这胸/部,这屁股,哪有27岁轻熟/女该有的样子。”

我不甘心反驳:“你见过哪个瘦子胸大的?”

她笑道:“我啊。”

我:“……”

刘言挑眉,“说起来你现在多重?”

“80斤左右吧。”我心虚地摸摸鼻子,没敢把真实体重报出来。

她捏捏我的腮帮子,“你自己注意点,该吃的饭一定要吃。”

每次听她这样柔声说话,我整颗心都软了,狂点头答应她一定照顾好自己。

买完衣服已是华灯初上,我们拎着大包小包去预订好的餐厅吃饭。

太久没见的闺蜜总有很多话说。在美食和红酒的催化下,刘言的话匣子关都关不上。从娱乐圈八卦到她最近结识的男人,她总有新鲜事讲给我听。对此我欣羡不已,因为我的日常说来说去都只围绕工作和网络,不像她那样眼界宽阔。

她并不会因为这些差距而鄙视我,相反还会毫无保留地说出心里话。

譬如当下。

刘言的脸颊因酒精微微泛红,自然腮红使她的面容更显得妩媚动人。她举着酒杯侧头望向窗外的夜景,轻声说:“如今我是唯一一个单身。”

我看着她,精致的妆容下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沉言道:“你不是个恨嫁的人。”

“是啊。虽然我有个爱情梦,但不会活在梦里。”她的嗓音略带疲倦,“即便生活环境优于落后封建的地区,但某些人骨子里那种苛刻还是有所残余。我算是称得上在影视圈靠文笔吃饭,仍会被那些‘精英’嘲讽说怎么这年纪了还是单身是不是有隐情。”

她看向我,眼里尽是不满与淡漠,“你说多心寒,二十一世纪的婚姻竟不是爱情的一种形式,依旧是衡量女人幸福与否的标准。”

我无言以对,向她举杯以表赞同,一饮而尽。

刘言叹气着脸色转霁,身体前倾说道:“真羡慕你啊,一直能像个孩子那样天真。”

“哼,感觉你对我有意见。我这份童真只是为了寻找不可视境界线作掩护。”我捂住心口,假意做出受伤的姿态。

“你这中二病可别遗传给未来孩子啊。”她开玩笑,“我可不想有个中二病的干女儿。”

听到这话,心中莫名刺痛了一下。

我垂眼笑而不语。连婚姻都是假的,怎么会有小孩?结婚的时候只顾着自己解脱,却没想过要欺骗所有亲友。尤其是被我视为生命中不可分割部分的两位挚友。

好像儿时做了坏事一样心虚又惭愧,只能借饮酒来遮掩内心不安。不敢谈及关于结婚的事情,最后假装已经喝醉才阻止更多的谎言产生。

刘言不放心我一个人走,坚持送我回去。一路上我把头枕在她的肩上,听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恋人与夫妻的相处之道。有时候在她眼里,我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对我来说,两个挚友的关怀和叮嘱是我唯一能接受的。

我的情感构建很特殊,朋友比父母更接近内心世界。

打开家门的时候,陆肖正在客厅看电视。见我带了个美女回来,他的演技瞬间上线。

他把我扶到沙发上,还不忘招呼刘言。我虽然没醉,可也被酒劲熏得有点头晕,靠在沙发上合眼休息。刘言坐在我身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

我猜因为刘言是男人喜欢的类型,所以陆肖的态度很是友好,和平时嘲讽我的样子完全相反。听他俩聊天的时候,心想要不干脆给他俩牵线搭桥。

就是万一他俩在一起了,外人看来自己闺蜜和自己老公好上的戏码会不会狗血了点?我是不介意啦,如果刘言能找到优秀的伴侣,我高兴还来不及。

脑子遭困意和胡思乱想烦扰之际,刘言的话使我一下清醒起来。

双眼沉浸在黑暗中,即便她的声音轻柔,却更清晰地进入我的耳朵,差点没让热泪涌出。

“她和小女生一样缺点很多,优点也很多。虽然又懒又天真,但其实很听话……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愉快,希望你多加包容。既然选择了和你结婚,就说明你在她心里很重要。”

“总之,她以后就拜托你了。”

刘言就好像在婚礼上把女儿交给新郎的父亲,完全不清楚我和陆肖婚姻的真相,还这般好言好语。这番话让我难受得很,心里好像被震动一般酸疼。

陆肖说了什么我并没有听进去,只知道从刘言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通过我的手背传到体内每一根血管,最后直达心底。

他俩又随意说了些什么,刘言准备回家了。在她起身的刹那,我睁开眼反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刘言不解地看着我,眼眸温柔似水。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凑上前,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种亲昵在我们长达十数年的交情里并不罕见,她拍拍我的头,“应该的,那我走啦。”

刘言跟陆肖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我望着紧闭的大门一时思绪复杂如荒沙。

如果有人问我爱人是谁,我一定毫不犹豫说出两个挚友的名字。我爱她们,一如她们爱我,超乎友情和亲情。

陆肖倒了杯水给我,“你朋友人挺好啊。”

“你要是看上的话我可以做媒。”我并没开玩笑,一直希望刘言能找到真命天子。

“不用了,我不是会婚内出轨的人。”他两脚随意翘在茶几上翻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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