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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旺财进化论/中二病也要领结婚证(19)

作者: 秋山直 阅读记录

Miya:我回来啦,今晚来我家聚一聚吧?

我:你这几个月死哪去了?

Miya:回温哥华看我爸妈了呀。嘿嘿,顺便把你老公带来让我看看!

我:下次吧,他最近挺忙的。

Miya:嗯好,那六点我来接你。

我和闺蜜约好时间后,就给陆肖发了条微信说今晚不回去吃饭。带陆肖去未免太可怕,我这位闺蜜可是火眼金睛,万一被她看出点苗头准会跟我妈告状。

如果说有人生来就是公主的话,那必须是这位张沁月小姐无误。我和她五岁时就认识,早已从朋友升华为亲人了。尽管她高中出国后我们好多年不见,但其中的羁绊是不会断的。她大学毕业就回国结婚生子,如今儿子已经五岁,她也刚当上某时尚杂志的副主编。

相比之下我的过去和未来都一片迷茫,可怜得很。

一想到今晚的约会,我就干劲十足,在下班前一小时就把手头任务都完成了,把文档发给鲁娜时,她不敢相信我今天居然如此勤劳。

六点刚到,早已等候着的我抓起包包就往外冲。

果不其然,门口已经停了辆眼熟的四个圈。我坐进车,仔细端详驾驶位上的张小姐,不禁感叹这才是女王风范。

刚到她家,她的宝贝儿子Kelvin立马冲出来,后面站着的是她那帅气的老公。我看着这颜值爆表的一家人,暗叹投个好胎的重要性。

说起来我的交际圈古怪得很,没钱没姿色的我居然从小生活在一堆白富美高富帅中间。当人家纷纷变得更美更有钱后,我依然穷苦得一塌糊涂。

Kelvin奔到我面前,捧着我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跟我打招呼说:“Auntie Sophie好久不见。”

这小子在国际幼儿园念书,有时英文说得比我还溜,而我是一条只记得Fine,and you的咸鱼。

为了迎接我的大驾光临,Kelvin说要给我表演新学的儿歌。他拒绝了父亲的搀扶,自己小心翼翼地从凳子上跳下来,站在餐桌边像个小大人似的抬头挺胸大声演唱。

好吧,虽然他前段时间摔跤把门牙给磕了,唱歌时一直漏风,但正太的萌点是不会被磨灭的!我是Kelvin的老迷妹,我为Kelvin代言!

然后我在张小姐的要求下大致描述了陆田螺,并添加了很多原创元素。

例如初次见面时他贴心绅士的举动,例如我和他没认识几天就私定终身非君不嫁的坚毅,例如他每天都会都给我一个晚安吻的温柔,例如……

讲到后面我自己都快吐了,为了表现真实,我还煞有其事地托着腮,用迷醉的眼神眺望远方。

还好陆肖不在这里,不然他当场就要被我恶心死。

张小姐听罢也托腮感叹:“哎,新婚真好。”

她看了看身边的丈夫,摇摇头继续说,“不像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她老公听到这话,凑近在她嘴角落下一个真正的温柔的吻,“这样还满意吗?”

好好好,我不禁在心底为这对爱侣鼓掌,感谢他们来请我吃狗粮。

吃完饭已经快十点,我答应她下次有空会带陆肖一起聚会,急忙去搭地铁,回不去就糟糕了。

赶到地下通道时刚错过一辆地铁,我挎着包站在黄线外等下一班。这一站不论几点都是高峰时段,看着许多和我一样晚归的人急匆匆从楼梯上走下来,先一步赶到的人挤在急速驶离的车厢里看着外面的候车群众。

高速列车带来的风呼啸着刮过每一个人,我将被吹起的一缕发夹在耳后,开始打量身边的人。这是成年后的一个爱好,抱着“关我屁事”的心态观察别人。

补课完毕的高中生戴着外置耳机双手插袋,迷茫地望着空洞黑暗的轨道深处。旁边刚加完班的白领一脸疲惫,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对生活的炽烈。

我戴上耳机,回过头踏上刚到站的列车。

车厢里人潮拥挤,列车启动时的惯性使我和身边的女孩子没站稳险些倒下。

我及时拉住了栏杆,女孩则被男友托住。他们或许刚约会结束,同行的还有另一个女生。她借势将头埋进男友的胸膛以温存余热,却没看见男友向同行女生交换的厌烦与无奈的眼神。

耳机里适时传来《never again》这首歌。菅野祐悟这位日剧配乐能手的作曲让我一下联想到《昼颜》里明晃晃的阳光,和那些情难自已的出轨。我冷漠地看着身旁交错的三个人,与刚才闺蜜夫妻两的恩爱形成强烈对比。

这是我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能拥有感情的原因之一。

人类不论男女都是狡猾的,为对方打开了门,他却在计算得失。在这个时代你或许会遇到即使分别也会真心祝你幸福的人,却也可能终生都在感情中攻守。你以为他是你眼底的星辰,却不知道他同时在为他人点亮。而你也只是需要一个人作伴,只是碰巧出现的是他。一来一回,最终彼此都是在为自己纠结。

打开家门是一片漆黑,陆肖并不在家。我把包随意一丢,倒在沙发上给他发微信,问他在哪里。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复说跟朋友在外面喝酒。

电影频道在重播凯拉奈特莉版的《傲慢与偏见》,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遍观看。画面中华丽的舞会,小姐们头上点缀的珍珠,还有那个拥有半个德比郡的达西先生,不论过多少年都充满少女心事。

乡间的清晨,达西先生披着薄雾映着晨霞向伊丽莎白走近。飞扬的外套,伊丽莎白坚定的内心,还有两人站定时初升的朝阳,每看一遍都为这对爱侣感动。

我所相信的感情,可能只存在于虚幻中。

第二天上班,有个妹子同事神秘兮兮地问我:“诶,昨天来接你的那辆跑车不便宜的。”

我表示疑惑,“So?又不是我的车。”而且她怎么知道的?

她有些兴奋,“是你男朋友吗?不得了啊方亦竹,傍上大款啦!”

我哭笑不得,问她:“谁跟你说的?这种传言都会出来。”

“有人正好看见的嘛。哦哟,人家也就说说咯。”

合着还是我大惊小怪了。我只能跟她解释清楚说我没男朋友,昨天来接我的是我闺蜜。她听罢表示一下子没了兴趣,本来还以为有什么小八卦。

回到座位,林秋晨玩笑似得看着我:“她们太闲得慌。”

我无奈地摇摇头,“我要真有个开跑车的男朋友,做梦都得笑醒。”

“哦?”她突然椅子一划,靠近我小声说,“你家那位可是开卡宴的,你还不满意?”

我被她的话惊得眼皮猛跳。我压根没说过我跟陆肖的事情,她从哪听来的?

“你你你你……”我张大着嘴一下没缓过劲,“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谁?”林秋晨开起自己玩笑,“我可是某人口中的开后门大户啊。”

哦,我懂,某人名叫鲁娜。

她高深莫测地说:“我陪我叔叔去参加他们老年人聚会,我叔叔跟陆肖他爸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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