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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旺财进化论/中二病也要领结婚证(86)

作者: 秋山直 阅读记录

“轻点轻点……嘶,轻一点……”

“别动,不然里面碰不到。”

“啊啊啊,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

“温柔这两个字我不认识。”

“……”

已经半小时了,卫生间里依旧充斥着我的嚎叫。

陆肖这个铲屎官做得很合格,我跟死囚一样跪在地上任由他把染发剂往我头上涂抹。就是这场景实在太像他给小宝洗澡的样子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巨婴。只不过他下手也忒狠,美其名曰让每根头发都染上颜色,实则狠狠地把我的头发揪来揪去,头皮都快被扯下来。

这货就是在报复我,怪我今天把他丢给鲁娜。

我捧着脸趴在浴缸边上,苦兮兮问道:“鲁娜都跟你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撩我呗。”陆肖终于不再凌虐我的头发,脱下一次性手套丢在一边。

想到鲁娜那双不安分的手,我嘟囔了句:“你还让她摸来摸去呢。”

“要不是你陷我于不义,我能被她吃豆腐么?”陆肖估计站累了,不顾形象地往马桶盖上一坐。

不要脸,明明自己被鲁娜看上还赖我头上。我眼珠朝上一翻,“那你怎么不喊有人非礼啊,不出声还任由她摸,我看你就是被撩上了。”

“我被她撩上?!”他身子往前凑,勾着嘴角又用迷死人,呸,迷死我的语气说,“你这什么反应,别是吃醋吧?”

“……怎么可能。”当然不是吃醋,我只是有点看不过去。

他笑得很谜,一副“我都懂”的样子,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我也凑上前,笑着轻声说:“那你是在撩我吗?”

我俩四目相对谜之微笑,都默不作声,他丝毫没有被说中或者鄙视的表情。

片刻后他把我拉起来站在镜子前,双手搭在我肩膀上,唇齿轻启道:“旺财,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谁会想要撩你?”

镜子里的我满头泡沫,怕弄脏衣服还穿着他闲置的大T恤,和包租婆就差几个卷发夹的距离。就是楼下的野狗阿黄见到都会不举,何况是自认为审美高超的陆肖?

“对不起,我错了。”我彻底认输,论嘲讽万万比不过他。

“很好,知错就改。”他打量我苦逼的造型,“要不要把眉毛也染一下?”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听从他的建议,最终连眉毛都沾满了泡沫,跟圣诞老奶奶一模一样。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得跟抽风似的,“换套衣服你都能去爬烟囱。”

我靠,还好意思笑话我!

我气呼呼地背过身,不想看见自己的尊容,“闭嘴,还不都是你弄的。”

陆肖这个小贱人还打开前置摄像头把手机举到我面前,“这不是挺有趣么。”

“有趣个屁啊!”我被屏幕里可怕的自己吓到了,忍不住露出吃/屎般的表情。

然后咔嚓一声,这货就这样按下了拍摄键。不止一下,他的手指压根没松开过。于是在连拍模式下,我从惊讶到惊恐再到惊魂的所有模样都被完整记录。这也就算了,他还故意把自己的脸摆在后面形成强烈对比!

“搞事!搞事!就知道搞事!”我边骂边重力拍打他的胳膊。

没想到他挺争气,为了留存我的黑历史,硬是忍痛把手机举高,还笑得特猖狂。

我暗骂了句,赶紧去抢手机想删除照片。而他就像小学男生玩恶作剧,幼稚得一塌糊涂。仗着自己高,把手伸得笔直,我怎么都够不着。

“给我!”我踮得脚尖都快竖起来了。

陆肖稍稍侧身,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就轻松躲过,“多有纪念意义的照片,辟邪又避孕。”

神马?辟邪就算了还避孕?可想而知拍得有多丑!这要是不删除我一辈子都有把柄在他手上。

我不顾此刻形象有多糟糕,趁其不备猛地跳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谁知这货没站稳,居然向后一倒,重心在他身上的我也往前冲。听见我的大声惊呼,他像海边那次怕我摔跤,下意识单手搂紧我的背部。幸而后面就是洗手台,他用腰部顶住才没有连人带己倒下。

我俩的上半身几乎完全紧贴,由意外引起的强烈心跳和喘气透过起伏的胸膛传给彼此。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使我的体表温度越升越高,直到脸部发烫脑袋混沌,我才挣扎着站直身子。

我除了脸红再没别的不适,陆肖却发出些许闷哼声。他反手捂住后腰,眉心拧紧,明显很不舒服。

“不会撞断了吧?!”第一次见他这样,我害怕极了。

他把衣服撩起来查看,虽然表情痛苦但还不忘吐槽:“断了就死了好吗……”

受到撞击的地方一片通红,我把手轻轻覆上,还有些轻微肿胀。看他如此疼痛,我不敢多碰,连忙让他去沙发上趴着。

迅速冲掉泡沫后,我顶着湿发跑到客厅细心查看,“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痛啊?”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有多纠结腻歪,生怕他出什么事。

陆肖的手一直在轻揉红肿,“还行,过几天就好了。”尽管他这么说,但看得出他相当难受。

我鼻头一酸,“对不起,我刚没注意。”若不是我非要抢手机,他也不会磕成这样。

我在他的后腰垫上毛巾,轻轻将冰袋置于其上。

然而伤处被冰敷刺激时,他忍不住叫唤了:“我作为男人的腰啊……”

我:“……”

妈的智障,都磕成这样了还担心下半生xing福。不过他要是真的就此残废,都是我的错。

我坐在地上,撑着头与这位伤残人士互相对瞅,“万一你的腰失去了男人的尊严,你会杀了我不?”

陆肖朝我瞪眼,“哪有这么容易?我要是残了你得伺候我一辈子。”

我戳了戳伤处周围,又引得他一声叫唤,“我只知道这几天是免不了伺候你了。”

“算你识相,不枉我舍命相救。”他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却因为疼痛只能继续趴着,揪住我的头发翻看,“我的手艺真好。”

能这样自夸,应该是没多大事。我放下心,把他的手拍掉,“你刚还说我辟邪又避孕呢。”

“那是刚才。”他又用指尖摩擦我的眉毛看效果,自言自语说,“我怎么能染得这么好。”

我心里的最后一丝内疚都被他的自恋赶走了。

见他因我负伤可怜地像个残疾人,我干脆坐在边上陪他瞎聊起来。打开媛媛的请柬,我被她和小A的婚纱照惊艳了,“好漂亮啊。”

“嘁,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婚纱照么。”陆肖很不屑。

我对此表示鄙夷,“你这种不解风情的人是不懂婚纱意义的。”

他朝我眨眼,“你是在暗示我想穿吗?”

“天真。”我一下乐了,“我穿过好不好!”

这个信息量把他给惊到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

“收起你的脑洞。”我咧嘴笑着一骨碌爬起身,“既然如此让你瞧瞧我的婚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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