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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人后我爆红了(24)

作者: 冬半暖 阅读记录

那给他的东西自然要全部收回,包括名字!

不然,她如何对得起她的亲子?!

所以这会,她竟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个她真心实意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心下百味杂陈、膈应难堪、爱恨交织,“可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关雎自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贺樟,略表悲切地「阿弥陀佛」了一声。

“大师可有其他的破解之法?”周海澜又问,“如果真如大师所说,他这身体一旦彻底咽气,就是他成功侵占别人身体和人生之时。不说那些被他祭献的婴儿,就是被他侵占身份的人,岂不是也要被他给害死?”

说着,难掩厌恶羞愧地自责,“这孽障是我们养大的,我们难辞其咎,绝对不能让他再作恶下去!”

关雎又「阿弥陀佛」了一声,“施主深明大义,敢问一句,他是何时开始昏睡不醒?”

周海澜回想了一下,“上个月6号的傍晚。”

关雎当即意外又不意外,这不就是贺洲载他回京、然后出车祸的日子吗?

算了算,距离今天已经48天了。

关雎当即心下微惊:我去!这不是马上要成功了吗?赶紧严肃地道,“这距今已有48日,怕是阵法要成了。”

周海澜也惊,“那、那怎么办?大师可有其他办法阻止?哪怕是……哪怕是……”

周海澜咬咬牙,心痛地狠下心,“哪怕是直接抹去阵法让他暴毙,也总好过让他去迫害其他无辜的人!”

谁家孩子不是人生父母养的?特别是发生了孩子被人恶意调换的事,周海澜对于抢占别人人生一事,尤其深恶痛绝!

更何况,贺樟这不仅仅是去抢占别人的身份,还是去谋害别人的性命!

这明知他在违法犯罪、在杀人偷窃,他们怎么能放任不管?!

关雎也觉得这不能耽搁了,“事不宜迟,老衲这就随施主去看看。”

“好好好。”跪坐在蒲团上的周海澜忙有些踉跄地站起来,不知是因为跪坐久了腿麻,还是因为马上要去暴毙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不过关雎很快确定,应该是因为后者。

因为在去医院的路上,跟他同坐在车后座的周海澜脸色青青白白地变幻,额头上渗着细密的冷汗,手脚有些细微地颤抖,眼神时而坚定决然、时而痛苦茫然、时而又愤怒憎恨。

关雎能理解,毕竟是真心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就算是因为迁怒,不认不理也就罢了。

若是亲手去杀掉,怕是谁也不容易做到。

更何况,现在的贺樟在周海澜的眼里,在被调换的一事上,他还是无辜的,有罪的是他的生母。

至于换命夺运的事,虽然一个血阵让他们有所怀疑,但也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贺家人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

因为他们的说词,一直都是「如果,就怎么样」。

关雎无所谓他们信不信,他在思虑着,该怎么把这事给彻底解决。

不然等明天满了七七四十九天,那就回天乏术了。

车子一路沉默地开到了医院,跟同样赶来的贺老爷子和贺洵碰巧在大门口汇合,一起朝病房走去。

毕竟,这次可能是暴毙那个人,不管是出于对养子/养孙的感情,还是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两人都必须在场亲自了解情况。

所以,在来的路上,周海澜依次打电话通知了这两人。

可没想到的是,几人一到病房,发现「贺洲」也在。

正站在病床前,背对着门口,不知看着病床上的人在干嘛。

发现有人进来,赶紧回身,见是贺家那三人,神色顿时闪过一丝很不明显的慌乱,恍若是不自在。

私下来见占了自己身份人生的人,被人发现,不自在很正常。所以,贺家三人也没有觉得多奇怪,只是有些意外,“小洲,你怎么来了?”

因为之前把贺樟的存在告诉「贺洲」,他表现得是毫不介意的,说贺樟也是无辜的。甚至还感激,说是谢谢贺樟代替他在前面二十几年帮他孝顺父母和爷爷。

虽然这话让贺家三人觉得有点宽宏大量过了头,但却没想过让两人和睦相处做兄弟,反而不想让贺洲和贺樟接触。

没想到,他倒自己跑来了。

“贺洲”也知道自己来的有点突兀,很快整理好表情,“我听说他身体不好,来看看。”

贺老爷子很不认可地轻哼一声,踏进病房,似是很不喜他这行为,“你倒是心宽,这种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嫉恶如仇,被人愚弄戏耍得养了个恶毒女人的孩子,害得他们家骨肉分离,白白错过了二十多年的光阴。

孩子一人在外孤苦,而他们这些长辈却疼爱错付。自己真正的孩子在外面吃尽苦头,却把仇人的孩子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里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