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A战猫,被死对头标记了(27)
黑漆漆的房间里,空气骤然凝固,两道混乱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
两个人挨得太近,江焕身上的Alpha信息素直冲路鹤里的鼻孔,然后像过电一样唰地传遍四肢百骸。
江焕身为一个Alpha,在遇到另一个Alpha攻击的时候,条件反射地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
这种无法阻挡的致命诱惑,让路鹤里开始剧烈地头痛,眼前都有点模糊了。路鹤里死死地抓着江焕的领子,大脑想狠狠地揍他,身体又想狠狠地咬他,让他几乎把持不住。天人交战之下,表现到脸上的,就是凶狠到想杀了眼前的这个人一般。
他甚至想狠狠地咬上那个人的嘴唇,看看他那两片冰冷无情的薄唇,还能说出什么该死的话来。
危险,又旖旎;深恶痛绝,又欲罢不能。
“江焕,”路鹤里咬着牙,双目喷火,努力让自己的信息素和情绪都不要失控,“我用命跟你担保,顾梦生跟走私案没有关系!让、我、审!”
江焕愕然地看着暴怒的路鹤里,两人虽然经常打打闹闹,但互相从没有下过死手,路鹤里也从没有流露出过这种要杀人的眼神。
为了顾梦生?那个Omega?
江焕的咽喉被扼住,呼吸都有点困难,但他并没真的用力还手,一动不动地回应着路鹤里的怒视,冷不丁地问:“你跟顾梦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路鹤里眼中的狠意忽然褪去,惨然一笑,一字一顿,
“我多活的这十年,每一天都是他给的。”
江焕一下子怔住,握着路鹤里手腕的手,和身上那根无形的弦,蓦地松了下来。
多活的十年。
他甚至没来得及细想,路鹤里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想知道,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前这双永远神采飞扬的桃花眼,为什么会突然流露出那样深沉的痛苦。
像暗哑的海底,像无尽的深渊,像绝望的嘶吼,又像不肯屈服的抗争。
他看起来那么煎熬,那么难过。
他想起了什么?他遭遇过什么?
江焕很想抬手摸摸他的脸,但指尖动了动,只是狠狠掐进了自己的掌心。
如果他不是Alpha。如果他是个Omega,哪怕是个Beta……
江焕艰难地避开了路鹤里的眼神,几乎一秒都没有思考,张嘴便道:
“好。”
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如果路鹤里继续用这样悲伤的眼神看着他,就算是诛神杀佛、毁天灭地,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路鹤里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爽快,情绪还没有收回来,反而愣了一下。
江焕没有废话,直视路鹤里的眼睛,轻声重复了一遍:“好,你审。”
语气里没有针锋相对的挑衅,也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反而有几分安慰的意思,就像一个坚硬冰冷的壳子,终于撑不住,裂开了一个小缝隙。
克制得太久,总会懈的。
两人的目光还交织在一起,路鹤里盯着江焕,手上一点点松开了他,稍稍退了半步,低声,
“谢谢。”
江焕几乎是有些仓皇地逃出了审讯室。
他知道,刚刚差点失控的,并不止路鹤里一个人。
第13章 多活十年,是怎么回事?
路鹤里站在原地,用了好久才平复下了自己的呼吸。
他到办公室抱了一条值夜班用的厚毯子,回到了二队的审讯室。
审讯室空了很多,江焕不在里面,其他人也都不见了,只留了两个书记员。看来是江焕已经嘱咐过了,所以路鹤里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审讯间。
听到门响的时候,顾梦生的肩膀颤了颤。抬头看到是路鹤里,他微微一怔,眼中不是得救的神色,反而更加紧张。
路鹤里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到顾梦生身边,展开手里的厚毯子,把顾梦生整个人裹了起来。
二队的队员送进来一杯热水,又悄悄地退了出去,只按规定留下一个书记员。
顾梦生的嘴唇已经冻得有些发青了,缩在毯子里,手抖抖索索地去摸水杯,路鹤里端起来,送到他嘴边。
顾梦生就着路鹤里的手喝了几口热水,似乎缓过来一些,低声说了句「谢谢」。
路鹤里垂着眼睛注视了他一会儿,坐回桌子后面,直接开口:“你说了吧。”
至于说什么,他话中所指,两个人心照不宣。
顾梦生不看他,眼睛只盯着地面:“我没什么好说的。”
路鹤里沉默片刻:“说吧,没事。”
顾梦生倔强地梗着脖子,重复:“没什么好说的。”
书记员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路鹤里。这两个人似乎是正常的审讯对话,又似乎在打着什么哑谜。
路鹤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不说,这事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