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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10)+番外

“哦?五皇子也道好?那可真是难得。罢了,为父会请人去拜访。”

果然那戴世钜一听五皇子就松了口。听绿意说这五皇子是闵妃所出,诗词歌赋、文韬武略很是了得,海清帝很是喜爱这个皇子,多次在朝堂赞誉有加。自己的大哥以前又是这五皇子的侍读,难道这戴世钜竟是五皇子的人?其实那五皇子说没说赞誉的话轻晨是不知道,只是听闻蛮儿表演时,五皇子去过两回罢了。提起五皇子也是希望能加重些戏码而已,现在看来是加对了。

“如此多谢父亲了,那尘儿就不打扰父亲政务了,尘儿告退。”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回房。

“哦,对了,下个月底太后生辰记得到时候准备好跟为父进宫。别的没什么了,你去吧。”

进宫吗?回去得问问青黛宫里的规矩。呵呵,先不管别的,有机会出府了呢,值得期待。轻晨应了声是,施礼退出了书房。

戴世钜看轻晨出去,不觉有些恍惚,这女儿真的长大了。眉眼间越来越像靖恪公主,一般的美丽惊人啊。想起靖恪公主,就不觉想起那荒唐但刻骨的一晚,那么美丽的姿容到现在还触动着心扉。对于靖恪戴世钜是仰慕的,可惜两人之间隔了太多东西,还是有缘无份啊。想起这些,不觉竟是再无心看手中的综卷。

第一卷 初入海天 第七章 拜师(下)

“原来小姐来找老爷是要找师傅啊。”紫墨笑着嚷道。

“是啊,你以为呢?”轻晨好笑的看着紫墨,弄不明白这丫头怎么这么兴奋。

“那我们涵音山房以后岂不是热闹很多?真好!”紫墨手舞足蹈的拉着轻晨的手道,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满是笑意。

“是啊,怎么?天天对着小姐我看厌烦了?”原来这丫头打的这主意啊。也是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在现代这年龄还是什么都不懂的疯小孩呢。这般年纪又有哪个是不喜热闹的,可怜了几个丫头跟着靖恪这样喜静又甚少出门的主子。

“怎么会呢,小姐这样天仙人儿,看几辈子都是福气,也能沾上点仙气呢。”

“就你嘴巴甜。”轻晨嗔怪地瞅了眼紫墨。

先不论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就这份对主子的恭谨也让人心疼。这么小就给人家当下人,遇到好的主子还能过得舒心,遇到不好的那可真是无天日了,轻晨一阵唏嘘。

刚回到涵音山房几个丫头就迎了上来,围住了轻晨。

“小姐,您这是去那里了。听外面李永说远远见您去了西边院里,红研找您去了。没什么事吧,小姐?”小姐从不无故出去,这次也没打个招呼就和紫墨出去了,青黛、绿意她们猜了半天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担心半天,生怕出什么岔子。

“小姐去了老爷那里,要找师傅呢。以后我们这里可要热闹了哦。”没等轻晨回答,紫墨就眉飞色舞地嚷了起了。

“抱歉,一时兴起就带了紫墨过去了,倒是忘知会你们一声了,让你们担心了。”看样子还真是让这几个丫头担心了呢,瞧一个个紧张的。

“小姐怎么给奴婢们说道歉呢,是奴婢们没能照看好小姐。”青黛、绿意一脸惊恐。

“好了,这不是都回来了,以后你们也甭担心我,以后小姐我会经常出去走走的,在这院子里呆久了着实无趣。绿意,去把红研找回来。”

“青黛、紫墨,去准备笔墨,小姐我有用。”轻晨吩咐着,准备亲自给那蛮儿写个相请信送到戴相那里去,也好多几分把握。听说右相府都没能请动,看来这蛮儿还真有些傲气。看戴世钜那样颇是看不起这青楼女子,别给自己坏事了。

没一会儿青黛和紫墨就摆好了纸研笔墨,轻晨铺开纸,又拿镇纸压好一角,提笔略一思考就写了起来。

香生帘幕雨丝霏,黄叶为邻暮卷衣。*粉院藤萝秋响合,朱栏杨柳月痕稀。寒花晚瘦人相似,石磴凉深雁不飞。自爱中林成小隐,松风一榻闭高扉。

尘多闻蛮儿姑娘舞姿清雅、志存高远。母亲亦道自古奇女出风尘。尘对姑娘仰慕已久,今特书信一封求姑娘为伍师,望姑娘临惜尘一片赤诚之心、痴舞求教之意。

尘于闺阁之中不便亲往相请,万望姑娘见谅。

戴府觅尘拜上。

那《海月楼坐雨》一诗是“秦淮八艳”中顾横波写的一首诗,轻晨觉得诗文中自有一番高洁,希望能打动这“海天第一舞”的蛮儿姑娘。

虽说轻晨前世跟着父亲也练了两年的书法可那时候年纪还小,爸爸过世后轻晨就没再动过这毛笔。不过这具身体似乎还记得一些动作,比划间竟也不觉得太过生疏。可这写出来的字还真是不怎么样。倒还整齐,就是没什么形体。

小心吹干折起收封“紫墨,去,拿去缉风轩。就说是给蛮儿姑娘的。”

遣了紫墨去送信,一阵忙碌还真是有点累了。

“小姐可是累了?要不要往床上躺会儿?”青黛许是看轻晨眉宇间闪过倦意问道。

“真是体贴啊,小姐我刚感觉有点累就被你发现了。躺躺也好,你们也来,坐边儿上陪我说说话。”轻晨是越来越喜欢这几个丫头了。

青黛的沉稳、绿意的沉静、红研的活拨、紫墨的乖巧。听说她们都是当年靖恪专门给觅尘选的,从她们六岁起就跟着觅尘了。轻晨有些郁闷,六岁在现代还不到入学的年纪呢,在这里就要像大人一样照顾人了。

青黛扶了轻晨在床上依好,拿了锦被给轻晨盖上。绿意拿了铁条把屋里的火盆挑的更旺。几个丫头才搬了凳子围在了床前。这几天轻晨常靠在床上和她们闲聊。

这让轻晨常想起在大学的日子,每个夜晚轻晨就和宿舍的其他三个女孩躺着床上聊天聊地,那日子真是惬意啊。

“小姐,您说那待月楼的蛮儿姑娘会来相府教小姐吗?右相府里去请都没请动呢。”

中国古代有的以左为尊,也有的以右为尊,所谓男左女右,大都是以左为尊。可这海天朝却是以右为尊的,右相邹杰臣在朝堂上也是处处压在戴世钜之上。

“我又不是活神仙,我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来。”

“听说那蛮儿小姐妖冶冷艳,舞技绝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那蛮儿也不过是个舞姬竟敢连右相府都不放在眼里,也太张狂了。”

“红研听说那右相府的邹月叶小姐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呢小姐。”

“那右相府里的邹苑曦少爷能和咱们大少爷齐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厉害。”

“哦?和大哥齐名?都是怎么说的啊?”

这几日没少听几个丫头说那大哥的事,什么英俊潇洒,英气逼人,什么雄姿英发,少年有成,只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这左相府的丫鬟们可是个个都把那大哥当天人仰慕,趋之若鹜呢。这邹苑曦能和那哥哥齐名倒不知是个怎样的人物。

“恩,是啊,那邹少爷和咱们少爷一般大,是右相府里嫡出的少爷。听说三岁就能识文断字,五岁就能赋诗。现在更是才思敏捷,做的好多好诗都享誉天下了。前年还被封了户部侍郎,京都的小姐们都希望能得到邹少爷的青睐呢。”紫墨说着,打量着自家的小姐。不过看小姐倒是面无表情的。呵呵,也是。小姐才七岁呢,定是还不懂这些男女之情呢。

“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青黛喃喃地吟道。

“哈哈,我们青黛倒是那邹少爷的知己呢,瞧这诗吟的多利。原来我们青黛不喜这左相府戴统领,倒是右相府邹侍郎的知己呢。”轻晨挑着笑看青黛。

“小姐说什么呢,青黛只是一个小小婢女岂敢有妄想。”话是这么说,脸却红的一片嫣然,直晕到耳根。

“青黛害羞了哦,对了,这邹少爷做过哪个皇子的侍读啊?”轻晨觉得好笑,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呢都懂情了,古代的女子真是早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