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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207)+番外

归海莫湛眸中升起一抹偏执和激狂,将手指从觅尘微肿的唇上移开,扣住她的后脑俯身便狠狠吻上了她。

从归海莫湛将微凉的手摩挲上唇,觅尘便愣在了原地,脑中一阵轰然。

尚未从他染起激狂的眸光中回过心神,唇上一热归海莫湛的唇带着浓重的气息毫不迟疑地便烫上了她,并不由她挣扎退缩地开始攻城略地。

这个吻与他以往的温柔截然不同,惊得觅尘忘记了反抗,傻傻地由着他把自己越箍越紧。腰际的双臂越缩越紧,唇上的压力越来越大,灼热的舌头狂乱地顶翘开唇齿,他滑进嘴里的舌头堵住了所有的声音。

浓重的酒味混着灼热的气息席卷而来,觅尘只觉得整个人都傻了僵了,瞪大了眼眸震惊地盯着归海莫湛近在咫尺却似又模糊不清的俊颜。

此刻的他太过陌生,他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温润雅然的,可现在的他竟是那般的激狂,那眸中近乎根厉的偏执让觅尘只觉心中沉重又艰涩,几乎无法承受他这样的目光,心中霍然惊觉了一切。

第四卷 初起风波 第三十二章 表白(下)

在尚合院的小木屋归海莫湛吻过她,可那次情况特殊,觅尘并没有放在心上。而这次不同,虽然他喝了酒可觅生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压抑、疯狂和痛苦,他分明知道白己在做什么!

她承认一直以来自己模模糊糊感觉到了他对她的感情,可是或许是他温润的性格,她有时会觉得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他许是对所有人都是这般的好。

心中的不确定让她从没将此事过多的放在心上,又或者是她刻意去忽视。毕竟之于她,潜意识中已将他当做是有妻室的人,他不提她便没道理瞎想。

可是这次不同,他用行动挑破了那层纱,清楚明白地摊开了一切,不容她退缩不容她拒绝。觅生从不知他也会有这般强硬的时候,心中已是分不清何种滋味了。

“我为什么?你不懂?果真不懂么……”

灼热的气息吞吐在唇际,归海莫湛含糊不清的话话呢喃在舌尖,觅生轰熬一僵。

往事历历在目,而那画画面在脑中闪过,因着他的吻变得不一样,。以往她感激,感谢他的多次相助,引他为知己,视他为朋友。然而现在那相助变成了感动,变成了悻动。他的相伴,他默默的守护,让她没有办法无动于衷。而他此刻的伤痛却请楚地挺醒着她,是她欠了他。

虽是如此,但觅生却清楚地知道感动、悸动并不代表心动,如此的唇齿相依她竟还能想到这么多,他的吻不曾让她沉迷反倒让她清醒。心中升腾起无力回应的愧疚和悲凉。

感受到觅生的僵硬,归海莫湛微微睁开了眼睛。四日相对,那明眸中唯一有的便是愧疚,没有情动,没有连离,有的是清透,如果说还有别的情愫,那便是担忧。为他担忧吗?

觅生眼中的清澈和愧疚宛如冰凌将心刺得鲜血横流,归海莫湛心如刀割。愧疚,难道她对他就只有这些了吗?眸中苦涩,不甘地紧紧扣住觅生的后脑,抵死痴缠,唇齿间的涩然让他心底一片苍凉。

良久归海莫湛拍手抚过觅生僵直的背,缓缓移动到她的脑后,微徽用力。怀中的觅生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了他的身上。归海莫湛弯腰将觅生抱起,看着她静静的睡颜,惨然一笑,笑黯天地。

原来他竟无力承担她亲口说出拒绝。她的清醒,她的僵硬无不提醒着他,他被拒绝了,是他冒犯了她。她眼中的愧疚他无力承受,而他更怕,怕在那盈盈目光中看到无措,看到为难。

看着怀中娇弱地宛若霜花的觅生,归海莫湛心中涩然,仰首微微闭目,睁开眼睛蓦地转身,往殿外大步而去。前脚刚跨出殿门,身子一顿,眸光精芒一闪看向院门的阴影处。

归海莫烬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身形挺直,一身戎装,傲若临渊。玄金大麾,扬风而起,一股肃杀之气寒霜般笼罩在他周身。

宫灯影绰下,他的面色冰冷凌厉,无声地锁视着这边,双眼猝然眯起他忽然大步向这边走来。

殿中的琉璃灯光影四落映在归海莫湛清傲的背上,单薄的淡蓝色长衫轻摆,他静默地站在殿门处,望着跨步而采的归海莫烬,眸光看向怀中安睡的觅生,眼底闪过伤痛。抬眸而去,却是一片沉寂,身影挺直,气度超拔,风神润泽。

“你看见了。”望着归海莫烬清寒的双眸,归海莫湛肯定道。

归海莫烬篡紧双拳,眸光从归海莫湛清淡的面上滑向他怀中的觅生,她微微蹙起的眉和她红肿着的唇,面色铁青。

“为什么不进来?”没想到归海莫烬竟能隐忍至此,归海莫湛看向他握得紧紧关节突出的双拳,挑眉不解。

“我不二进来是因为她没有反抗。”归海莫烬抬头,眸光直刺一脸清隽的归海莫湛,眼中寒意陡深,冷声道。

他没有冲进来,是因为尘儿并没有反抗,他没有冲进来是不欲让她尴尬为难,他没有冲进来是因为他尊重尘儿,倘若不是如此,他恨示得挥剑相向。

双手几次握紧,死死克制着不让自己一拳打上面前身影清拔之人,归海莫烬剑眉紧蹙跨前一步便要夺过归海莫湛怀中紧抱的觅生。

归海莫湛听到他的话心中微震,倒是没有说话,眸中微澜,又望了一眼怀中的觅尘,却是没有坚持就顺手将觅尘交给了归海莫烬。

感觉一股大力扯过,觅生己被归海莫烬紧紧护在了怀中。望着他极尽占有的姿态,归海莫湛唇边扬起一抹清痕,心底艰涩。

“我不会容忍下次!”扬起身后的大麾将觅生紧紧护在怀中,归海莫烬面色如笼薄冰,神情夯傲睥睨。

“既熬视她为你的女人,就保护好她’那时候再来跟我说这话’”对于归海莫烬的冷言警告,归海莫湛不以为意地轻哼,素采温雅的面上此刻隐有几分犀利与冷、傲,直直望向归海莫烬盛怒的双眸,寸步不让。归海莫烬紧咬牙关,侧面被拉出一道坚毅的线条,冷冷盯着归海莫谌。

一个是身形峻峭峭,戎装迫人。

一个是面容清冷,薄衫孤傲。

目光变撞,仿佛无形之间两柄利剑,龙吟相击。半空中清寒衣风如结薄冰,空气凝重得似能被刀刀分隔。

须臾,归海莫烬眸中闪过倨傲,冷冷一哼: “她,我会护好,不劳费心。”猛然转身,铠甲发出铮然之音,跨步向外走去。

“莫睿的事,谢谢。”

身后传来归海莫湛轻淡的声音,归海莫烬脚步不停,冷傲道:“本王是为了尘儿,不敢承慕王谢意!”

忽然似是忆及什么,脚下一滞冷声又道:“十六弟的腿,本王定会想法治好!”

归海莫湛知道他是懊恼那晚来的一步,使得尘儿危险之时陪着她护着她的人是他,唇际晃过一抹苦笑。望着那峻峭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归海莫湛靠向殿门,涩楚一笑,眸中幽深底处,一天涩水,漫空罩下。微微闭上了双眼,灯下,浓密的睫毛,阴郁暗影遮盖了他素来明湛的眼畔。

鸣音宫中,归海莫烬将怀中的觅生轻轻放在软软的床榻上,灯影闪烁打在她清瘦的面颊上,她的脸庞埋于水缎般的发丝中,双眸紧闭,眉头微锁。

微肿的红唇看得归海莫烬一股气闷阴郁迎头罩来,伸出手便抚上了觅尘的红唇,来回摩挲擦拭着,没一会那唇变得更加红肿,他的眸中又闪过懊悔和恼意,匆忙停手,又有世无措般,抬起的手凝滞在半空堂慌乱握紧。

猝然起身,烦躁地来回在床前走了几步,闭上微红的双眼,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又坐回床前。将手移向觅尘的颈间轻轻施力揉捏。

没一会觅尘的睫毛轻闪,突然,她霍然睁开眼眸,直起身子来。看着眼前归海莫烬清隽冷然的面,觅尘心间一缩,脑中纷纷乱乱。想起归海莫湛染着痛楚的眸,他涩然的吻,觅尘微觉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