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254)+番外

远处归海莫啸见觅尘下车往远处走,望了眼她身后跟着的侍女便转开了目光,正欲下马却见一身着灰色劲装的男子策马飞驰而来,正式他的心腹之人廖焙。

归海莫啸勒马静候,那廖焙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微微虚礼便站起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管交给了他。

从中抽出一张小纸条,归海莫啸看罢微微挑了下右眉,樱红的唇角轻轻一牵,鼻翼微浮。

“邹苑曦……廖焙啊,这事情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王爷,这不正是您所愿。”廖焙爽然一笑,原本平常的脸因这笑出彩了不少。

归海莫啸眉眼微扬,将手中纸条递给他。

“这几日郡主本王会一刻不离带在身边,其它事你去安排。”

“属下领命。”不需要太多交代,廖焙已是心中了然,能做到肇王心腹又岂会是草包之人。

此时的觅尘还在为湖中又懂得两只白天鹅而惊喜,对自己未来数日的痛苦生活一无所知。

从方才信息发现这湖中竟有两只白天鹅,她唇边的笑意就没有消减过。找了一处靠近湖面的光滑大石,蹲在上面望着湖中嬉闹的的天鹅出身。

轻悠悠的身影在荡漾的湖水中甚为有趣,显然它们也享受着这日的暖阳,忽而相互嬉戏,忽而抖抖身上水珠,忽而一个猛子扎入湖中,把脖颈深深埋入水中,雪白的毛羽高高翘起,远远望去像一簇圣洁的白莲花。忽而它们还轻拍水面,飞上几下,冬水清澈,白羽挥动美丽极了。

觅尘被快乐的气氛感染,低头自己今日穿的刚好是一件雪白的冬裙。忽而她笑着站起,将裙摆拉起掖在腰际,双脚足见轻点绣花鞋一竖便是一个芭蕾天鹅湖的鹤立式动作,接着双手也动了起来,轻盈如飞的跳跃,快感十足的双脚打击,一场足尖盛宴,绝美的舞姿,天鹅迎风展翅,动人的旋转。

觅尘忘我地跳着,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大大的舞蹈房,穿着芭蕾舞裙,对着大大的落地镜。一个高高的起跳,落脚右足尖竖起,却突然脚踝一痛,便向湖中倒去。分明就是大石不平,扭到了脚。事出突然,她一声大叫便闭上了眼睛,心道完蛋。

腰间一紧,一声轻笑传来,觅尘回过神时已经身在一个坚实的怀抱中。睁开眼睛正撞上归海莫啸似笑非笑的狭眸。觅尘诧异瞪眼,看了下四周不知何时,这里竟只有他们两人,显然这厮来了有一会儿了,要不哪有那么凑巧。

“你怎么在这?”

“郡主不该先谢谢你的救命恩人吗?”归海莫啸望着觅尘诧异瞪大的明眸戏谑道。

“要不是你吓我一跳,我才不会扭到脚,你快放我下来。”觅尘别扭说着,挣扎了下就要下地。

归海莫啸显然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长眉微挑:“哦,当真不谢?那算本王救错人了。你还是到湖里区凉快凉快吧。”

他说罢竟作势要将觅尘扔进湖中去。两人正站在湖岸边的大石上,他长臂一伸觅尘尖叫地发现身下就是粼粼湖水,吓得死死抓住归海莫啸的臂膀一动也不敢动。

“谢谢王爷,你快放我下来,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错了。”

归海莫啸见觅尘着实吓得不轻,看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莫名心中一阵畅快,爽然一笑,收回了伸出的手臂,将觅尘横抱怀中脚下一个使力便旋身远离了湖岸。见觅尘面上已是恢复常态,这才将她放在了地上。

“啊。”觅尘双脚一着地,右脚便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她不免惊呼一声,身子一倒,额头也涔出一层冷汗来。

“怎么了?”归海莫啸蹙眉看向她抬起的右脚,抱起她走了两步,让她坐在岸边的石块上俯身蹲了下来。

“右脚可能扭到了,好疼。”觅尘蹙眉轻捏了下脚踝,有一阵疼痛传来。

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就突然想起跳天鹅湖了,许久不跳,石头上又不平整,真是自找祸事。

归海莫啸见她面色微白,一腿曲起,一腿跪地,将她的右脚放在曲起的腿上,轻轻脱下了她的鞋袜。

微凉的手沿着觅尘脚踝轻轻拂过,觅尘见他神情严肃认真倒也没有吭声,偶尔传来痛感也都咬牙忍下了。

“骨头没事,踝骨脱臼了。”归海莫啸手指停在了觅尘脚踝凸起处肯定道。

抬头看向觅尘勾起右唇角蛊惑一下:“刚刚跳的什么舞?很美!”

觅尘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见他笑容魅惑,竟一时晃了神。

“啊!”突然一阵猛烈的疼痛传来,咯蹦一声,觅尘不妨眼泪便涌了上来。

“混蛋,你干什么?”

归海莫啸见觅尘泪眼汪汪地怒视过来,一阵气恼,烦躁地挥了下衣袖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觅尘嘲笑道:“不识好歹!动下你的脚看看。”

有些明白了过来,觅尘轻轻动了下脚虽然依旧是疼,但好歹算是可以活动了。知道是他给自己推正了骨位,却怎么也拉不下面子来,闷闷道。

“你到底会不会弄啊,疼死了。”

“又哭又闹,嘴巴臭的要死,一点都不温顺。真不知道那南洛帝怎么会看上你,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还倾国倾城,就你这样?”归海莫啸冷哼上去,猛然将觅尘抱起便向远处车驾走去,一面走还一面低头讥笑着。

觅尘被他说得气恼,自己又不能下地走路只能被他抱着,心头懊恼闷闷低了头难得没有回嘴。

鼻翼萦绕着一股甘松的香气,使劲嗅了嗅觅尘诧异抬头:“你衣服还熏香?是不是男人啊!”

“爷的事要你管!本王是不是男人自有人知道,你这丑女怕是没有机会了。”归海莫啸低头鄙夷望了眼觅尘,见她一连气恼,两腮鼓鼓,抬头得意一笑,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他将觅尘抱回马车自己竟也一头钻了进来,吩咐医官来看过,红肿的脚踝涂了药倒是不感觉疼了。觅尘绝望地发现这里显然全是他的人,按理说她作为和亲之人,是不能与男子单独相处的,可他进了她的马车,看了她的脚竟是没有一个觉得有异。面上表情自然不过了,显然这些人全是尊归海莫啸为主的。

觅尘觉得自己这趟逃难怕是会困难重重。归海莫啸见她沉着脸,眸中闪过微光,扭身出了马车,临到下车却回头看向觅尘。

“从今晚起,你跟我同帐。晚上会有人来接你,你最好配合。不然,本王可不是五哥懂得怜香惜玉。”说罢,身影一闪便跳下马车大步而去,向着车中觅尘的表情,莫名心中愉悦勾起了唇角。

觅尘一时间压根就没明白过来他的话,等明白过来哪里还有归海莫啸的影子。她可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可她好歹也是和亲之人,跟他同帐而眠,什么意思?

不管觅尘有多不情愿,然而夜晚还是如常地到来了。当侍女拿着一套归海莫啸亲卫亲兵的服饰来到车中时,觅尘望着那套衣饰,心中却安定了下来。明白过来,归海莫啸为什么要让她与自己同帐了。

按时间算,莫烬现在最多已在回京的路上,那么只能是归海莫湛,是他要来救自己,归海莫啸听到了风声?看来这几日自己得警觉些,倘若真是有人来救,自己也得积极配合才成啊。

这般想着,对于入住归海莫啸的王爷帐篷,觅尘倒没有了多大的抵触。换好衣服便跟着侍从往前营走去。本来想要不要搞些小动作来,倘若归海莫湛在这送亲队伍中安插有人也好通个信,望了望左右前后跟着的铁面侍从她还是放弃了。

帐篷中没有人,归海莫啸并不在,侍从将她押到便退下守在了帐外。觅尘四下打量了下,轻轻挑起了眉。本以为这归海莫啸的帐篷定像他的人一样弄得花里胡哨,没想到帐中却异常简单整洁。

除了一张铺着名贵皮毛的大床之外,靠近东侧的地方置着一张八仙桌,四边皆摆着软垫子。床侧还有一只大书柜,红木雕绘着飞禽图案。书柜傍着一张太师椅,虎皮铺张,看上去相当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