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218)+番外

作者: 湛烟 阅读记录

当时岑肆就很自恋兮兮的说不要许与他有关的愿望,江识野也觉得有些矫情。

但是许愿本身就带点儿矫□□彩了,和他控制不住的眼泪很配。

“没有,我许的是关于自己的。”外面响起了紧急刹车声和喇叭声,配合着雨刮器的声音,显得江识野说话很轻,小心翼翼,“我就是说,希望我能一直在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身边。”

汽车拐入繁华的街道,岑肆看着融入雨景的蓝色的路牌,仿佛高斯模糊。

挺巧的,那会儿他口口声声说着不信天不许愿,其实也许了和江视野相同的愿望。

但说法不同。他说的是——

“僵尸。”

“怎么。”

“你应该说,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一直在我身边。”岑肆缓缓道,“让别人围着你转,而不是老想着自己来付出,这才叫愿望。”

江识野一愣。

他抿了抿嘴,耳朵贴着岑肆的大腿,布料碾磨着他的耳廓,沙沙的。

良久,他才乖乖应了声:

“我知道了,四仔。”

第二天,岑肆第一次带江识野去他治疗的医院。

给他主治看病的是个老爷爷,岑肆表面叫他爷爷,私下叫他祁老头。

“他孙女以前是我们家的私人医生,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起来,以前还给你看过感冒。”

江识野有印象,他被岑肆扛进家里那晚遇上的姐姐。

她爷爷祁老头则是这家私立医院的院长,长得就很老顽童。他当着江识野的面,没把话说重,等支开江识野让他去拿新开的药后,他才问岑肆:“你还要搞多久?”

“快了,就八月过了几个活动就没啥事儿了,到时候我天天来见您。”

祁老头没理他的嘴贫,老花镜一闪:

“我信你!你之前不是说你那个狗屁综艺结束了就行了吗。”

“计划有变嘛。”

祁老头叹了口气:“四仔,不能再这么撑了,这样吃药耗下去不是办法的,又伤胃,用处也已经不大了,你这病……”

“我知道,病人就要有个病人的样子嘛,该躺得躺。”岑肆仍然嬉皮笑脸,“但爷爷我才21岁啊,不想天天在这里躺尸。”

祁老头继续吹胡子瞪眼:“你现在不在我眼皮底子下躺,到时候我只能让你哥订个棺材给你躺。”

岑肆笑个不停。

“该说的我都说了,四仔,你那男朋友很疼你,你可别到时候让他难过。”

岑肆垂眸,扯着手指。

过了会儿,他才低声问:

“但这是我能控制的事儿么。”

“能控制一部分。你得加油,不要再想当初那样作践自己。”

作践,是指有段时间岑肆天天想死。

确实觉得生活没意义了。巴黎奥运会马上开了,他一想到这个事儿就作呕,真的呕,病情都直接加重的那种。后来他受不了了,尝试自杀。

还是被救了回来。

家人们吓坏了,想方设法拼命让他振作。岑放都红着眼妥协地说“要不找小野来”,更踩到岑肆雷区。

他已经不想再联系江识野了。

活人不起效,后来是岑扬的一句“妈要是看到你,她会有多难过”把岑肆砸清醒了些。

他去听陈醉的歌,不受控制地又去搜江识野的歌。

他不会听《索性》,里面的击剑元素太多了,那是冠军之歌。

就听《所幸》,告白之歌。

岑兰有一次看他,碰巧听到《所幸》里一句歌词,“如果怦然瞬间也能一如既往排练,像入戏演员,一遍又一遍”,突然灵机一动,急病乱投医地让他去演戏。

岑肆真去了,两人都没想到,

还挺有效果。

后来入围金像奖时,内娱惊讶岑肆这种毫无科班经验的运动员怎么能做到如此入戏。他能不入吗,入戏就可以短暂忘掉现实,更何况楼霁山又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角色。

《归》拍了很久,楼霁山的自我救赎之路也是岑肆接受自己生病、渐渐走出阴霾的路。巴黎奥运会击剑比赛那天,他在竹林和老戏骨拍武打戏,也是拿的剑,细长的银光。

他想,目前当个演员也行吧,这这么混日子,等动了手术是死是活再说。

但今天和祁老头一聊,他感觉,他可能撑不到22岁再做手术了。

-

这家私立医院环境很好,离开时江识野环绕着这医院设施,感叹:“有钱人治病的地方都和穷人不一样么。”

“这算是疗养的地方吧。”岑肆耸肩,拉着他的手,“不一样又如何,生病不分你是有钱还是没钱,来了就来了,治不好的就治不好。”

江识野看他一眼。

在医院很容易让人看透些东西,也很容易让人emo。岑肆语气轻松地说:“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真只有生老病死是最公平的,我以前那么拽一人,也被摧残了啊。”

上一篇:冬暖时 下一篇:捡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