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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271)+番外

作者: 湛烟 阅读记录

他觉得他和岑肆就是这样,他们各忙各的,各去一方,但时间一到,他们总会一起回到同一点上,彼此支撑,共享所获。

在酒店门口终究没接吻太久,再亲就要干柴烈火。适时分开后,岑肆带江识野回自己房间:“不听音乐节吗你。”

“没什么听的,反正明天会在。”

岑肆笑笑:“我先洗个澡。”

他很快洗完,出来后江识野又问他:“要不要让我给你按摩一下?”

就像当年世锦赛前一天那样。

岑肆毛巾擦着头发:“先等等。”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是不是轮到CETA唱了?”

“差不多吧,多半都要结束了。”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岑肆没说话,只拽着他的手腕匆匆跑过金碧辉煌的长长走廊,又爬上一级楼梯。

江识野看着他的背影,被他的力量拖着。突然想起19岁那年在体育馆,岑肆也是拉着他的手腕从走廊里跑,跑到雨里,第二天,同样的姿势,他们下楼梯去往体育总局。

人相处久了就是回忆多了,什么事儿都能找到个值得回味的模板。奥运会是四年一个循环,23岁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兜兜转转,看的永远是一个人的背。

江识野又问一遍:

“四仔,我们去哪儿。”

岑肆回答:“去听歌。”

原来是酒店楼层中段的一个大平台,视野极开阔。

远远地,竟然能看到Yolo Hi的华丽大舞台和拥挤人潮,听到模糊的CETA的歌。

音乐节一组嘉宾唱6-8首不等,上一首刚结束,CETA正在休息喝水,准备最后一首。

岑肆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刀。

一把修眉刀。

“僵尸,这次我给你划断眉好不。”

江识野愣愣地看着。

很快他就笑了,指示:“来吧。右边,要划两道。”

赖秋园对脸部妆容没过多要求,江识野也好久没留断眉了。但不否认,VEC确实专业,当年打造的就是最适合他的造型,锋利五官,翅膀疤痕,配以断眉,嚣张容貌。

他也不用问岑肆能不能修好,虽然挺怀疑他水平的,但他不在意。

岑肆抬手捧着他脑袋,先细细端详,非常严肃,好像第一次看他,就显得很深情。弄得江识野都眼神躲闪起来。

远方鼓点响起,F国的风把它从草坪公园吹到酒店平台。

“是《1783》。”岑肆拿着修眉刀兴奋道,“你听见了吗。”

“我听力可比你好。”江识野笑了。

“别笑!”岑肆又把他脑袋摆正,“你闭眼。”

粗粝的击剑手的指腹摩挲着他脸,停在额头,往上微抬。呼吸小心翼翼地掉下来,热热的,江识野乖乖闭上眼。

在《1783》里,他听到小刀轻刮的声音。细碎的眉毛落到眼皮,眼下,又被手指轻轻拂去。

如此反复。

18岁江识野搬进岑肆家没多久时,有天周末岑肆邀请他去听个演唱会,说刚好有两张VIP前排。

正是他最喜欢的乐队CETA。

于是想也没多想就同意。

后来江识野在病房想起这段记忆时,CETA是怎么唱的已经完全记不清,只记得主唱近距离在眼前非常有魅力,完全把他看呆。然后岑肆吼着嗓子问他:“僵尸,你以后是不是也要这样!”

那会儿江识野正处于他18岁以来最嗨最开心的时刻,听到这种天方夜谭的话也只笑:“拉倒吧,你以为在酒吧唱歌就是歌星?”

“说不定呢。”岑肆说。

就这么轻描淡写四个字,猛然让江识野有些愣。

舌尖扫了下唇边,他又迅速看回舞台,眯了眯眼。

身旁岑肆又跟着CETA继续吼:

Who drives me forward like fate?*

The Myself striding on my back那时江识野不知道这引用的泰戈尔的诗集,只觉得《1783》的这段词曲非常震撼人心。

其实以前也没觉得多震撼的,就是岑肆那么一吼,在他耳膜间甚至都盖过了主唱,伴着前面那句,一下子敲响了他心脏的重音,突突加快。

——说不定呢。

此刻《1783》又唱到这句话了,直冲云霄,兜兜转转再次绕进江识野耳边。

簌簌簌,还有刮眉的声音。

好奇怪,明明是耳朵在听,却是眼睛发热。

他怎么能想到,有一天都能和CETA出现在一个音乐节。而他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你怎么睫毛在颤。”岑肆轻声笑问,“别害怕,以前拍戏我就有领悟过怎么修眉。”

“嗯,我相信你。”江识野说,又轻轻皱了皱,“有些疼,痒疼痒疼的。”

“那我轻点儿。”

《1783》结束时,岑肆才终于修好眉。

远方传来雷鸣的掌声欢呼,好像也是在为他的举动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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