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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宠(145)

作者: 读读 阅读记录

湛莲先是一愣,见他安好,弯了眼眸轻轻而笑,遥遥点了点头。

孟光野眼有波澜,勾唇回以淡淡一笑,再在那蒙着轻纱的娇颜流连片刻,终是轻缓挪开了视线。

隔日,明德帝率军祭天地,又隔几日,朝廷论功行赏,一批年轻武将脱颖而出,孟光野为其中翘楚。他当朝受封护国大将军,官居二品。

封赏过后,赏罚分明的明德帝开始秋后算账,香江水道一事再上御案,上任未满一年的首辅卫英达首当其冲,被御旨以急功近利、荼毒生灵之罪罢免官职,一大批朝官被挖地薯似的被牵扯出来,无一人幸免。

其中最为无辜者当算夏家,夏家在朝为官者于香江水道一事实则并无牵连,却仍被定罪连坐,贤妃的亲哥哥被连降两品,其余夏党皆遭打压,甚至连已闲赋在家的夏老首辅也不能置身事外,一道圣旨下于夏府,斥责老首辅教子有失云云,令其闭门思过。

两朝老臣捧了这道圣旨,无疑于当众打脸,贤妃听闻祖父与夏家连遭羞辱,再坐不住冲往暖阁请求面圣。

总管太监顺安大公公却将其拦在门外,“贤妃娘娘,陛下正在商议要事,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本宫找陛下也有要紧事,你莫拦我!”

“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万一陛下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啊!”

“陛下是不是存心不愿见我?大公公,您行个方便,本宫的确有紧要事要面见陛下!”贤妃心急火燎,陛下这连番对夏家下手,莫非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怪只怪祖父野心太大,害苦了她与修儿。今日若不能见面见圣上,她怕是连夜里睡觉也睡不安稳了。

可无论贤妃如何急得上火,顺安仍不松口,最终还是将贤妃请了出去。

暖阁里的皇帝听到动静时,他的确在办“要紧事”。御书桌被挥扫一空,价值连城的笔墨纸砚全都凌乱散在地下,榻上的白虎毛皮被扯来扑在上面,衣裳不整的湛莲坐于其上,她头发凌乱,香汗淋漓,咬着红艳艳的唇儿,双手抵着他宽厚的胸膛,时不进发出摄人心魂的娇吟,明眼人一见就知那衣裳之下在成就什么好事儿。

“贤妃、来了……”湛莲分了一分心神,她承受着那难以言喻,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心肝儿,只想着朕。”湛煊挑眼看了一眼外头方向,低头轻咬住饱满红唇,双手将她更加贴近自己。

这些时日湛煊似是想补回大半年来的损失,只要一有空见着湛莲就想着行敦伦好事,不论乾坤宫芙蕖宫,亦或东暖阁泰来斋,处处留下了他们疯狂缠绵的痕迹,今儿也说不到两句,二人便又热吻缠绵,意乱情迷翻云覆雨。

一时暖阁内羞人之声阵阵,半晌云雨既歇,暂且满足的湛煊为心尖尖擦拭干净腿儿,为她拢了衣裳,轻啄她的红唇,一回又一回。

湛莲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由湛煊抱着至榻上躺下,旋即湛煊高大的身子也挤了上来,为她盖了毛毯,与她同卧一榻。

二人相视而笑,湛莲枕在三哥哥肩头享受片刻宁静。三哥哥虽回来了,但政事愈发繁忙,少有空闲,她与他见上一面就被缠着做那羞人的事儿,竟不能好好说说话儿。

第112章

湛莲靠在湛煊身上,手指缠着他的发, 轻软地开口, “你打算怎么处置夏家?”

湛煊由她摆弄着, 冷笑一声, “自是往死里处置。”

“夏家怕是有贼心没贼胆,虽说似有动静, 但终没有确凿证据,况且得知你平安无事, 他们便再无异动。修儿毕竟是你的皇长子,兴许将来真是他继承大统也说不准, 你若是出了气,不若再为他考虑考虑?”

“他不像朕, 朕不喜欢他。”湛煊这些心底的话儿,也只有湛莲才听得到。

湛莲道:“哪里有不喜欢自己孩儿的父皇, 我看他很不错,是你太过苛刻了。”

“反正朕不喜。”湛煊将脸埋进她的颈间, 如任性的小孩儿似的道。他原就对这长子没甚好感, 自夏家逼立太子以后,他就愈发厌恶于他。

湛莲颇为无奈,三哥哥就是这脾气,不痛不痒的倒也罢了,只是被他嫌弃了,便连她也难以叫他回心转意。

“不提这些扫兴,莲花儿,朕这回亲征,得了一颗拳头大的宝石,朕已命人拿去打磨,将它安置在你的后冠上,想来不出时日便可大功告成,”湛煊唇角再次上扬,“朕这几日一直在选良辰吉日,朕选了几个日子,一会儿朕拿给你看看,你再挑一挑,选个好日子,咱们大婚可好?”

湛莲似是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唇瓣也愈扬愈高,她仰头与他对视,笑眼眯眯地点点头,“嗯!”

湛煊难抑欢喜,搂紧她便狠狠亲了上去。

“莲花儿,”湛煊贴着那娇嫩的红唇,带了几分轻哄,又似与她要求,“今夜再来鱼嘬如何?”自他回来后,这心肝宝贝儿对他愈发乖顺了,前儿他不过试探一提,不想竟真成了!那销魂荡魄的滋味岂能不令人留连不舍?

湛莲羞红了脸,“三哥哥不正经……总是想下流东西。”亲身尝试了才知那鱼嘬那般羞人,她原不想,见三哥哥似是极满足,她才忍了害臊。

“这哪里是不正经,这分明是夫妻敦伦头等大事,怎么下流?”湛煊正色道,“朕待会儿去选几本你爱看的册子,你我一同探究探究……”

“臭阿煊,哪个爱看那些册子!”湛莲不依了,举了小拳头作势要打。

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湛煊咧开白牙笑出声来,“朕错了,朕错了,是朕爱躲在棉被里看那些春册。”

“你还说,你还说!”湛莲恼羞成怒,抬起身要叫他好看,却被地痞似的男人强行压下,挤在榻背又是一阵狼吻。

良久,湛莲被亲得气喘吁吁忘了生气,湛煊得寸进尺,磨蹭着她诱惑道:“不若现下便鱼嘬一回可好?”

湛莲娇吟一声,被他拐得差点应声,她星眸翦翦,红唇轻喘,“不成,你今儿定要与我说你受伤之事……”

“陛下,陛下?”顺安此时在外小心翼翼地轻唤。

“何事?”湛莲扬声道。

顺安立即改口,“殿下,陛下召见的人到了。”

“唉,不见不见,叫他候着。”湛莲秀眉微皱。也不知怎么了,自三哥哥回了皇宫,她每每问及他后背之伤,就总有人来捣乱。她今儿是铁了心要知道前因后果。

谁知湛煊听了,却笑笑起了身,将心尖尖也抱了起来,“莲花儿,此人你也可见上一见。”

“哦?是谁?”

湛煊卖了个关子,“等进来你便知晓。”说着他扬声便要唤人入内,被湛莲着急捂了嘴,“哥哥瞧瞧这里头成什么样儿,也随便唤人进来!”

湛煊挑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才看睛书桌上下一片狼藉,他转回目光又看看她害臊模样,黑眸微弯,他拿了她的手在脸上摩挲,“是朕疏忽了,朕叫人进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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