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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见星星的她(140)+番外

结果一帮朋友让她请客吃饭。

尤其是何星岩,后面他要去大西北拍片,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来了,希望今晚她能过来聚一聚……

然而,汤贝有些为难。

何星岩又说:“如果你要带家属也可以,就怕沈医生不太适应我们的气氛。”

不,她不想带沈时,她和沈时领证同居这段时间,虽然很享受二人世界,但是她是一个多么不羁放纵爱自由的人啊,难得有借口出去潇洒一下,她干嘛要拖家带口。

很快,汤贝给沈时留了一条信息:“沈医生,我晚上跟朋友出去聚聚,不回来吃饭了噢。”

这条消息,沈时傍晚走出手术室才回了过来,一个字:“嗯。”

同小伙伴愉快地吃饭,聚会,汤贝玩到晚上八点半自动离场,尽可能把握住家庭和自由之间的天平……

夜里九点一刻,汤贝嘴里叼着一根雪糕,打开了公寓的门。看着沈时等在家里,客厅通透的灯光似乎只笼罩着他一个人。

莫名,汤贝有些心虚。

她换了鞋进来,朝着沙发上看书的沈时咧了下嘴,提了提另一只手拎着的雪糕,轻俏地问起来:“沈时,我给你带雪糕了,你现在要吃一根吗?”

“不了。”沈时抬头回她,“我洗漱了。”

“噢,好吧。”汤贝舔了舔手里的雪糕,面对着沈时说,“那我把雪糕放到冰箱,明天你想吃的时候自己拿啊。”

“嗯,好。”沈时随口应她,然后继续看书。

汤贝觉得有些不对劲,心想沈时是不是生气了,可是沈时又没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样子,只是自己看书,时不时喝一口水。

姿态闲逸又舒适。

汤贝去洗漱了,随便洗了洗,回到了卧室,坐在床边上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卧室门,对客厅的沈时说:“沈时,那个你要睡了吗?”

“等下,我再看完最后两页。“沈时放下着书,告诉她说,“你先睡吧。”

汤贝单手握着门把,缓缓地点了下头:“……喔。”

汤贝觉得沈时肯定是生气了,可是又没证据,躺在床上给奇奇发消息:“我觉得沈医生在跟我耍小性子。”

“那就哄啊,男人都需要哄的。”奇奇回她说。

可是汤贝不想哄,她又没有错,难道她连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么?何况她出去聚会也给沈时发了消息,又不是没有汇报过。

哄什么哄,她就是太惯着他了!什么事都由着他,导致她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

汤贝满腹悱恻,等沈时上床的时候故意闭着眼睛,将腿伸出了被子,沈时替她将腿放了回去,开口说:“别感冒了。”

汤贝假装已经睡着,不跟沈时说话,沈时心里笑笑,只好关灯入睡。

汤贝原本是装睡,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玩得比较嗨,装着装着就真睡觉了,迷迷糊糊里,她感觉自己又清醒着,今天聚会的小伙伴一张张脸格外清晰地跳跃在眼前,他们对她说起了话:

“贝贝,你已经是结婚的人了,以后不要跟我们鬼混了,快点回家生孩子吧。”

“对啊,我们以后都不找你玩了。”

“快回家做饭吧,沈医生还等着呢。”

“哈哈哈哈,贝贝是家庭妇女啦……”

然后她被小伙伴赶回了家,沈医生果然冷着脸等在门口,直接劈头盖脸地训斥她:“汤贝贝,你真是越来越不着家了,怎么,你要造反吗!”

“沈医生,我没有……”

“你知道作为一个妻子,这样晚归代表什么么?还是你觉得我已经管不了你了!”

“我没有啊。”她害怕地快要哭了。

“行了,你自己去跪搓衣板吧。”

“好……”她默默地找起了搓衣板,就在这时,沈时从后面拿出了一个搓衣板,她定眼一看,居然是榴莲做的。

呜呜呜,好可怕。

夜里2点,汤贝躺在床上低低地呜咽出声,梦里流出来的眼泪都快把枕头浸湿了。

沈时很快醒过来,触摸到旁边贝贝湿润的脸,见她一抽一抽地闭着眼,一时之间真的没有闹明白,而汤贝的梦还在继续。

梦里她请求着沈时给她换个搓衣板。

“我可以不跪榴莲做的搓衣板吗?呜呜呜呜……”她楚楚可怜地哀求着沈时,结果得到了沈时无情的回话:“不想跪榴莲,难道你还想跪棉花吗?”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那么早结婚了……

终于,她对着榴莲做的搓衣板跪了下去,梦里感受到的疼痛让汤贝身子猛地弹了一下。同时,旁边一道清沉的声线落在她耳边——

“汤贝贝,你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

婚后流的泪,都是婚前脑子进的水~··哈哈哈,大家可以尽情的嘲笑怂贝贝了·

没错,今天是泼冷水的大珠。

第71章 第七十一颗星

汤贝不知道自己是跪榴莲疼醒的,还是被沈时叫醒,半睡半醒间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婚!

梦里跪榴莲的疼痛着实令她栗栗危惧,沈时残暴得像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男主角,而她又惨又怂,就像一个可怜兮兮的童养媳。就在她的思绪还沉浸在噩梦里走不出来,睁开眼看到了沈时清俊到不像话的脸。

他打开了床头灯,暖暖的浅黄映在他的脸上,像是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光圈,光线很温和,如同他看她的目光。

温和里还带着关心,关心里又透着笑意。笑意里似乎还有两分不明的意味,像是探究什么。

“贝贝,你做噩梦了。”沈时对她说。

原来她被家暴只是一个噩梦啊……汤贝瞬间有一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幸福感,立马伸手抱住了沈时,委屈地诉起来:“我梦到你要罚我跪榴莲,呜呜,你好坏啊!”

沈时:“……”

所以他在她梦里当了一回家暴男主角吗?难怪刚刚一道低低的梦语从她嘴里逸出,虽然只有两个字,却让他心猛地一提,因为那两个字是——“离婚”。

梦里的话当不得真,只是贝贝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因为她心虚啊。

汤贝抬眸看着沈时,眼里还夹着泪,透过水蒙蒙的波光,沈时的面容却显得清晰明亮,还多了两分真切。不像梦里那么模糊,更没有梦里那么“狰狞”。

入睡之前她还有意跟沈时耍性子,现在却紧紧地抱着他不撒手。

她要安慰,安慰梦里受伤的小心肝。

沈时也不恼她打扰他睡觉,将她往上拢了拢,问起她:“梦里我真罚你跪榴莲了吗?”

嗯,汤贝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不是榴莲,是榴莲做的搓衣板。”

哦,那他还真够残暴的,难怪都将她吓得直冒冷汗了。沈时从床头抽了两张清洁湿巾,擦了擦怀里人冒着细汗的额头,想到某个猜测,开口说:“贝贝,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真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的,汤贝也想了想刚刚做的梦,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纯粹是自己多想导致的。她聚会晚归明明沈时一句话都没有,她先百转千回地演了一出大戏。归根到底,她对自己在外面嗨却将沈时一个人留在家里这件事充满着自责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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