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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磨(183)

韩锦书睫毛颤啊颤,挣扎地掀起眼帘,与他对视。

言渡的食指轻点在她的下嘴唇上,声音里带着诱.哄意味。低柔地问她:“那你想我亲你么。”

韩锦书脑子空白,整个思绪都被言渡搅成一团混乱的麻线。她看着他的眼睛,几乎溺毙在那黑色的深潭里,须臾,鬼使神差地点头。

言渡声音很沉:“你来。好不好?”

姑娘犹豫了一瞬,红着小脸应声道:“好。”

得到这个回答,言渡倾身往韩锦书贴得更近。她顺势伸出两只胳膊,柔柔环住他的脖子,闭了眼,仰头吻住他的唇。

言渡浅笑,手指在她安全带扣上轻轻一摁,禁锢身体的缠带松开,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羞赧到极点的呜咽,鼓起勇气,小小的舌尖钻出去,舔了舔他的唇瓣。

动作小心翼翼,怯生生的。

言渡呼吸忽然一重,手臂从她腰后环过,收拢,毫不费力地往上提。

韩锦书被他亲得头晕目眩,迷糊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轻,整个儿被抱离开座椅,再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了言渡的大腿上。

韩锦书:“……”

怎么又是这个姿势。

上次在他的办公室,她也是这样紧抱着他,坐在他腿上。

奇奇怪怪的回忆涌入脑海,韩锦书羞窘交织不自在极了,鞋里的脚趾都不安得蜷缩起来。动了动,想从他身上下去。

言渡略有察觉,手臂下劲把怀里的小家伙死死扣住,逮住她惊慌失措的舌,不许她躲,吻得愈发细腻而专注。

韩锦书无法,只能由着他亲。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韩锦书脑袋缺氧,被亲得差点睡过去时,言渡终于放开了她已经略微红肿的唇瓣。

韩锦书全身皮肤都被蒸成浅浅的薄粉色,脑袋靠在言渡胸前,微张着嘴巴小口喘气。还有些缓不过来。

言渡轻抚着她脑后的长发,唇落在她软绒绒的脑袋顶,双眸微合,也在平复呼吸。

片刻,韩锦书等大脑的思考能力回归正常状态后,抬头看他,噘着嘴不满道:“亲亲亲,感觉我们随时都在亲。这样的相处方式真的很不健康,太费我了。”

言渡:“。”

言渡漫不经心道:“做的时候容易晕,接个吻也嫌累。韩院长的身体素质不太行啊。”

韩锦书脸色霎时更红,气得张开嘴狠狠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就你这张欠扁的嘴,我妈居然还专门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许骑到你头上撒野欺负你。真是无语,到底谁欺负谁?”

言渡闻声思考几秒,说:“你确实没骑我头上撒野。”

韩锦书冷哼:“对啊。”

言渡:“你最多只是骑我身上撒野。”

韩锦书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皱眉反驳:“又是给你□□心便当,又是去你公司探班,像我这么温柔善解人意的老婆,全世界都没几个。我骑你哪儿了!”

言渡盯着她,轻轻挑了下眉,轻声似笑非笑道:“你骑的我哪儿,你不知道吗?”

韩锦书:“???”

等等。

骑……

骑…………………………

韩锦书后知后觉醒悟过来,霎时整个人都快熟透。她愤愤地瞪着言渡,眯了眯眼睛,捏住他的领带松紧结的位置,忽然一收!

她摆出这辈子最凶神恶煞的表情,恶狠狠道:“姓言的。你再出言不逊,我真的会鲨了你。”

言渡语气散漫:“如果你要杀我,那我选择被你凌迟。”

韩锦书:“。”

“你知道‘凌迟’的意思吗。”他贴近她的右耳,慢条斯理地低声细语:“行刑者手持利刃,在受刑者身上割满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也就是俗语中的‘千刀万剐’”

韩锦书被呛了下,听得毛骨悚然一阵恶寒,瞬间松开了勒住言渡领带的手。

她缩缩脖子,有点惊恐又有点匪夷所思地看着他,道:“人家正常人求死,都是越痛快越快。你这是什么奇葩的要求?”

言渡盯着她,几秒后,他嘴角浮起一丝病态而优雅的浅笑:“因为,如果能死在你手里,是一件荣幸而美好的事,值得细细品味。过程越慢越好。”

韩锦书:“……”

听听,这是正常人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看看,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表情吗?

难怪一个心理疾病会治这么多年,这个暴君,实在是太变态了。

韩锦书用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言渡,接着说:“老公,你知道吗,我常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感到跟你格格不入。”

言渡捏捏她的脸蛋,说:“知道我是个变态,还对我牵肠挂肚?”

韩锦书:“。”

韩锦书心一慌,窘窘否认:“谁对你牵肠挂肚。我只是长时间和你生活在一起,突然分开几天,有点不习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