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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小媳妇(155)+番外

单看那块儿头就清楚肯定会吃苦,再听了楚蔷的亲身经历,含珠怎能不怕?

这回换成程钰身体发僵了,听说,是听楚蔷说的吧?

她本来就怕,楚蔷还吓唬她,跟对一个不敢过河的人说水深里面还有大蛇有什么区别?

念头飞转,程钰将又怕又委屈的妻子提了上来,边亲她边道:“我不说好听的骗你,我跟几个同僚打听过,确实有人新婚夜让妻子受了极大的苦头,但那都是粗鲁的莽夫,不顾媳妇只顾自己,温柔的,就开始让妻子疼了会儿,很快两人就都舒坦了,否则怎么叫鱼.水之欢不是鱼.水之苦?憨憨,你见过李从鸣吧,那你看他像不像莽夫,我平时又是如何对你的?你怎么能将我与他相提并论?”

含珠愣了愣,脑海里浮现李从鸣闯新房时的急切冲动,还有当初他在假山后头对楚蔷说的混话,确实就是个莽夫,她的丈夫呢……

含珠想回忆程钰对她的温柔体贴,不知怎么却想起程钰慢条斯理切紫薯球的情形,换成李从鸣的话,八成会一口吞下去吧?

确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李从鸣不顾及楚蔷的感受,程钰……想起两人的那些亲昵,含珠本能地相信程钰不会粗鲁对她,如果她喊疼,他肯定会停下来的。

这样一想,身体彻彻底底放松了下来。

“是不是不怕了?”程钰松了口气,笑着问道。

含珠不好意思看他,后知后觉想起他刚刚的话,惊道:“你,你竟然跟人打听这个?”

程钰笑得胸膛震动传到了她身上,低头在她耳边道:“我让陈朔打听的,我躲在一旁偷听,知道你脸皮薄,我怎么会让人误会你怕疼?”

含珠被他温热的气息吹红了脸,乖乖给他亲了会儿,察觉他要脱她裤子,她猛地回神。程钰不容拒绝,扯走她所有衣裳才搂着人哄,“我得确认你不怕我了,憨憨乖,你别多想,只要你不怕我,我马上起来。”

含珠想说她不怕了,但她身体的抗拒瞒不了人。

程钰不急,一手托着她脖子,看她发白的脸,右手领兵在她城门前逡巡,只侦查地形,并不尝试攻门。含珠这座小城天天被他吓唬,早吓破了胆子,这会儿也不知他又学了什么古怪伎俩,竟让她从里到外的颤抖,渐渐的竟有了想主动开门迎他的荒诞念头。

她捂住嘴,杏眼水漉漉地望着他,无声求他快点停下。

程钰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黑眸里有波光涌动,哑声问,“是不是很喜欢?”

含珠闭着眼睛摇头。

程钰才不信,收了兵,手却握着她手凑过去,拆穿她的言不由衷。含珠羞得无地自容,程钰爱极了她的热情,恋恋不舍地抱紧她保证,“憨憨别怕,我会好好跟人学,绝不让你吃苦,就算你不怕,我也舍不得让你吃苦。”

含珠缩在他怀里装没听见。

程钰捏捏她红红的耳垂,无奈地叹口气,松开她道:“好了好了,我得走了,你再睡会儿吧。”

他一松开,含珠立即转过身,手快速无比地扯了被子遮住自己。

程钰喜欢地不行,连人带被子抱起来在屋里走了一圈,才将被团放了回去,又压着亲了会儿。出门时外面一片漆黑,程钰回望自己的家,跟她嫁过来后的每个早上一样,再次奢望此时天刚黑,而不是红日将升。

屋子里面,他走时体贴地吹了所有灯,含珠躲在被窝里,忍了会儿实在无法忽视那里的异样,寻了帕子去擦,才碰上,身上又没了力气,好像比被他欺负时还难捱。含珠又诧异又害羞,歇了会儿,匆匆擦拭。

换条帕子再擦擦汗,困意袭了上来,含珠抱住他枕头刚要睡,心头忽的一跳。

他说他要学,那他打算跟谁学,又是让陈朔打探他偷听吗?可这样陈朔也知道了啊?

想到夫妻的私事会被外人知道,含珠彻底睡不着了,天亮起床梳妆,眼底有些青,涂了脂粉勉强能遮住。

用过早饭,她带上四喜往外走,到了王府门外,就见陈朔守在马车一旁。

含珠这会儿不敢看他,低垂眼帘匆匆上了马车。

外面陈朔对着马车纳闷地眨眼睛。不对劲儿啊,今天夫人怎么好像不大待见他了?以前他行礼,夫人至少会朝他笑一下的,今日一声不吭,就跟没看见他一样,难道他无意中得罪了夫人?

“你快赶车啊。”四喜见夫人都坐好了,他还在那里发愣,小声提醒道。

陈朔回神,不再多想,老老实实去赶车。

先去武康伯府与周家娘几个汇合。

“姐姐今天敷粉了呢。”见了面,凝珠眼睛好使,一眼就发现了姐姐的变化。姐姐貌美,眉如墨画唇如涂丹,脸蛋更是白里透红桃花一样,没有必要再浓妆艳抹,姐姐也不喜欢敷粉,现在一敷,熟悉的人马上就看出来了。

含珠强颜欢笑。

方氏是过来人,瞅瞅小媳妇眉眼里遮掩不住的淡淡疲倦,心里将外甥臭骂了一顿,明知媳妇要出门还不肯让她歇一晚,真是贪得无厌……不过小两口成亲才三个月,确实是腻乎的时候。

“走吧。”

方氏瞥一眼自己玉树临风的儿子,想到儿子很快也会有媳妇疼了,顿时浑身舒畅。

周文庭若有所觉,侧头看过来,方氏已经牵着凝珠走了。目光落到一身红裙的妹妹身上,周文庭很快将那点怪异感抛到了脑后,难得可以出门,小丫头高兴极了,母亲不说,他也会陪妹妹逛寺的。

☆、第136章

暮春三月,天蓝如洗,晴空万里无云,凝珠撩起窗帘看外面,清风吹过来,拂动她耳边碎发轻轻地动。

“妹妹放下帘子。”含珠都快记不得这是她第几次提醒妹妹了,出了城门,窗帘就好像会吸妹妹的手似的,让她隔一会儿就去碰。

难得出来玩,凝珠就想看外面,见方氏嘴角噙笑,她朝姐姐撒娇,“我就看一会儿,姐姐你别管我了,母亲都没说我。”她私底下与姐姐说话,称方氏义母,姐姐方氏都在场喊母亲,在周家的时候喊周寅父亲,喊方氏娘。

姐姐的话居然不管用了?

含珠气结,方氏笑着劝道:“没事没事,她喜欢看就让她看吧,今天是上巳节,大家都去水边玩了,去九华寺的人不多,你看,外面路上都没什么人,不碍事。”

“就是就是。”凝珠得寸进尺附和道。

含珠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脸。

凝珠顺势朝姐姐扮个鬼脸,等姐姐松开手,她干脆将脑袋都探了出去,前后看看,除了周家的丫鬟下人,后面姐姐的马车仆人,就身边一个周文庭了。没什么好看的,凝珠盯着周文庭瞧,想到这家伙当初骗自己他不会骑马,凝珠故意问道:“你是谁啊,怎么跟在我们家马车旁边?”

小脚丫问得一本正经,看他的眼神也像陌生人,周文庭笑了笑,朝她拱手道:“在下周文庭,方才姑娘挑帘时,在下觉得姑娘与舍妹十分相像,故追上来一探究竟。”

马车里含珠与方氏一起笑了,凝珠努力绷着脸,娇声斥道:“谁要跟你的妹妹像?你认错人了,快走吧,别在这儿碍眼!”

周文庭方才说话时已经靠近了窗前,见小丫头瞪着杏眼与他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他伸手就在她脑顶弹了一下,“再说一句?”

凝珠嘿嘿笑,猛地放下窗帘坐正了。含珠瞪了妹妹一眼,心里却高兴妹妹多了个好兄长。

马车外面,周文庭继续跟着马车走了会儿,才往外侧避开了一段距离,过了会儿凝珠再探出头,他就再凑过去,兄妹俩有说有笑的。

含珠听了会儿,想起今日的正事,悄声跟方氏打听,“舅母,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

“我告诉你,一会儿见了人你可别露馅儿。”方氏低声道。她这个儿子跟外甥一样,都是不想早早娶媳妇的,跟他念叨两句还没事,要是张罗合适的姑娘来自家做客,儿子当天必定早出晚归,想让他主动相看谁更是不可能。这次女方家里是真的非常满意儿子,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要不人家哪肯带女儿出来给男子相看呢,一般都是男方有意提亲,安排女方出来相看男方的。

含珠连连点头。

方氏歪头与她道:“是吏部郎中柳大人的独女,你没见过她,肯定知道柳家吧?”

含珠恍然大悟。

她没去过柳家,但有次她去周家做客,刚好当天周文庭一位同窗好友来拜访,那人便是柳家的二公子,含珠还听妹妹提起过几次,周文庭与柳二公子交情十分深厚,常常相约出去踏青的。

“原来柳家有姑娘啊?”含珠意外地问。既然柳家有女儿,凭周文庭与柳二公子的交情,两家姐妹应该也有来往的啊,妹妹住进周家后认识了不少伙伴,含珠却不记得妹妹提起过姓柳的姐妹。

方氏笑道:“他们家是六年前调进京的,次年我们两家开始走动,不过阿凝搬过来之前,我们家没有姑娘,柳姑娘很少过来做客,我去那边时倒见过她好几次。阿凝来的时候,赶巧她外祖母病重,她回去孝敬外祖母了,去年才回京。你表哥过去串门,人家就看上了,只是姑娘家脸皮太薄,过年我给柳家下帖子,她都没来,不知怎么让她娘看出了心事,这才过来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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