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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斋考城隍(9)+番外

作者: 禾有鱼 阅读记录

一直神色阴郁的长房嫡子张旭,便是其中一,连原本定下的族长之位都没了下文。

而张桢因母过世在家守孝,逃过一劫。

这之后,因年岁渐长,女子身体到底和男子大不一样,而科举搜检也越发严苛,张桢便渐渐熄了中举的念头。

“张维周,科举这样的族中大事,容不得你推诿!”

大腹便便的张亮,跟心宽体胖这几个字,是向来不沾边的。

他好容易耐着性子咽下尴尬,把账记在张桢头上后,就越发地看这侄儿不顺眼,瞬间又跳出来拍桌子道:

“三人科考,两人送考,你先每人给一百两!”

十分理直气壮。

“五百两?给乡试科考的族人?”张桢一一扫过在座的五人,认真确认道。她敢肯定,这五百两不过是拿来试探她的态度的,大头还在后面。

进门就憋着一股气的张桢,慢慢将一身伪装出来的刻板放开来。

古代的同宗同族,守望相助是应有之义,她又占着张家子的名分,家里钱财颇丰,接济同族,并不是不能接受。

可族里这些人,这么多年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张桢觉得今时今日也到翻脸的时候了!

张允之欲言又止,神情为难劝道:“七郎,这银子,算族中借你的,等族中宽裕了,一定还。”

张旭淡淡垂下眉眼,依旧不发一言。

两位族老,此时品着香茗,似乎置身事外。

张桢心中有数,恼恨暗藏心底,面上就未见几分气恼。果然让娶妻是假,找她要银子才是真!亏她还连夜给自己定了个亲。

在心中哂笑张氏这几辈人一脉相承的无耻后,张桢暂时压下心中怒气,面上做为难状道:

“族中有难处,七郎也理解,科举大事,的确该不惜剖费。”

“可我实在是,力有未逮啊!”

“七郎!”张允之继续唱着白脸,此时叹口气道:“族里给你开这个口,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呀。”

这话倒有几分真心实意,头月与王家的一大笔亏空,的确让族中捉襟见肘,必要马上寻到一笔银子填补亏空,解燃眉之急。

至于让他们自己变卖家财补窟窿,那是绝无可能的!

让张桢娶妻,虽不是临时起意,然银子吃紧之下,族中何尝不是打起了巨额“聘礼”这一块遮羞布的主意。

张亮的一番话,何尝不是逼着张桢在直接给银子,与娶妻了再给之间二选一。事成了,大家“皆大欢喜”不好吗?

可三房这侄儿啊,明显不想配合。

“此事,咱们今日慢慢商议。”

张桢眼神骤凛,听张允之这话里的意思,今日不商量出个“结果”,是不让人走了是吧?

既然张允之都不装贴心长辈了,那她还装个什么好侄儿?

张桢心中的怒气值在此刻直接拉满,先是扫了一眼在座诸人,一贯寡淡的脸上突兀一笑,然后特别真诚言道:

“今日诸位长辈的一番关爱,张桢实在是,铭记于心!”

“诸位长辈即烦扰张桢的婚事,又烦扰族中秀才的乡试大业,实在是,多有‘辛劳’!”

“张桢不才,略有一策,可长久解此忧愁。”

在座之人,似是没料到张桢如此快松口,互相对视一眼。坐在最上方的两位族老眸光一闪,总觉得事情,不会如他们所料的那般发展。

“七郎有什么对策,说来听听。”张桢的反应太过出人意料,四族老端了神色,亲口过问道。

张桢收敛神态,正襟端坐,眼中透出股豁出去的任性。

她抚了抚自己衣襟上的褶皱,缓缓恭敬起身,叹口气了才道:“族中所忧,就是张桢所忧。”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所以张桢斗胆,自请将族中需桢济困之人,过继到桢名下——为子!!”

老子养儿子,天经地义,别说是科考所费,就算是帮着养孙子,也不是不可以!

张桢在众人渐渐铁青的脸色中,一脸正直,装傻充愣,勿自继续说道:“如此一来,桢这一脉不用忧愁子嗣香火,族中家贫秀才能安心举业,哪怕是砸锅卖铁,我也要供几位······”

“放肆!”

“闭嘴!”

“竖子小儿,敢也!”

张桢话还未完,来自张亮的一只茶杯袭面罩来,她虽偏身躲过,衣上仍是被溅上了不少茶水沫。

张桢淡淡看了一眼衣摆上的水渍,面对急急落身的谩骂和攻击,恢复了一贯的面瘫表情,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张桢:想用我的银子,那就认我当爹!

第5章

直奔张桢的那一只茶杯,四溅的茶水中,有那么几滴消失的轨迹极为诡异,飞溅到半空中,突然凭空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