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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母(67)

“姐姐言过。”

幻惜玉手一抬,小指上三十厘米长的指甲晃晕了刚回神的众人:“大家坐呀,都站着干嘛。”

“谢王妃。”

“不用客气,今天的主角是染衣妹妹,大家多陪陪她,有时间看看景,做做诗,我可听说尚书之女才华横溢哦,要不要为我们表现一下呢。哦吼吼。”

十个人九个起了鸡皮疙瘩,一个小丫头赶紧站出来俯身道:“王妃谬赞,臣女的才华怎能和堪称第一才女的付夫人相比。”

“呵呵,也是。”

群人汗,谦虚一下也不懂吗,就知道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显富,受不了,见过她很多面的夫人们私下都低估她的显摆精神,第一次见的想必也对她今日的装扮印象深刻。

“其实这次就是让大家聚聚看看染衣妹妹,给染衣妹妹宽宽心,我呢就是个配角,无非是前几天听大家说我快死了,出来露露脸。”

“王妃息怒。”

她就喜欢大实话,因为大实话吓人:“我不怒,很正常,人都八卦爱嚼舌根,我也不例外上次十八坊的人们少给了我二两银子,我还在相公耳边念叨了两天呢,大家都一样的,呵呵。”

官夫人们擦擦汗起身,憋了半天憋出句:“王妃英明。”

“恩,脑袋最重要,但是至于我会不会下台这事还真不好说,必定我不是选举上来的任期也没人规定,不过我哪天要真死了一定会通知大家的,这么好玩的事怎能不让大家乐两天呢,大家不要急哦,静心等待。”

“臣妇不敢。”

“没有不敢的要不是我相公不嫌弃我,我就是一商野村妇,搭上了快车我也不敢把自己当名人,我就趁现在还是主母,还能和大家说说话赶紧来看你们,哪天我的地位不保了,你肯定不搭理我啦,我也是抓紧时间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吗,呵呵。”她这一笑又只剩额头上的金元宝,几乎就看到一堆金银看不到真人。

“王妃海量。”

“都坐,站着很累的,昨天我听是儿说染衣出嫁之前在为陇墓堡积攒福气,今天是染衣嫁来的第三天,我决定要为染衣积些功德,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哦。”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句。

“王妃说的是。”

“那就赶紧吧,我还准备了箱子呢,小景抬上来。”

片刻小景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抬着一个足有主院书房两层楼高的大箱上来。

众夫人此刻没一个笑得出声,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要抢钱,不熟识她的人看到这箱子也明白了那金山的意思。

就连付染衣瞅着那两座楼高的箱子都有点不好意思。

幻惜友好的凑她耳边说道:“放松啦,一回生二回熟。”幻惜换个姿势看着呆愣的诸位富太太和大小姐:“是不是太小了,本来更小呢,可龙主说,太小了是轻看大家,所以我就弄了稍微大点的,不知道是不是够用,嘻嘻。”

此时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了,这是让她们装满再走啊。

付染衣看向一直没怎么在意过的幻惜,第一次正视了她的对手。

幻惜只对她轻轻点头微微露笑,不是她装深沉而是头上的东西太重……

募集的过程相当顺利,毕竟箱子外围还签着龙潜远的大名,就是不知是真是假。幻惜收完钱财径自离开,她和这帮富太太们可不熟,就算熟了也没兴趣和她们聊是非,她要早早的回东房补眠。

熟不知她的行为给这些官家富婆留下了怎样的主母恐惧症。

付染衣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都猜不透那女人的用意,难道是爱财,贪势或者是在警告?

药儿见人都散了,活跃的玩笑道:“夫人,主母穿衣服真好玩,额头上的元宝也很有意思。”

付染衣拿起书,站在窗前开始沉思…….

已进六月,太阳出来的早回去的晚,大清早的空气开始发热,但这一切都不会影响陇墓堡,谁让陇墓堡有个冰山老大呢,只要你热了忍着恐惧靠近他周围六尺就保证凉快。

太阳升的很高了,幻惜刚坐起来就感到一阵眩晕,急忙扶着床柱不敢活动:“不会这么倒霉吧。”她才十五岁呀,大好青春还没挥霍呀,她不要死呀。

“主母,你怎么了?”

“主母,你怎么了?”

“中奖了。”

是儿满脸茫然:“什么奖?”

…….

幻惜今天穿的很轻便连平日喜欢的木簪都没带,她就在主院的书房里走呀走呀走呀:要不要生呢,生了她就死了,东院可没一个有了孩子还活着的,再者以她相公将来的身份如果她有了孩子那就是嫡出,嫡出的结果都是被害死。她又没身份没地位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一个孩子吧,怎么办呢?生是不生呢?不生去哪堕胎呢?好烦。

幻惜不停地走动,一个人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偶尔还发发脾气:要怎么着呢?多个孩子她是可以多分财产,但道路很艰辛呀,可是不生吧,弄不好老公当了皇帝自己的孩子还是个帝王,万一她吧帝王杀了怎么办,火大!继续走,知道走出个主意来:如果她宣布她有了身孕恐怕那群女人会统一战线的灭了她,况且婚前她们还给她喝了那个不孕不育的东东,那不就是最低限度的陷害吗,md等她当了皇后她给所有入宫的女人一人喝一桶,但是眼下呢,孩子呀!她还是个孩子呢!她还需要人关心呢!啊!抓狂啊,幻惜挠挠头,大喝一声:“相公!”你要孩子吗!她喊完继续走,龙潜远继续看帐。

相公那么多孩子应该不缺她这一个吧,可古代流产危险吗?她才十五岁,万一以后都当不成娘了怎么办?算了,从长计议——哐——关门走人…….

宫廷深处,城垣墙内,龙滕海动了——暗杀龙潜远。皇室八老五人效忠——“就算他武功再高但只要出其不意就有很大的取胜把握、”况且五老的连击准备了这么多年,成功似乎就在眼前。

龙滕海面容相当狰狞,嘴角咧出一条长长的沟壑,看者渗人,望者涕泪,语气却在颤抖。语气却在颤抖,兴奋地颤抖:“三天后动手。”

“是。”五老散去,他的目光更加嗜血:就要成功了吗,他准备了这么多年,以后再也不用活在他的阴影下,不用苟且的小心谨慎,只要他死了,他就是焰国唯一的皇子,皇位是他的,染衣是他的,就连那个小美人也是他的——哈哈——多日不见他该去看看那个美人了。

如果说事物都有独自运转的轨迹,如果说一切的命运都有定数,如果说历史不过是一个相似的过程,如果说每个人的结局都在其性格之中,如果焰国的社会学家已经在推测的焰国内斗的时间,如果经济界的前沿认识在为老皇帝死后的双雄之争做准备,那他们白忙活了,历史在这一刻和所有的人开了天大的玩笑。

龙滕海刚出现在东房,徐幻惜的剑就割破了他的喉咙。

龙滕海惊讶震怒不信都在倒下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紧跟而来的笛老甚至忘了出手,惊讶这个在历史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人物就这么去了,去的儿戏,去的荒唐,去的不能让所有人接受,他是太子他一国未来之主,就这么杀了,就这么消失了?骗人吗?

可这是真的只能怪太子倒霉,这个时间找幻惜麻烦,正中幻惜下怀,死了都不憋屈。

“拿命来!”

“这词常见。”

玉笛在夜空下骤亮,长鞭在夜幕下滴血,两种兵器在空中交汇,声音直达苍穹。笛老内力提到极限势必让她偿命,把她五马分尸。幻惜长鞭卷起只守不攻,她只要等一下,只一下就有人会来救她。

幻惜没有料到,龙潜远第一时间赶来,欢喜还没有看到他如何出手那个眼睛如铜铃的老人就这么断气了。

幻惜擦擦汗,断气就断气她现在是孕妇,本就不能长时间看打斗。“嘻嘻、”先笑,笑代表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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