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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68)

作者: 木瓜很甜 阅读记录

两人跟着赵启山去了客厅,赵启山坐在沙发上,视线在秦肆身上绕了一圈,最后落在赵舒于脸上,他不善于扮演严父的角色,沉默了许久才深深叹出一口气来,说:“你们两个先坐下。”

“坐什么坐?做错了事还想有沙发坐?”林逾静上完厕所出来,正好听到赵启山的话,她走过来,摆出老师的风范,严厉地指责赵舒于和秦肆,“你说你们俩做的这叫什么事!”

赵舒于低头耷脑,别说开口置辩了,就连看一眼林逾静和赵启山也不敢看,她心里慌乱,听林逾静又问道:“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秦肆回的话,他极有礼貌地喊了林逾静一声阿姨,又叫了赵启山一声叔叔,接着才道:“我们在一起了,正在交往。”

赵启山问道:“恋爱多久了?”

秦肆说:“有段时间了。”

林逾静不买账:“谈恋爱就能一起过夜了?”想想又不对,说:“不是,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秦肆没回答林逾静的问题,说:“叔叔阿姨放心,我一定对舒于负责。”

他这句话几乎是暗示了两人已经发生过关系,林逾静狠狠剜了赵舒于一眼,赵启山看自己女儿活像一只受了惊吓又垂头丧气的兔子,转而又去看秦肆,两人目光对上,秦肆借机又说:“事实上,我已经跟舒于求婚了,她也答应了。”

赵舒于闻言一愣,立马看向了秦肆,听他睁眼说瞎话,她却偏偏奈他不何,心里又堵又急又慌,秦肆也看向她,对她露出一个标准式暖男笑容,手伸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又对赵启山和林逾静说道:“舒于跟我本来准备挑个日子把这件事告诉叔叔阿姨,谁知今天……”

林逾静突然多了一个准女婿,惊讶得微张着嘴,一时消化不了,竟找不出话来说,肚子隐隐又开始有些疼。

赵启山看林逾静那副惊讶样,碰了下她胳膊以作提醒,不要在小辈面前失了颜面,看向赵舒于,问:“丫头,他说的是真的?”

赵舒于看着赵启山,想说不是,蠕动了下唇却不敢说出“不是”这两个字,她骑虎难下唯有默认。

赵启山想了想,说:“时候也不早了,再晚会儿出去被邻居看到不太好。”看向秦肆,“你看你……”

秦肆会意,说:“那我改天再登门拜访?”

赵启山点点头:“行。那就这样吧。”

林逾静总算回了神,说:“什么就这样?哪能就这样?”

赵启山皱了皱眉,看着林逾静:“不这样还能哪样?你想邻居都知道女儿领了个男人回来过夜?”再次看向秦肆,“小秦是吧?”

秦肆报了遍自己的名字,说:“我叫秦肆。”

赵启山说:“你先回去吧。”

秦肆看了眼赵舒于:“那我先回去了?”

赵舒于点头,秦肆又跟赵启山和林逾静打了招呼,这才出了门。

秦肆一走,林逾静忙走上前去戳赵舒于脑袋,说:“我当初问你是不是因为他跟佘起淮分的手,你还骗我,现在被我抓了个现行吧!”

赵舒于吃了闷亏,怕越描越黑,干脆沉默到底,赵启山说:“好了,你先回房间吧。”又看向林逾静,“我们也回房去。”

到了卧室,林逾静坐在床上,看赵启山躺回被窝准备睡回笼觉,她胳膊肘推了下他的肩,说:“你别睡啊,那个小秦,你觉得怎么样?”

赵启山实话实话:“对他还不了解。”

林逾静说:“我觉得他不错。就你在家晕倒那次,还是他背你下的楼,又送你去医院。你生病也是人家出的钱。为了给你治病,咱们家欠了人一大笔钱,现在好了,人成咱女儿未婚夫了,这以后真要结了婚,也不存在什么债不债的了。”

赵启山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卖女儿呢。”

“谁卖女儿了?”林逾静眉一拧,“就小秦那身高那长相,还是个小老板,配你女儿那是绰绰有余了。再说,女儿都跟人过了夜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你看见了?”

林逾静撇了撇嘴:“我看是没看见,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的事。不然你以为他们俩孤男寡女的,这凌晨四点多抱着躺在一张床上,喔,什么都不做,盖着棉被纯聊天?”想了下,说:“早上起来,我得把女儿的床单洗了。”

赵启山不大想跟林逾静谈这件事,闭着眼要睡觉,林逾静不让他睡,说:“女儿的终身大事,你这当爸爸的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我怎么不上心了?”赵启山说,“你也别说什么终身大事,他们年轻人,谈个恋爱脑袋一热就要结婚,这婚能随便结么?这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

林逾静不舒畅了,说:“你别在这儿泼冷水。”

赵启山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就接着往下说:“你当妈的也劝劝女儿,再谈谈看,双方家庭接触看看,之后再谈结婚的事。热恋期结婚的,反正我是不看好。”

林逾静说:“你跟我当年不也是热恋期结的婚么?”

赵启山脱口而出:“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林逾静推他,“你把话说清楚,你这几年跟我过得不好?我亏待你了?”

“我没这么说。”赵启山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说:“好了好了,睡觉吧,早上还要起来上班。”

林逾静却跟他耗上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没忘了那个女人?”

Chapter 56

赵启山有些不耐烦,说:“你还有完没完?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在提这件事!”

“我能不提么?”林逾静说,“你天天画画画画个没完,到底是兴趣爱好还是缅怀旧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谁缅怀旧人了?”赵启山声音高了些。

“你缅怀旧人!难不成还是我啊?”林逾静越说越上火,“以前你画个破画,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你都这样了,还画!”

“我哪样了?”赵启山挪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哪样?你在家晕倒那次,你忘了?先前生了那么大一场病,都忘了?”林逾静顺了顺气,说:“你那年生病,是画照顾你了,还是她照顾你了?还不是我跟女儿没日没夜地照顾你!你还有没有良心!”

她越说越离谱,赵启山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掀开被子下了床,林逾静怒:“你去哪儿!”

赵启山无奈:“去给你倒水。说了这么多话,渴不渴?”

林逾静这才没了怨言,撇了下嘴:“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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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于请了假,在家好好休息了一天,赵启山和林逾静看她的眼神有了些许的变化,但也都没再多提凌晨的事,她的尴尬和不安逐渐缓下来。

秦肆工作忙,有段时间没怎么联系她,中间只出现过一次,提着礼物登门拜访,和赵启山、林逾静说了会儿话,之后也没多留,又匆匆赶回公司,再出现已是李晋郭染结婚纪念日当晚,赵舒于下了楼便看到秦肆坐在车里对她微笑,她开了车门坐进去,秦肆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她挡开:“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