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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18)+番外

作者: 君约 阅读记录

许惟拉上拉链,说:“工作笔记。”

钟恒看她一眼,不问了。

许惟把包放一边,说:“今天去见林优?”

钟恒点头,“还想去哪儿玩?”

“你有什么建议?”

“我不是导游。”

“那见完林优,我自己玩?”

“你不是来工作?”

“采风。”许惟说,“采风就是玩。”

“……”

没聊完,许惟手机响了,是颜昕的短信。

许惟看完对钟恒说:“下楼吧,颜昕都出门了。”

一男一女,大清早一道下楼,本就引人遐想,前台小赵何等机灵,只当没看见,笑着告诉他们早餐已经做好了,在小餐厅。

小餐厅就在隔壁,出门左转,单独一间,是自助式,里头已经坐着不少人,多是年轻男女。

许惟挑了个空地,把包放下。钟恒盛了两碗面条,拣了几个糯米甜团。

“还有别的,不够再吃。”

许惟看了看:“这应该够吃饱。”

两人相对坐着。

他们身后有一对男女,边吃边聊。

“我明天走了,你呢。”

“我车票后天的。”

“你哪儿人。”

“上海的,你哪儿的?”

“云南。”

男的:“那可远了,以后见不着了,今晚再过去找你,你给开门不。”

女的:“晚上再说呗,说不准晚上你就换别人了。”

两人都笑,彼此心照不宣。

许惟听第一句就明白了他们什么关系。

她看一眼钟恒,他在吃甜团,眼眸垂着,没表情。

饭后出发,钟恒还开那辆车。

林优的酒吧在靠近城区的一个镇上,是个开放型景区,有条文艺街,里头有花市、鸟市、手工小店,另外有几家清吧。

客人最多的那家就是林优的。

许惟跟着钟恒,到门口就听见歌声,很陌生的调调,应该是林优自编自创的。

钟恒熟门熟路,挑了张沙发。

林优已经看见他们,挥了挥手,继续唱。

许惟坐下来,那几米的小台上,林优穿一身黑裙,美得很霸气,林优这个人还和当年一样张狂,她永远都是她自己。

许惟失神了一会。钟恒端了喝的过来,他的是酒,给她的却是柳橙汁,温的。

他还讨了朵小伞,放她那杯里。

许惟接过来,好笑地说:“骗小孩呢。”

钟恒说:“你是小孩?”

许惟:“没你小。”

钟恒喝口酒,抬眸:“我小不小,你心里清楚。”

“……”

许惟不讲话了,往台上看。

林优唱完,丢了麦,过来了。

许惟老早酝酿好笑容,林优上来就捏她脸:“反省好了?检讨呢。”

许惟:“……”

钟恒皱眉:“别动手动脚。”

“哟,钟少爷管太宽了吧。”林优一屁股坐许惟身边,“我怎么记得,你俩八百年前分手了吧,人现在不是你的,我想碰就碰。”

这话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当事人都避而不谈的事,林优一骨碌提溜到台面上,气氛能好才怪。

偏偏林优从不是看人脸色的主儿,又抛一个直线球给许惟:“怎么?复合了?”

“……”

许惟发现钟恒目光比林优还紧,追着她看。

复合不是这样的。

那需要溯清前情,平复怨愤,至少得有个仪式,再不济也得有一句话,总之决不是这样稀里糊涂就睡在一屋。

而许惟现在,连一句话都给不了钟恒。

喉咙里两个字转了转,又转了回去。

许惟不看钟恒,笑着拉林优的手:“你问点别的。”

林优皱了皱眉,在他们脸上看几秒,有点儿心知肚明的意思。

“行,不问这个,你俩自个拉扯去吧,你待这儿别动,我弄杯酒来。”林优起身,去了吧台。

许惟低头喝橙汁。

钟恒也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喝酒。

过了会,林优来了,端了些甜点小吃,她能带话题,很快就聊到别的地方去了。这茬总算带过。

在酒吧吃了顿午饭,钟恒和许惟离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街。钟恒脚步快,几步把许惟甩在后头。

等她走到街口,他又站在那儿等着。

许惟走过去,他把手递过来:“牵着。”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差点就打脸了

☆、第14章

那大手就在面前,许惟几乎没犹豫地拉住了。钟少爷难得自己走下台阶,她当然赶紧配合,换了以前,她还得去哄他。

从街口转过去,往停车场走,旁边是条巷子,不少背着包的游客在那晃荡。

许惟说:“去那逛逛?”

钟恒嗯了声,牵着她过去。

一条巷子都是特色店铺,卖小商品的、卖特色服装的,小吃店也特别多。他们一路走,经过糖品铺,钟恒问:“吃不吃糖?”

许惟抬头看,上头招牌写着“手工糖铺”。

“去看看。”

窄窄一道门,钟恒松了手,让许惟先进。

台架上摆满盒装的糖,标了各种口味,花生、冬瓜、莲藕,都是手工制作。

铺子里只有几个游客,都是结伴的女孩子,钟恒一进门,就有女孩看他。许惟在货架旁挑选,卖货的小姑娘给她推荐。

许惟每种尝了一颗,味道都不错,她没做选择,喊:“钟恒。”

钟恒走过去。

许惟拿一颗莲藕糖给他,“你试试这个。”

钟恒没接,头一低,就着许惟的手吃了。

旁边小姑娘看得脸红。

钟恒嚼几下,说:“甜。”

“……”

许惟捻捻指尖,“这个要两盒。”又指着冬瓜糖,“那个吃过吗?”

钟恒说:“没有。”

“那你也尝尝。”

她低头从包里摸钱包,没有要帮他拿糖的意思。

钟恒自己拿起一颗吃了,说:“没那个甜。”

许惟看他一眼,问:“你姐会爱吃吗?

钟恒眉眼微动,“买给我姐的?”

“嗯。”

他笑了:“她什么都爱吃。”

许惟每种各买两盒,店员把帮她装好,钟恒提在手里。

出门往前,又是纪念品店。

走到街尾,墙边有个刻字的小摊,冷冷清清。

见有人经过,大叔放下蒲扇,娴熟地喊:“姑娘,来看看钥匙扣吧,能刻字的,当场订做,千年古木,大吉大利,天底下独一份,能挂钥匙,还能辟邪护身、化灾转运!”

这夸得有点大言不惭了。

许惟脚步停下,朝那看一眼。

那光头大叔四五十岁模样,手拿一把蒲扇,墙边靠着根竹竿,枝桠上用红丝线挂一溜钥匙扣,是木片削的,形状有动物,也有花瓣、叶片,上头刻着字。

钟恒以为她信这蠢话,说:“想要?送一个给你护身。”

许惟也不客气:“好啊。”

大叔一见生意来了,拿起刻刀,敲敲面前的盒子:“来来来,先选个形,挑个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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