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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29)+番外

作者: 君约 阅读记录

许惟先上床,坐在凉席上摇着蒲扇赶蚊子。乡下植被好,夏天比较烦人的就是蚊子,这屋没人住,连蚊帐都没有。

钟恒打完电话过来,额上一层汗。

许惟问:“热吧。”

“还行,能忍受。”他躺上来,长腿一放,床都显得小了。

许惟坐着没动,手里蒲扇换了个方向,轻轻摇着,凉风全落到他脸上。

钟恒闭着眼,耳边是扇子摇动的声音,零星的蚊子声,还有些遥远缥缈的蛙鸣。

除此之外,只剩她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扇子声停了,蚊子叫得更大,蛙鸣还在。

那道呼吸近了。

鼻尖一热。

她软软的唇亲在那里,留下一点薄荷清香。

钟恒呼吸微微一窒。

许惟退开,没事人一样,继续摇扇子。

钟恒睁开眼,看着她,唇动了动,“你今天对我格外好。”

许惟没接话。

钟恒也不在意,他眼里晕了笑,捉着她手一拉,扇子甩远,将她猛地摁到胸口,“那就再好一点儿。”

许惟没来得及讲话,钟恒已经咬住她。

没有给她任何迟疑的机会,舌头侵入的同时,手掌掐到她腰间,往下,隔着布料摸一把,那里薄薄一层布,没有卫生棉了。

他反复吮她唇瓣,舌头到她口中猛搅一顿,整个人都有些发狠,亲完倏地退开,换耳朵来咬,呼出的热气全钻她耳里,伴着一声低涩的笑音:“老子快要憋死了,你他妈也不主动点。”

他翻个身,将她换到下面,捏着小裤一把褪到膝盖。

许惟身下一凉。

T恤领子太大,刚好合他的意。钟恒直接从她肩上撸下,几秒功夫,她全身都光了。

光裸的身体贴着凉席,冷热相交,许惟颤了颤。

钟恒吮她胸口,粗粝的手指往下开凿,那里柔软、神秘,他隔了十年多才能再碰。

这感受无人能知。

血液在全身乱跑,他指尖往前,整个人热得像火。

他不会矜持,也不会害臊,他在这种事上直白得吓人,那只手不会给她留面子。

许惟终于耐不住,叫他名字,提醒,“阿婆在隔壁。”

“她耳背。”钟恒嗓音哑得不行。

“这是人家的席子。”她又低声说。

钟恒终于顿了下,低骂了声“操”。

他腾出一只手摸到床棱上,拿了自己的T恤铺好,把她抱上去,手又摸下去了。

许惟脸颊红得滴血。

她咬着牙,没发出声音。

没法不承认,她同样渴望他。

这一点不仅她知道,钟恒也同样清楚。

他脸凑过来,贴着她嘴唇,“我手湿了。”

许惟一口咬上他。

钟恒懒得再等,扒了自己的裤子,贴上去,毫不犹豫。

进了个头,他皱眉闷哼,“太紧。”

许惟全身都抖。

“疼?”他缓了缓,哑声问。

许惟摇头,搂紧他,“来吧。”

钟恒再急躁,也不敢伤她,动作慢了些,好一会,终于全部容纳。

他脑袋贴在许惟肩窝,汗水湿透了头发,“妈的,死了都行。”

许惟咬着牙,“动啊。”

这话炸进耳,男人都要疯。

钟恒再不拖延,用力顶送。

许惟浑身绷紧,手指几乎掐进他肉里。半晌,缓过气来,嘴唇贴着他肩,眼窝一热,“钟恒。”

他不应,也没空应。

许惟身上也着了火。她烧得神志不清,只会叫他的名字。

钟恒速度放缓,又趴下来,在她胸口舔吻,随着那节奏,他额头汗珠一直滴,半晌嘟囔一句:“老子不想停。”

作者有话要说:再往后要翻车了,明天还能不能看到都不确定,下半场脑补下~

☆、第21章

21

许惟没有答话。她的手指摸过钟恒汗湿的脸庞, 从鬓角滑到头发。他的头发很短很硬, 戳到她的手心。

钟恒的动作突然又狠烈起来。

许惟咬紧的牙关骤然松开,喘息里夹着一声呻`吟。

钟恒头抬起来, 微微发红的眼睛看着她。

他撞得十分用力。

许惟别开脸,视野里只有悬在半空的那盏白炽灯,她一直看着, 汗流到眼睑, 光影模糊。

敌不过他的体力,许惟腿已经在颤。

钟恒却突然退出去,揽着她转个方向, 身体贴到她后头,扣住腰,窄臀冲撞过去。

许惟一瞬间激烈颤抖。

钟恒亲她左肩,掐在她腰上的手扣得死紧。

他实打实用了狠劲。

“钟恒……”

只这两字, 音断了。

求饶的话压在舌底。

……

时间过得无知无觉。

许惟头脑越发不清晰。

不知什么时候,钟恒动作加快了,他呼吸闷重短促。

压抑的一切持续累积, 在最后一刻延至顶峰。

血液冲向一处。

再难控制。

完全释放时,他搂紧怀里几乎痉挛的女人。

*

白炽灯晕出昏黄的光圈, 几只飞蛾无畏无惧地瞎绕。

许惟扯了扯身下湿泞皱巴的T恤,钟恒捉住她的手攥进掌心。

他脑袋挪到她颈后, 喑哑着声说:“我忘了。”

“……什么?”

“带套。”

“……”

沉默了会,许惟说:“我刚来过月经,安全期, 你不懂么。”

钟恒顿了一下,咳了声:“我又不是女人,搞不懂你们。”

“你不是有过很多女人,没做过?”

身后没回应。

那道呼吸仍然在她颈边。

许惟盯着乌漆漆的床棱,淡淡地说:“骗我的?”

手上一痛。是他突然用力,惩罚似的攥紧了。

许惟笑出一声,识相地闭上嘴。

“睡觉。”他恶狠狠地说。

*

赵则要送严从蔓下山,下午才能来。

钟恒得知这消息时,一边愤怒地骂着“狼心狗肺、见色忘友”,一边拿着竹耙给阿婆晒谷子,翻一耙子骂一声。

许惟坐在小凳上笑得上不来气。

钟恒抬头剜她一眼。

许惟抿着嘴坐稳,给他竖大拇指:“晒得真好。”

早饭后,阿婆去村长家开会。

钟恒和许惟去附近玩。今天天气不如昨天,早上太阳冒了头,这会时有时无。

他们上一次到乡下玩还是高中,高二春游,一班小孩带锅带米到山上野炊,回来时在村里玩,走过田埂和堤坝,在大坡上放风筝。许惟的风筝是钟恒做的。他上学上到高□□课越来越差,只有体育和手工从小学一直好。

钟恒做的风筝是只老鹰,巨无霸型,一只抵人家三只,占了好一片天空,霸道得就像那时候的他自己。

后来一整个春天,班上男生群里掀起扎风筝热,追女孩先学会扎风筝,还得扎得大,飞在天上能把别人的比下去。

那只风筝被许惟放进纸箱,毕业时搁在外婆家的小屋里,准备以后来拿,现在已经不知去向。

许惟走在田埂上想起这些,回头说:“你还会扎风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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