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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46)+番外

作者: 君约 阅读记录

蒋俞生笑了一声:“你猜到了也好。”

许惟怔了怔,“你也怀疑我?”

“我不该怀疑你吗?”蒋丛成淡淡地说,“我跟李越说过,你不会背叛我,可惜你跟那个男人有了牵扯。这是第几次了?上次你还记得吧。”

许惟闭着嘴。她记得什么?她又不是方玥。

蒋丛成的声音渐渐冷了,“那个摄影师,你好像很喜欢是吧,你为了他,那时也想摆脱我,后来呢,他怎么样了?”

许惟从这里获取到一点信息:方玥和一个摄影师有过牵扯。

她并不知道,估计方敏英也不知道,方玥从来不提自己的感情状况。

“你不记得,我可以提醒你,据说他拍摄时出了意外,断了一条腿,残了。”蒋丛成低低地笑出来,“不知道这回,这个男人能有多强?”

他凑近,微哑的嗓音几乎有些骇人,“每回都装得一模一样,分手了?呵,那我弄死他,你不心疼吧?”

许惟后背一阵阵发凉。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钟恒在何砚那儿,不会有事。而蒋丛成的重心都揪在这事上,也是好事情,有利于掩藏她真正的目的。她的感觉没错,这个人的戒备心果然都放到了感情方面。

许惟平静地说:“真的分手了,你为什么不信?”

“那就把手机给我,近期也不要想着出门了,彻底切断了联系,才有说服力。”蒋丛成沉声说道。

“好,你真要这样,我也没办法。”许惟摸出手机,递到他手上。

蒋丛成收了,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脖子,带到怀里。

许惟浑身僵硬。

“你认个错。”他几乎咬着牙说。

“我不知道有什么错。”

“我说认错。”这一次在吼了。

这个人真的有些不正常。

许惟不知道方玥怎么忍了那么久,每年都花时间来查他?每年都要受这种折磨?

耗下去只会吃亏。

许惟认怂:“行,我错了。”

“说你不喜欢那男人。”

“我不喜欢他。”

蒋丛成似乎满意了,手微微发抖,把她摁到怀里:“就是要这样听话。”

许惟忍了半天,没有推开他。

蒋丛成笑了一声。

李越说得没错,他被这女人搅浑了脑袋。

昨晚,他居然会醉酒。

在这种节骨眼,他的心思不在生意上,却要被她的一个旧情人弄疯了。

这是病态的。

蒋丛成很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许惟就发现楼下多了两个陌生男人。看来,真的连人身自由也限制了。

她没有和何砚联系,不知道他那边什么情况。

还好,事先已经约好只能她先发信息,何砚不会贸然联络她,手机在蒋丛成手上也没关系,她手里还有存储卡,得想办法碰到蒋丛成的电脑。

而与此同时,会议室里的何砚刚打了个瞌睡,手机就响了,是邮件提示音。

他看清发件人,顿时一个激灵,再一看收件时间:7月26日6:30.

自从到禺溪,许惟跟他一直是信息联络,邮箱是以前用的,那时候她还在做记者。

这一大清早,居然发了邮件。

何砚整个人都无比清醒,立刻点开,一看底下的文件包,眼睛都亮了。

他几乎跳起来,一声招呼:“都他妈给我醒醒,要收网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挺肥 剧情喷射

☆、第32章

这是7月26日的清晨。

钟恒在招待所的单人间里吃了四个包子。这是他的早饭。

安静了很久的的手机突然响了。钟恒一口水没喝完, 呛了一下, 立刻拿起手机,等看清屏幕上的来电人, 他顿时躁郁起来,摁了接听:“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赵则一愣:“你吃枪子了,这语气。”

“再不说我挂了。”

赵则急了:“哎哎哎, 你急什么, 是这样,你爹说要把后院装修一下,叫我跟你说这事, 让你负责找工人,把事情安排一下。”

“装什么修?那后院不是好好的?”

“哪里好好的,那院墙的石灰片都快掉光了,钟叔说太不好看了, 影响旅馆形象,你就听你爹的呗。”

钟恒说:“那行,这事交给你。”

“那你呢?”赵则奇怪, “禺溪那小地方玩这么久也该腻了,你带许惟回来呗。”

钟恒心道:老子现在连她面都见不上, 还在这听你扯犊子。

他没耐心说了,回一句:“别废话, 就交给你办。”

“哎,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钟恒没多说,把电话挂了。

*

早上六点到八点, 成越大厦十楼会议室的大门紧闭,一个紧急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散会后,李越带着几个人匆匆出门,蒋丛成在原处坐着。

孙虚怀给他倒了杯水,低声说:“蒋总,迎旭河项目的会议今天九点半开始,您还记得吧。”

蒋丛成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孙虚怀又说:“这次会议江副市长也在,应该会很顺利,只是时间紧张,恐怕过一会就得出发赶去元茂酒店了,您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不用了。”蒋丛成睁开眼,面容沉郁,“你去我办公室拿上公文包,现在就出发。”

“那行。”

五分钟后,蒋丛成的身影出现在大厦一楼,孙虚怀拎着公文包随行。

上了车,孙虚怀说:“路上还要点时间,蒋总不如趁这个时间先睡一会,今天实在起得太早了。”

蒋丛成点了点头,身体放松,靠在座椅上。

车子一路前行,驶向近郊。

快到元茂酒店时,蒋丛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孙虚怀一惊,盯着公文包。

蒋丛成皱了皱眉,说:“拿过来。”

孙虚怀取出他的手机递过去,低头一看,公文包的夹层里还有个手机,白色的,一看就是女人用的。

电话是市里打来的,通知今天上午的项目会议取消。

孙虚怀在一旁听着,立刻示意司机停车。

蒋丛成挂了电话,孙虚怀就急了:“不对劲啊,筹备了挺久的项目,这个会议多重要啊,怎么说取消就取消,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他话音刚落,蒋丛成还没应声,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这回是李越。

“坏事了!”电话里的声音急躁慌张,“这次出大事了!”

汽车一路驰骋,四十分钟后返回成越大厦。

李越像没头苍蝇一般在会议室里转着,电话一个个地拨出去,再一个个挂掉,他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二十度的空调房里,他的背心不断地冒出汗。

总算等到蒋丛成回来,李越立刻冲上去:“肯定是有人在害我们,一定有人通了气,不然怎么会这样?就这么一个早上,江育坤、刘耀都完了,一个副市长,一个公安局副局长,怎么会这么巧,咱们的两棵大树几乎在同一时间都倒了,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这么几个小时,那个姓何的警察才来了几天?他没路子,怎么可能查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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