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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34)+番外

曲典墨早已在上书房恭候,皇上去给太后请安,一会才会回来,他站在一旁想起大婚的事,脸上有些任命。

安公主说的对,谁又会期待这场婚事,不过是要走的过程罢了,即便不是娶她,他有更好的选择吗?想到那日和安公主的对话,曲典墨自嘲的苦笑,他竟不如一个女子看的深刻。

秋凯归见曲典墨站在了首位,莫名的让出了他对面的位置,以前他们对曲典墨多少有些不服气,可自从他们参加完秋试后这种不服气衍生出一种自卑。

他有什么脸面搬倒曲家,他们比曲家更贤能吗?他们比曲家更有才学吗?如果不是,他们搬倒曲家岂不是陷自己与谋害贤臣之地!

秋凯归忍着心里的恶心退到曲典墨身后,他叔叔做出那样的事他还有脸站在上书房之内!

苗帆对曲典墨的态度好了一些,曲家的才学历经百代岂是他们可以非议的,何况人家是春试的状元,他们连榜眼都考不上,苗帆破天荒的问道:“曲大哥喝茶吗?”

曲典墨诧异的看眼苗帆,这是苗帆第一次主动问他课业之外的事:“不用。”

巫崖奇怪的看眼苗帆,偷偷的拽了他一下让他别自讨没趣。

苗帆耸耸肩,不喝就不喝,人家是曲家少爷当然不懈喝他倒的茶。

曲典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习惯苗帆突来的问句,何况一杯茶而已,不喝有什么不对。

皇城门外:

曲云飞咬着压蹂躏手里的官牌:“没胆量的货色!告状的本事都没有还敢想取代我们!简直痴心妄想!”

徐君恩不解的看向他:“谁惹你了。”

“一个白痴!”

徐君恩想,他眼谁不是白痴:“哪个白痴,让我去拜会一下,好去学学本事。”

曲云飞鄙视的瞪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你家大儿子和二儿子同时出现在擂台上的事查清楚了吗?过了一个月连消息都没有,你手下养的全是饭桶!”

徐君恩想,活该有白痴惹你!“我自会处理!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不怎么满意的陆司错要来夏国了。”说完别有深意的看着兀自生气的曲云飞,别怪他没有提前打招呼。

曲云飞说茫然了一下:“陆司错?”谁啊!

徐君恩拍拍他的肩:“我去处理孩子们的事,你慢慢想。”

曲云飞觉的莫名其妙,不就是一个人有什么好想的!

……

秋试结束一个月后,状元的人选已经定下,三甲之列没有出现上书房的孩子们,解元前十有顾事和秋凯归的名字,苗帆考的最差,位列五十名开外。

苗帆气恼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谢绝任何人进入,平日他成绩不好也就罢了,为什么这次也这么糟糕,早知道他就不考了!丢人丢出京城了!

苗光达听说儿子不吃饭,心疼的站在门外敲门,年迈的老人家虽然有很多儿子但是嫡亲嫡子就这么一个,早疼到心眼里去了:“小帆听话,出来吃饭,能考五十名已经不错,全国三万学子参加秋试,您的成绩绝对是名列前茅。听话,出来。”

苗夫人含着泪拍门,她在苗府的地位全来自儿子,怎么舍得他受委屈,何况她儿子成绩向来不好,这次第五十已经超常发挥了:“帆儿,不是状元不要紧,娘和你爹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快点出来,皇上已经派人来问了,你三天不去上书房皇上该担心了,听话,出来。”

苗帆就不出去,想到曲云飞会笑话他,他就不想出门。

苗光达见儿子不应声,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这是怎么回事,他考的不好又不是头一次,这次是怎么了。”

苗夫人擦擦眼泪,猜测道:“莫非是怕朝廷里没有他的位置?”

苗光达摇摇头:“皇上两天前已经下旨,他的职位由我安排,皇上宠爱他们全京城谁人不知,这小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考的不好就不见人。”

苗夫人松了一口气,皇上不嫌弃就好:“还不是你惯的,平日里无法无天,现在连你我的话也不听了。”

苗光达叹口气,继续耐心的拍门,他对夫人谈不上爱,他更宠爱家里的妾侍,可没有男人不爱自己的嫡子,尤其嫡子又深的皇上厚爱时,更是恩宠有加,连带着对夫人也敬了几分:“小帆,开门让爹进去好不好,我们小帆文武双全怎么能为了这点小挫折闹脾气,术业有专攻,小帆不适合考功名但能为皇上分忧,出来吧,儿子,你再不出来爹都不知道怎么跟皇上交代了。”

苗夫人跟上:“儿子,你想多了,外面的叔叔伯伯都夸你考的好呢,你以为你平时的成绩多好,谁都指望你考状元!”

苗老爷子急忙瞪夫人一眼:“瞎说什么,有你那么安慰人的,儿子,听话,爹什么都依你快点出来吧,你都几天没吃饭了,你不饿爹都替你饿,出来吧。”

路过此地打算通知老爷后院姐妹有喜的如夫人听到老爷的话,静了一下默默的走开了!

同样是儿子同样是女人凭什么她儿子什么都有,凭什么她儿子可以得到老爷的宠爱!这么多年了老爷偏心偏的那么明显。

苗儒见母亲抹着眼泪回来,急忙走过去关心的问:“娘,您不舒服吗?我去找大夫。”

如夫人拉住儿子的手,眼睛通红的摇摇头:“娘没事,就是沙子进了眼,出不来而已,对了,你小姨娘有喜了,回头帮我准备点补品什么的送去。”

苗儒闻言默默的坐下,刚硬的五官没有苗帆的俊秀却也很有气势:“娘在为爹的事烦心?放心,孩儿会给娘争气的,就算小姨娘再得宠哪有娘善解人意,她就是生下了儿子也撼动不了娘的地位。”

如夫人闻言含着泪笑了:“你啊,就会哄娘开心。”如夫人看眼自家优秀的儿子,忍不住为他鸣不平,同样是为官,儒儿十四岁跟着老爷入仕,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户籍编撰的职位,可正房那个启封就是侍郎,位置的差距为什么就这么不公平。

苗儒见娘又要伤心,笑容舒心的道:“娘,你看你又来了,再这样下去,爹就不疼你了。”

如夫人急忙擦擦眼,风华犹存的容颜精致大方:“我到是不担心新进的贱蹄子,只是怕你将来跟你弟弟同部为官,他欺负了你。”

苗儒闻言黯然了几分,但随即笑道:“没事,苗帆现在大了不像小孩子那么淘气,娘放宽心就行。”小时候苗帆不喜欢他们经常想着法的折辱他们,但自从苗帆进了上书房这种事情就少了,现在见了偶然还会喊哥哥,长大了不少。

如夫人也只能寄希望与苗帆不会使小动作:“他带头打徐家庶子的事上面连追问都没有,你可小心了。”

“孩儿知道。”

……

在家郁闷了半个月的苗帆终于神清气爽的回朝了,萎靡了几天的神情再次精神焕发,鼻孔朝天的气焰,带着孩子气的得意。

出了上书房,立即招呼的兄弟们进了京城最大的酒楼,为他专门准备的雅间里摆放着数一数二的茶品:“告诉你们!我爹给了我一匹千里良驹,改天跟你们赛赛。”

巫崖羡慕道:“我说,我爹和你爹嘀咕什么呢,原来是新买回来的好马给了你一匹!现在高兴了吧!我们还以为你誓死不去上书房了呢!”

苗帆挠挠头:“怎么可能!没有我你们还不闷死!我这是对付我爹的手段,要不然那匹好马能落我手里。”

顾事摇头失笑,虽然同样是嫡子出身但没人比的过苗帆的受宠程度,谁让人家的娘除了女儿就生了他一个儿子,羡慕不来的:“你本事,连苗老爷子都算计。”

“那是,可代价是惨重,你不知道他们多烦,一天到晚的唠叨我,现在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顾事懒得看他臭显摆的样子道:“说到好马,凯归不是也想要吗?不如我们找个机会一起去马市看看说不定能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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