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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40)+番外

巫崖自嘲的走回父亲身后,自尊心深受打击,他刚才说不定就像一个小丑表演了一场人人都知道的结局,根本没人在意他多努力的想赢、没人关注他奋力的想取胜。巫崖垂下头觉的自己对飞虎的挑衅变的幼稚可笑。

巫崖愧疚的偷偷看眼自家兄弟,随后不自觉的向皇位看去。

夏之紫谦和的点点头,对他鼓励的表示肯定,巫崖才多大,飞虎正当最璀璨的年纪而且杀敌无数,巫崖该历练的地方多了。

夏之紫心里最清楚,这种无力感难以跨越,就像他至今无法坐在这个位置接受别人的辅佐一样。

巫崖突然觉的心里暖暖的,至少有人在看他,不是每个人都将他抛弃,巫崖从心里觉的还是一起长大兄弟们最好,不像某些老不死的,一个个都不把他们当人看。

苗帆见兄弟输了,忍不住想上去给兄弟报仇,可他还没来得及飞出去,一脚被他爹踢出一米远。

苗光达首次冷着脸盯着儿子:“凑什么热闹,满腔热血不是你们那么用的,你也不看看现在在台上的人是谁!坐好!”苗光达忍着心疼斥责完儿子,继续跟兄弟无所谓的喝酒。

他们何尝不在意最后的输赢,可是不傻的人看情况就知道最后的结局,还不如当没看见,吃吃喝喝等着过程结束为好。

金国的第二大将啸容天已经站在场上,浓浓的眉毛飞入发鬓、犀利的小眼睛狭长聚光、紧闭的嘴角一丝不苟的盯着下面,他是金国素有鬼战之称的啸容天,所到之处必将浮漂遍野,浑身上下无不沾染着血腥。

徐天放想去试试,他看了父亲一眼,想知道他能不能上场,他间他身边的朋友无一不被父亲们拉住,所以他也看父亲一眼,希望看到指示。

可。

徐君恩没有看他,或许徐君恩根本不知道徐天放也在这里,他正扒着曲云飞谈台上的啸容天,两人说的津津有味,对输赢似乎没了间隙。

曲云飞察觉到徐天放的落寞,并没有提醒徐君恩,以徐君恩的脾气大概得回回神才知道徐天放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哎,纵然不是自己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是儿子,徐君恩倒好,一点当爹的自觉都没有。

场上冷场了几秒钟,夏国没一个人主动应战。

徐天放刚打算上去时,一个佝偻的身影声音尖细的对皇上施礼道:“皇上,老奴可有幸上台一战?老奴虽然不在朝为官但是皇上的奴才,为国请命也不算逾越,皇上可否准许。”

众人瞬间看向跪着的身影,顷刻间哑然无声,跪着的不是别人,是太后身边的大总管万福万公公,这位手握后宫第一大权,官职四品的阉人想做什么?他会武功?

众人的心不自觉的有些荡漾,比自己的儿子上场丢脸还要无错,他可是太后的爱臣,万一有个不测太后得多心疼,即便没有不测就是输了也给太后抹黑啊,如此丢脸的事怎能让太后的人做。

众官员不禁跃跃欲试,纷纷想上台一战,觉的他们输也是丢皇上的脸,不会难以接受。

苗光达捉住儿子,只等着皇上拒绝后就把儿子丢上去比赛,太后对他有知遇之恩,牺牲儿子也在所难免。

苗帆被抓的莫名其妙。

夏之紫看眼众臣的反应,心里不知该哭该笑,太后身边的人岂有狂妄自大的道理,果然关心则乱,但夏之紫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母后的影响他什么时候才能习的一二。

夏之紫淡淡的开口道:“万公公小心一点。”

众臣傻眼,真的让阉人去?还是太后的人?

荣安瞬间看向师父,忍不住有些担心,他已经很久每见师父动手,快忘了师父也是有武学的人。

众人的目光顷刻间集中在场中,心里为万福捏了一把汗,更没料到皇上会准了万福的请求。

啸容天皱着眉微微不悦,派一个阉人上来,他们夏国没人了吗!还是看不起他的存在,啸容天不禁添了丝阴狠,出手毒辣下了杀招。

万福避开一招,瞬间迎上攻击,两人的交战正式开始。

陆司错看着场中眼神突然有丝怀念,万福是先帝当年从万千孩子中选中的大总管,他沉着冷静、武学精湛经过殊死的考验他和活着的几个人都有了不错的职位,而万福也作为太监送给了朱砂,保护朱砂的安全、负责她的起居,不知他和春江怎么样了?

在陆司错的印象中,万福做事很低调,他平时不显山露水,却救过朱砂很多次,他也曾见他为朱砂出谋划策拉开两国交战,如果不是身为太监,他也是与徐君恩不相上下的军事之才,可惜啊,可惜了。

不过万福如果在这里,朱砂呢?陆司错的目光不自觉的在人群和隐蔽处搜寻,她在吗?

曲云飞也本能的找人,万福的本事他见过,可惜那家伙不好收买远不如亲切可人的春江平易近人。

徐君恩松了一口气,他怎么忘了还有他,也是,这个人多数像空气一样,很少表现出他会什么,即便是知道,没几天他也有本事让人忘了他是个人。

场上的比赛顷刻间结束,万福放下手里的剑,慢慢的放下走下台,脸上平静依旧,他佝偻的身姿站回皇上身后,隐没于暗影之中,不接受任何称赞。

金朔手里的杯子瞬间捏碎,他忍着满腔怒火愤恨的盯着眼前的酒壶,顷刻间又恢复刚才的面容,他一定向夏之紫讨回此刻的屈辱。

啸容天无神的退回原位,他竟然不知道刚才怎么输的,啸容天顺着人群望去,想搜索那抹身影发现已经看不见了,啸容天握紧拳头,他知道不是自己轻敌而是技不如人。

夏朝这里没有叫好声,纷纷惊讶太后身边的万福竟然如此厉害,暗自遥想他们有没有得罪过这位公公,结果惊讶的令他们胆寒,他们平时求见不了太后时没少给他小鞋穿,想到这里大臣们不禁浑身打颤。

巫崖惊讶的不可言语,他没有料到平时不怎么说话甚至不怎么出现在太后身边的人竟然如此深藏不露,他好像还骂过他是不懂变通的阉人,巫崖顿时觉的自己以后没脸见人了。

徐天放也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太后身边的能臣是曲云飞和父亲,想不到就连她身边的太监也如此不同凡响,徐天放觉的十分讽刺,到底是他们小看了太后的实力!太后不愧是把持了十年朝政的女人,做事果然留着后手。

荣安垂下头,师父优秀他早就知道,只是学不来十分之一,不过如果不是师父今日登台他几乎也快忘了师父是武学奇才。只可惜没有徐君恩的机遇。

夏之紫威严的看向众人,看不出高兴与否,似乎切磋的胜负他真的不关心一样:“献丑了,希望金国国主勿怪。”

金朔举起酒杯忍下这口气:“哪里,夏国卧虎藏龙,朕算是见识到了,不过皇上不打算下面几场也让阉人出手吧,难道夏国的官员不如一个阉人!”

夏之紫不受挑衅的笑着:“不过是助兴的闲暇玩意,跟阉不阉人没有关系,如果金皇如此介意不如你也派个阉人跟我们的大将切磋一番。”夏之紫说完别有深意的看着金朔。

金朔咬咬牙吞回肚子里:“夏皇如此说,朕也无话可答,我大金国的大臣不屑让太监上台,到是贵国的官员懂得偷懒。”说完别有深意的看眼夏国的官员,嘲弄的落座。

夏国众臣没什么感觉,坦然接受丢脸的事实,何况那是太后的总管,输了也与有荣焉,只是免不了心里有点惭愧,原来他们距离了解太后还差的远,难怪平时太后看不起他们,就连提状元也敢凭喜好决定,谁让太后老人家有那种实力。

新科状元惊讶的问榜眼:“刚才的人是谁?”

榜眼小声道:“听说是太后宫里的总管,此人三招内竟然能制服金国的鬼战,果然了得。”

状元和榜眼同时垂下头,虽然他们风光着,可谁人不知道没有阵营就没有良好的飞升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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