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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224)+番外

夏之紫驻足,痴迷的望着眼前的疯狂。

荣安听的双腿发颤,周围的所见让他忍不住想吐,但皇上不走他也不敢开口。

夏之紫似乎看不够,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他的嘴角骤然扬起一抹阴冷的弧度,紧紧抓住铁门的双手冒出阵阵黑气,眼睛突然变的通红,隐隐有嗜血的光芒急速闪过!

荣安惊的急忙开口:“皇上!”

夏之紫陡然回神,瞬间控制住体内暴走的真气,平息被勾起的嗜性,急忙转身去了最底层。

荣安惊吓不已的靠在上一层的石门上,心里的不安急速扩大,似乎又想起小时候皇上掉入这里的惊慌,他突然开始不安,刚刚皇上回神的那一刻他猛然觉的皇上会掐死他!他一定要告诉师父,或许师父有办法阻止皇上再也不出现在这里。

夏之紫看着被关在这里五十多年的疯子,心里竟然升起一丝羡慕,地宫最后一层专门为他而建,何其荣幸。

‘疯子’见有人进来,张开獠牙澎湃的真气倾巢而出。

夏之紫瞬间迎上,翻飞的龙袍在空中急速滑翔出绚丽的光泽,优雅的身形快速变换攻击的方式,黑色的真气顷刻间在周身蔓延与交手人的功法如出一撤!

疯子越打越兴奋,狰狞的五官早已看不出样子,蓬乱的头发也能化成利器攻击所有的敌人。

夏之紫的攻击丝毫不见凌乱,两股真气撞击时引发的颤动轰隆疼痛,翻飞的黑色真气不分敌我的攻击,两人顷刻间把最坚硬的地宫打的千疮百孔,最后力竭的躺在地上喘息。

夏之紫的龙袍早已破败不堪,他躺在地上看着黑漆漆的屋顶,突然道:“她生气了……是我不好……所以她走了……”如果克制一点,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皇城……

夏之紫望着虚空中渐渐清晰的容颜,似乎她正温柔的喊他紫儿,夏之紫忍着手臂上的疼痛伸出手想触碰他得罪了人,可指尖在刚接触她的一刻影像全部消散,夏之紫突然缩卷着自己靠在冰冷的石墙上隐隐抽泣。

疯了五十年的人,陡然睁开如毒蛇般阴狠的三角眼静静的看着一旁的孩子,转瞬间又无声的闭上,微微的叹息声无声无息的在厚重的石墙内消散……

朱儿坐在梳妆台前,神情落寞的看着铜镜中模糊的容颜,皇上没有来……他……是不是厌弃她与姑姑太像的容貌……朱儿顿时拿起锦盒里的簪子。

侍女见状急忙握住少史的手,紧张的小声道:“娘娘,您是不是不舒服……”

……

蝉鸣越来越闹,河边的渔夫打着赤膊在水里捉鱼,柳条沉闷的一动不动,水波死气沉沉的在烈日上冒烟,炎热的天气直接且火辣的烧烤着大地。

朱砂摇着扇子下车。

春江立即拿手帕为太后拭汗,一把小折伞顿时撑在太后的上空,春江忍不住为皇上说话:“皇上心真细,还为太后准备了遮阳……”春江立即闭嘴。

朱砂摇着扇子,感受着太阳最纯粹的威力,热的也挺舒服,至少没有污染的空气里是纯净的炽热火气,不至于粘闷:“走吧。”

朱砂刚要抬脚就被等了多时的曲云飞一把抱入怀里,瞬间转入一旁酒楼的雅间,思念的吻如密集的雨点落下。

春江跺跺脚收了伞上楼。

朱砂急忙推开曲云飞,忍不住抱怨:“你热不热,大热的天闷不住你的‘狼子野心’。”

曲云飞孩子气的笑笑,揽过她的肩偷了一个吻:“我想你,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了,你不想我吗?”说着手不安分的滑入她单薄的衣服内。

朱砂忍不住拍掉他的手:“少来,你哪天没有见我。小折呢?别闹了,我要见小折,你还闹!再乱来我生气了!”

曲云飞立即投降,不情不愿的为朱砂整理衣服,没好气的抱怨:“你能不能别摆太后的威势,也不怕把我等小民吓死,亲热一下也不行,你干脆让我当和尚算了。”说完使劲勒了一下朱砂腰间的带子又不情愿的给她松绑。

朱砂见他真的生气了,揽上他的脖子吻吻他的额头:“别像个怨男一样,我又不会跑了。”

曲云飞见朱砂肯哄他,心里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帮她整理好衣服后带着她向他们的院子走去:“你怎么想到出来了,是想我还是想你儿子?”

朱砂看他一眼:“有差别吗?”

曲云飞揽着她的腰:“当然,如果想我,我一定好好的奖赏你。”说完眼睛像个色狼一样在她身上打量个遍。

朱砂摇头失笑,精致的扇柄准备的拍落他放在腰上的手,继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敬谢不敏。”

曲云飞手欠的又想搂。

春江立即咳嗽一声,提醒他这里是大街。

曲云飞顿时觉得心里苍凉无比,虽然她就站在他的身边,虽然他也不是得不到她,虽然他完全不用自卑,但突然觉的很窝火,为什么她不随时随地的属于他,站在他触碰到的地方,可以没有顾忌的在一起,一家三口的事实可以没有负担告诉所有人。但朱砂似乎从未那样的意识,是他付出的不够多没有给她安全感,还是他只能在她给的权限范围内‘活动’。

如果是后者,他算什么?她养的男宠?

暗影突然在曲云飞眼前晃过。

曲云飞愣了一下,骤然笑了,他看起来在生气吗!荒谬,他不过在感慨他的新身份!男宠,多高级还是太后的!对!他只是感慨!

朱砂走着走着突然站住,看着挤了很多人的告示旁贴了今天新公布的‘人市案进展’和‘药材案的新禁令’,心里总算有了满意的事,没想到紫儿的速度这么快,她才刚出宫这些布告已经换新。

曲云飞见状忍不住给皇党泼脏水:“如果指望他们抓到犯人,大夏朝不用做别的了,人市案的进展可是徐天初查出来的,苗帆也同意我的说法,所以皇党那群人没用。”

朱砂闻言想起了君恩告他的折子,忍不住为紫儿他们说话:“人市案谁查的你我心知肚明,徐天初不是刑官他能查什么案子,你当我傻吗。药材案的进度也很有章法,至少京城没听说最近有新受害者。”

曲云飞才不怕朱砂知道:“你就这点要求?应该当天破案才是高手。”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说完离开告示向前走。

曲云飞被顶着的哑口无言,但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小德,你不能把我所有的成功看做某个势力的成功,我为大夏也是付出了很大的热情,小德,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小德?”

朱砂提醒他:“是宏德?”

曲云飞也忍不住接道:“我如果那样叫你,大街上顿时补充千岁的后缀,你信不信,不要小看你在京师的名声,你的威名与皇上同在,尊敬的女佛陛下,我是你虔诚的信徒,赏个笑容吧。”

朱砂没好气的笑了:“行了,别耍宝了。”

春江见曲云飞又手欠的又想摸太后,条件反射的敲了他一下。

曲云飞顿时阴冷的看向身后。

春江惊慌的垂下头,她不是有意的,只是刚刚突然为皇上鸣不平,忍不住就……就……“奴婢该死。”

朱砂察觉出曲云飞的怒气,为春江说话:“你干什么?”

曲云飞回过头不再说什么。

春江懊恼的低下头,暗骂自己疯了敢打曲太督,平日里曲太督和徐王爷不拿她当外人让她放肆那是她天大的福气,她竟然出手打了曲太督?春江顿时觉的自己真疯了!

可是想到皇上,又觉的曲云飞活该,皇上碰了太后两下就被太后冷落在皇宫,曲太督却可以肆无忌惮的陪在太后身边,春江突然觉的皇上很可怜,若论亲近,春江还是觉的皇上应该更得太后宠爱才是,曲云飞不过是个臣子凭什么抢了皇上的位置。

曲云飞猛然回头盯着春江。

春江低着头安静的跟着,在圣前伺候的哪个不是察言观色、善于伪装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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