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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28)+番外

夏之紫散朝后没有回寝宫直接去了课堂。

楼太傅见状急忙请他上座,纳闷皇上休息半个月就好了吗?但他不敢多嘴,从接任太傅一职,他发现皇上并不好相处。

夏之紫神态自若的坐下,明晃晃帝王服,瞬间镇住了在场的气氛,在夫子开讲之前,他依照母后的决定在自己旁边添了一张小桌子供天初、文思使用。

楼一鸣没敢问什么。

小小的徐天放神情不解的看了那个位置一眼又面无表情的移开,为什么!

卓文解显的很高兴,他明白弟弟有个学习的机会意味着什么。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引德殿共计六十多位孩子,分七个学堂,父亲官职的高低和身份的差异往往有着森严的制度,官位高的欺负官位低的孩子是历朝历代默认的事。

徐天初和卓文思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支持徐天放的一派机会整节课都在观察徐天放的脸色,庶出上位是正房最忌讳的事,虽然国发有定,庶出的最高官职不得超过四品,庶出的女儿不得为妃,可是破例的帝王也大有人在,现在皇上还小,变数太大。

何况他们的身份进引德殿本就容易引起身份高的孩子不满。

休息的空挡,七个孩子趁皇上被夫子找去,堵住了想入厕的徐天放,直接把他推在地上:“有本事!能跟我们平起平坐。”

另一个孩子抢过他的书一片一片的撕:“警告你!夫子讲课时别一副白痴的样子看着他!你当你很勤学吗!”

户部尚书之子苗帆鄙视的看着他:“能跟我们同室而是你的福气,如果你敢幻想什么庶子争位!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他父亲当初和曲审法闹不愉快,所以苗家果断投靠了徐家。

徐天初高大的个子缩在角落了,偷偷的看眼徐天放,他生气了吗?

徐天放面无表情的和曲典墨说着话,似乎没注意这边发生的事。

卓文思看到徐天初被欺负,默默的缩回课堂不敢出去。

兵部尚书之子一脚揣在徐天初身上:“做好你的本分,敢妄想不属于你的事,小心死的更快!”

徐天初不敢吭声的窝着,他的身份天生是被欺负的,这点他从无怨言和恨意,因为出身就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

卓文思、卓文解何尝不懂,所以他们并没有出面,他们的出身一样是这些天之贵胄欺负的焦点。

万夫子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果断的绕开,不是他不育人,而是尊卑本就不能乱了章法,皇上给两个孩子在帝桌旁安置桌子,本就违背了尊卑的道义,看来他该对太后反应一下。

徐天放淡淡的扫过他们,小小的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魄力,他并不把徐天初放在眼里,以他仅次皇上的所学,他几乎可以笑傲以文学著称的曲家长孙,以他的胸襟怎么会在乎一个不成气候的弟弟。

下节并不是万志友的课,万志友果然去向太后告状,引德殿的一举一动都由他负责,他理应去反映。

可错就错在,朱砂听到的不是徐天初和卓文思在哪个位置,而是紫儿尽然没回帝寝殿!

朱砂脸色难看的带着两大侍女向引德殿走去。

夏之紫本孤傲的姿态见到母后的那一刻瞬间有些慌,可躲已经没机会了,只能硬着头皮急忙请安。

朱砂没兴趣当着这么多人落紫儿的面子,朱砂指指帝桌旁边的桌子:“般后面去,跪着听课。”帝夫子的身份何其高,给他们讲课等于辱没他们的才学,虽然人无贵贱学无高低,但是这里不行,学好是他们的造化,学不好也没人强求,但一定要摆清自己的位置。

朱砂看眼紫儿:“下课后,到静心殿来,明日统一考你们的学识,答的好本宫自然有赏。”

众孩子齐齐跪下:“谢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恩了一声,转身走了。

夏之紫立即瞪向万志友!

万志友吓的心中一颤,急急忙忙跟着太后退去。

楼一鸣顿时为好友捏了一把汗,得罪谁不好得罪皇上,看来军事上的进度他有必要向皇上妥协了,哎。

徐天初、卓文思搬到了后面,跪着听课对他们来说一样是莫大的恩赐。

朱砂刚回静心殿,卓夫人和卓心玉已经跪在门外。

卓心玉如果不骑马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但同样的如果卓心玉不骑,那匹马会被训练的更加纯属,说不定紫儿……“进来吧。”这孩子到挺有福气,或许配给紫儿为后也未尝不可。

------题外话------

鸟一鸟二解散报告,见闲言碎语板块,呵呵所以只是解散,大家无需发问。亲爱的,今天发烧先去睡了

032

只怕卓家会不识好歹。

引德殿内,夏之紫翻动的手里的书本突然猛然合上,吓的楼一鸣险些掉了藤条,急忙回神继续:“……乐平之战在慧王和路王两军最疲惫的时候开始,却创造了整片大陆上最惨烈的一场战役,慧王隶属厉国之……”喽一鸣边说边观察皇上的表情,心里琢磨着下节课装病比较好。

夏之紫脸色一直很差,他想脱离小孩子的定义,可每次做事却不够成熟,他怎么知道天初和文思不能坐他旁边!哼!不能就不能!跟他说会死吗,凭什么去找母后!

他是帝王他的事可以自己做主,那些该死的臣子一点小事就知道告状!

楼一鸣战战兢兢的上完自己的课,夏之紫踢开椅子向静心殿走去。

楼一鸣吭的没敢吭一声。

卓文解见状赶紧追上皇上,小心的掏出一方绣着龙腾的手帕恭敬的送上:“皇上,此物是家姐的心意,希望皇上福泽胜天、恩泽万里。”

夏之紫看了他一眼,他姐姐?那个像个猴子一样的女孩。夏之紫冷着脸接过,到了转角处直接扔给了徐天初:“你的了!”什么破东西也配让他拿,要不是母后说要和睦臣子,他早把这些人赶走了。

徐天初诚惶诚恐的接过,为难的看眼卓文思。

卓文思苦涩的一笑,多少明白皇上的脾气,皇上不喜欢的事物,给也是白给,看来爷爷想让姐姐为后的心思要等皇上满意了才行。

……

春风吹过大地,绿色的水平面荡起一圈圈涟漪,柳条擦着水面随风吹曳,人群踏着大地的绿意欣赏着难得的闲暇,京城的贵族子弟们开始了吟诗作赋的妙曼生活,各府的小姐出门焚香,引来众多人的围观。

朱砂最近不忙,只是有些累,丞相下台后很多事要重新处理难免有些疲倦,朱砂揉揉眉头,刚想喝杯茶,一双柔韧有力的手悄然搭上她的肩膀。

朱砂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没有说话。

赵公公小心谨慎的一点点揉捏,他不是静心殿的宫人,这次是帮师父过来,他震惊于静心殿的大气同样惊讶于太后的年轻,虽然心里很怕但手下的力道依然掌控的很好。

他四岁跟着师父学技艺,如今整整十年,师父昨日终于让他表现,他带着惶恐和欣喜,今日有幸服侍太后,他知道他能不能如师父说的过的好全看今天了,他对这些其实不慎在意,能服侍大夏国最尊贵的女人,已是他莫大的荣幸。

俊秀的少年小心的用力,精致的手指如一枚通透的美玉,力道准确的按压在太后的肩上,他的手指时而上移时而下坠,或按或捏或揉,穴位和力道都把握的很好,难得的是舒服。

朱砂渐渐的有些昏昏欲睡,舒服的力道不自觉的放下紧绷的精神,疲惫不其然的冲入她的四肢百穴,她亦没有抗拒的半躺在软榻上假寐。

小赵的手更加小心。

夏之紫走进来便看到了这和谐的一幕。

春月嘘了一声,不让他吵到太后。

夏之紫却猛然瞪向帮母后按摩的太监:“他是谁?”

赵公公本能的想跪,但是他不敢松了力道。

春江端着茶水进来笑了:“他是工房的太监,这次是奴婢借他过来为太后疏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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