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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288)+番外

------题外话------

第二更在招手(*^__^*),1207,加30二更一万

122(二更)

在对错稀薄之时,她从不主持正义。

“太后,皇上来请安。”

朱砂正坐:“让他进来。”

夏之紫进来恭敬的问安:“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金黄的龙袍微微拂动,俊雅非凡。

朱砂看他一眼,面无表情:“起来吧,闻闻这香气怎么样?”

夏之紫走进一步,吸了一口气:“是上好的香料。”随即苦笑:“母后,孩儿不懂这些,您别为难孩儿了。”

朱砂莞尔:“最近如何,是不是累了?春江说帝寝殿的灯最近又亮到很晚。”

夏之紫坐到一旁,目光始终落在她膝盖左右的位置:“回母后,儿臣无碍。”

朱砂拨弄着香炉再添入一点香料,语重心长道:“国事永远处理不完,多注意休息,听太医说你前几天龙体刚好更要留些心思。”

“是母后。”

“徐天放的事你处理的很好,魏折戟虽然有功又是我手下的老臣,但并不是说他就能倚老卖老,如果徐君恩不治他,你可以看着办,不用顾虑本宫的感受。以后不管谁的人错了一律罚之。”

夏之紫赶紧的道:“多谢母后。”

朱砂放下镊子,小心的站起来。

夏之紫见状立即上前,条件反射的伸出手要去扶朱砂的胳膊。

朱砂看了面前的手一眼。

夏之紫尴尬的想缩回来,可又觉的太刻意:“母后……”

朱砂没说什么的搭上去,向前厅走去:“本宫替玉筑向皇上讨个赏赐。”

“母后请说。”夏之紫小心的牵引着母后绕到前厅。

“城中闲置的宅子赏他一座如何,那孩子不错很懂事,人也聪明,本宫很满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但凭太后做主。”夏之紫松开手中的温软,静静的候在一旁,眼里的失落隐藏的十分巧妙,不管心里多想,他该学会不让母后担心。

“一会回去后让太医给你瞧瞧。”

夏之紫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夏之紫在上书房召见玉筑,一身龙袍威严肃穆。

玉筑跪在上书房内,虽然已经见惯皇宫的奢侈浮华可还是第一次踏入皇宫的上书房,这里并不贵气但是威严,龙形浮雕震慑人心,六根柱子耸入天际,龙案就在眼前,国之玉玺在日光下散发着醉人的色泽,玉筑既觉得恐慌又带着敬畏,两年前的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跪在这里面对夏国的九五之尊,这对她来说十分荣耀。

夏之紫看他一眼,想起国宴上的惊鸿一瞥,母后的私生活没人敢议论,但他也早已不是孩子,多少知道母后有男宠,而他身为儿子,动不了母后分毫,也没有再追究的意思:“抬起头来。”

玉筑怯生生的抬起头,漂亮的五官美如夏风在热烈中漂浮熏人迷醉。

夏之紫心里一紧,燃起一丝嫉妒,但夏之紫立即压下心里的想法,威严的看向玉筑:“你来自哪里?”夏之紫问的是他的家乡。

玉筑吓的急忙叩首,以为皇上问他的过去,这就是做贼心虚的人本能的反应:“奴……奴才……是添……添香楼的……”后又急忙道:“奴才从未接过客。”

夏之紫闻言到口的茶险些没喷出来。

荣安也惊讶的长大嘴巴,添香楼?一听就不是好地方。

夏之紫努力稳定住心神,没想到传言是真的,但他相信母后,母后还不至于……怎么说呢,饥不择食的地步,但还是因玉筑的出身吓着了,难怪他每次见这人都觉的魅的不正常:“以后再有人问你这些话不能这么答。”

玉筑吓的匍匐:“奴……奴才谨遵皇上教诲。”

夏之紫见他也是通透的人,尤其是母后又喜欢,便也没兴趣追究他的来历,只是……“太后怎么会遇到你?”

玉筑偷偷看眼皇上,不知道能不能说。

夏之紫见玉筑看他,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威严的面容在笑容中张开有了丝柔和的俊美,算了他没兴致追究:“但说无妨。”

玉筑闻言顿时脸红不已,估计是受训练太多,不自觉的想皇上真俊,想到这里恨不得自我撞死,他竟然那样想皇上,玉筑忍不住咬住嘴角,娇嫩的红唇险些被他咬破。

夏之紫汗颜的转过头不看他,真‘恶’,如果不是看他吓的颤颤巍巍的样子,他都怀疑玉筑是不是有心魅惑君主,什么习性!:“说。”

荣安瞪玉筑一眼,不懂规矩!

玉筑不敢隐瞒急忙道:“奴才是在第一楼碰到太后的,那时候奴才和生莲哥在……在接客人……”玉筑羞涩的娓娓道出当天的经过,还有戚成器的那段往事。

夏之紫意料之中的颔首,他一直怀疑太后当时没有离开京城,果然是真的,不经意的想起太后是因何事出宫时,有些尴尬:“没事,太后愿意让你伺候你就好好伺候,城中的宅子朕赏赐给你,顺便赏你仆人丫头数名,以后须尽心服侍太后,知道吗?”

玉筑没料到皇上竟然不嫌弃他,立即感激的抬起头又叩下去:“谢皇上恩典。”

荣安见状不悦的瞪他一眼,没规矩,再敢看皇上戳瞎他的眼睛。

夏之紫不以为意,又赏了些东西让他下去了。

荣安始终觉的不妥:“皇上,他那种出身的人怎么能在太后身边久留,太后就算不在意,万一被人查出来嚼舌根子对太后不利啊。”

夏之紫看荣安一眼,严厉的道:“以后这种话不准再说,太后会想不到吗,既然太后用了人就一定有太后的解决办法,你操什么心。”

荣安被说的没有脾气,但皇上最近很好伺候是事实,这样也好。荣安突然想起楚家的事,讲给了皇上听:“皇上,曲太督似乎对时童非常好,有人说时童其实是曲太督的孩子。”

夏之紫不想听这些:“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吗?以后别什么话都告诉朕,判断好了再报,没事你也退下。”越来越觉的荣安浮躁。

荣安被说的有些胆怯,但还是小声提醒道:“皇上,太后说让您回来后看太医,太……太医已经候在外面了,敢问皇上是否传太医进来。”

夏之紫皱着眉想了想道:“让他进来。”

胡太医进来行了礼,跪在一旁为皇上请脉,过了一会胡太医并没有查出异状,平时皇上总嫌太医院麻烦,更不主动传他们,今天怎么会想到传他过来,可脉相上并没有任何不妥?胡太医不禁多了丝警惕:“敢问皇上可有不适?”

夏之紫不耐烦的看他一眼:“当然没有。”

胡太医更纳闷了,没有请太医做什么?难道皇上转性了?

荣安见太医不解提醒道:“是太后让传太医看看,说必须请胡太医。”

胡太医闻言神情立即变的庄重,重新抬起手为皇上诊脉,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胡太医也没发现异样,胡太医的眉毛立即皱起,到底为什么?太后点名请他肯定有事,如果查不出来岂不是说明他是庸医。

胡太医打起十万分的精神,认真诊脉,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努力找皇上身上的突破口,甚至希望皇上赶紧病给他看好让他交差,就在胡太医心急火燎之时,胡太医的鼻翼间突然闻到一股香气,令她精神大振:“敢问皇上今日都去了哪里?”

夏之紫最烦太医问东问西,芝麻大的事被他们说的像后宫一样,还成天在屁股后面喊‘皇上用药、皇上用药’,简直让他抓狂,但这次是母后让诊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不耐烦的道:“去了乾德宫、金贵宫、沈殿和静心殿。”

胡太医闻言恍然大悟,他大概懂了,太后让他来应该是让他来点明这件事,他只能顶着压力说了:“敢问皇上最近是不是觉的精力很好?”

夏之紫不太懂,他精力向来不错,否则太医院还不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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