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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316)+番外

朱砂拿起杯子瞬间扔他脸上:“你再说一遍!我干脆把你们杀了抹去一切痕迹更好!”

曲云飞摸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甜蜜的笑了,觉的落在发上的茶叶也充满了香气,傻傻的问徐君恩:“好看吗?”

徐君恩哭笑,竟难得的回答了曲云飞弱智的问题:“好看。”

朱砂擦擦手,坐在软榻上深思,她不是没想过问题所在,但……就如曲云飞所说,只有那两个选择,可最令她介怀的不是这些,而是她和夏之紫间的问题。

她想了很久,不得不承认夏之紫的话有道理,如果不是那件事,她们之间或许更好解决,既然心里已经有刺,那不管发生什么都会让她们的想法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你们去上朝,本宫这里没事。”

徐君恩闻言还想说什么但看看外面的天色,觉的晚朝大概快要开始便准备告辞。

曲云飞突然收起笑脸,严肃的看向珠帘后的朱砂:“太后,微臣有话想说。”

朱砂不耐烦的开口:“说。”

曲云飞并不介意的她的态度,反而镇定的道:“太后,这件事微臣斟酌了很久,请太后批准,微臣为夏朝效力十多年,如今越来越觉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决定三个月退出政坛回乡养老,请太后恩准。”

徐君恩骤然看向曲云飞。

曲云飞坦然以对,他本有要走的意思,只是一直不曾提到具体的日期。

朱砂看向他:“你对本宫不满?”

“不敢,私事而已,太后应该知道微臣无心政务。”

朱砂突然觉的心里很乱,三个月?

曲云飞见她没有开口,习以为常的没有在意:“臣等不打扰太后深思,微臣告退。”

徐君恩也赶紧拱手:“微臣告退。”直追曲云飞而去:“你什么意思?”

曲云飞站定,望着远处云层疏薄的霞光若有所感:“没什么,只是这样下去都没有好处,不如有个人做出选择。”朱砂习惯在这里是事实?但曲折他不会放手。

徐君恩突然拽住曲云飞,震怒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腻了想走?!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进来,你以为我们稀罕吗!就算没有你多的是人想补你的位置,你以为你走她会留你吗,别看不到陆司错的前车之鉴!好啊!你走!你看你前脚走她会不会提拔陆司错,反正陆司错也快回来了,正好换个人!”

曲云飞苦笑:“你想激我。”

“需要吗?”

“确实不需要。”曲云飞的笑容有些落寞:“她不会不挑的,有过我就算再找也要找比我优秀的,你认为有比我优秀的人吗?何况……你就认定她不会留我,或许……她会跟我一起离开也说不定。”

徐君恩嗤笑:“做梦比较现实。”

曲云飞脸色顿时难看,徐君恩的话触到了他最不想想的画面,但想到朱砂泼在他脸上的茶,不禁又多了几分自信,只要他逼的急些他一定会赢!

徐君恩怪笑捏住他额前未干的头发:“就凭这些……?就算养的猫狗死了也会哭几句更何一个活人,但也仅止于此,如果你认为她会为你放弃她熟悉的地方那你错了……除非她再也在这里呆不下去,否则现在她一定不会走。”

曲云飞拨开他的手,坚定从容:“拭目以待!”他一定会把她带走!带到属于他的世界!

徐君恩看着他,突然转身:“等着看你笑话。”心里却没有底气,她会离开吗?徐君恩不敢去想,首次有些慌乱,朱砂是他走到这一步的所有坚持,如果她不在了……徐君恩不敢想。

朱砂心情烦乱的在寝宫内走来走去,已经够烦了,曲云飞跟着添什么乱!离开?哼!说的轻巧!她不信他出的了城……但……如果他真的……可,为什么……

……

晚朝之上天色已经暗淡,因为晚了一个时辰如今已华灯初上,乾德殿内龙灯耀目庄严雄伟。

夏之紫的目光威严的扫过,清楚他们均从静心殿过来,虽然想问太后的事但他还是没问:“夏至将至,走水将是头等要务,‘南木丛林案’众爱卿要吸取教训!今年朕不想听到任何疏漏!”

“臣等竭尽所能,定不扰圣心忧思!”

曲典墨出列,表现依然从容:“皇上,北永县是茶城之乡自从流年被流放共换了两届县令,茶业常量远不如……”

夏之紫的目光习惯性的扫视一圈,尤其在徐君恩和曲云飞脸上多停了一些,突然见徐君恩表情怪异神色异常,心里不禁一紧,太后怎么了?

曲典墨躬身向前,再次大声道:“请皇上定夺?”

夏之紫恍惚回神,想不起曲典墨说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依爱卿所言。”

曲典墨一愣,他说什么建设性的话了吗?曲典墨拱手,坦然接下皇上的话:“微臣遵旨。”遵什么旨鬼知道?曲典墨不禁顺着皇上刚才的目光看去,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能让皇上分心的事不多,莫非是太后……

曲典墨打起精神,看到了神色不对的徐君恩。

144解释

曲典墨若有所思,徐君恩看起来并不好,他刚从太后那里回来,莫非太后不适?曲典墨担心的看向叔叔,见叔叔神色如常顿时有些迷惑?

夏之紫没了议政的心情,静安王的神色让他心里不安,母后说了什么让徐君恩如此为难,还是说母后并不想和解,真要把事情闹开。夏之紫心烦的看着堆积的折子,烦躁的不想再议。徐君恩脑子里想的都是曲云飞的话,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

春江见太后心情更糟,斟酌的开口:“太后,徐贵人求见?”

“不见!”

一盏茶的功夫后,春江更加小心的道:“启禀太后,徐贵人和曲贵人求见?”

“说了不见!”朱砂没有心情应付她们,心里觉的越来越怪异:“万福!万福!”

万福佝偻的身影突然出现:“奴才在。”

“你去曲府把小公子抱来,等等,不能惊动任何人。”

“是。”

……

晚朝模棱两可的结束,众臣的心思全落在了皇帝和太后不合的传闻上,如果前两天只是谣传,那今天让众臣有种落实的错觉,皇上心事重重的表现和徐君恩的落寞还有曲态度的淡漠,成了众臣不安的来源。

但事情得到证实时往往无人敢议,皇帝和太后的事远远不是站队的问题,稍微不慎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六部尴尬的地位下无人敢多加猜测,纷纷避祸。

曲忠告和楼一鸣脸色也有些凝重,这次明显不是皇上下跪太后原谅那么简单的问题,何况皇上也没拿出认错的态度,太后明显和皇上对上,这件事没以往好解决。

楼一鸣缕缕胡须,严肃的看眼好友:“不如你去求见太后,太后总要给曲家几分薄面。”

曲忠告叹口气:“就算我们把老脸拉下也见得有用。”政坛上的不如意让他少了曲继盛身上博远宁静的气质,何况他脸皮再后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他能解决,不要说太后从未给过他这个老臣面子,就是怕这件事牵扯到他更难管教的儿子。

楼一鸣不懂老朋友的担心,曲家几代老臣,如今曲太督和曲典墨更是人中龙凤,曲老爷子的话太后和皇上当然要给几分薄面,何来没用之说。

曲忠告有苦说不出,就像他不会疼爱曲折一样,也不想介入曲云飞乱七八糟的私生活,曲忠告直觉认为这事跟儿子有管,说了也无宜:“再说吧。”

楼一鸣诧异的不知何解,是曲老先生镇定还是他遇见了什么?心里隐约觉的是老谋深算,毕竟那是曲家。

曲忠告不想看众人移来的期许目光,找了个借口快速离开。

苗帆见曲学士溜走,更加不解:“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的太督和学士有些怪怪的?”

秋凯归踏出乾德殿,看着曲老学士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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