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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33)+番外

另一边,朱砂并不急着去上书房,有些话她想问天初:“天初,你爹为你大哥向十六公主请婚的事,你知道多少?”

徐天初茫然的摇摇他的榆木脑袋,家里的事他爹爹和爷爷从不让他参与。

朱砂想想也对:“那你可知这事是你爹的主意还是你大哥。”

这个他知道:“是大哥,他说他喜欢十六公主。”

喜欢个屁!十六漂亮归漂亮可性子也傻乎乎,打死徐天放也不喜欢没脑子的女人,这个徐天放,到是懂先下手为强:“你跟文思不用逼自己太紧,慢慢来,如果有功绩,本宫不会亏了你们。”

徐天初闻言愣了几秒,急忙感恩的跪下:“奴才谢太后恩典,奴才定将——”

“行了,起来吧。”他也说不出什么新鲜词来,孩子大了虽然不用操心了,但同样的烦事也多,这两年朝中有女眷的臣子看中的是什么她心里清楚,可每次她想跟紫儿提,紫儿都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也是,十五岁的孩子懂什么,初中都没毕业:“去把文思找来。”

“是。”

……

上书房内,苗帆贼贼的看眼徐天放,故意靠近他小声的探问:“听说你家里给你安排了通房?”

徐天放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如果你看折子的本事有你打探消息的一半,皇上就不怕无人可用。”

苗帆才不怕他冷脸,他实在好奇:“是不是?你说是不是?”苗帆的眼睛发着光,渴望的看着自家兄弟。

徐天放无奈的推开他的脑袋,神情丝毫未变:“别急,马上轮到你。”

苗帆怎么能不急,他怕轮到自家的时候紧张丢人,这才是跟大哥取经:“你不忍心兄……”

夏之紫诡异的抬起头:“想知道?用不用朕现在赏你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试试?”

苗帆闻言急忙低下头翻乱七八糟的折子:“不敢。”

夏之紫重新看向折子,威严的表情,对这个问题丝毫不感兴趣。

徐天放觉的没什么,那天不过用力过猛扔了出去,有什么可探究?女人没有一个看的顺眼。

疏桐端茶而入,浅绿色的侍女服配上上好的茶香淡淡的在上书房漫开,清新淡雅的自然气息沁人心脾,:“皇上,请用茶。”

苗帆不自觉的抬起头,瞬间傻住,好美。

徐天放不动声色的拿起折子猛然拍在他的脑袋上,瞬间面色冰冷的塞了一块芙蓉糕堵住他想大叫的嘴,低着头沉声提醒:“傻了,疏桐是春江的干女儿,你敢打静心殿姑姑们的主意?”

苗帆瞬间蔫了的低下头,他没哪个胆子,静心殿呀,对他们来说神一般存在的地方!算了。

徐天放满意的翻开新的折子,表情始终如一,如果不是苗帆所看非人他远不会如此警告自家兄弟,看中春江保护的人,不死也脱层皮,如果是皇上那就另当别论。

十六岁的荣安长的异常俊秀,办事却见成熟,至少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怕见太后:“皇上,太后带着徐侍郎、卓侍郎向这边来了。”

夏之紫闻言急忙放下笔去门口迎接,这是多年的习惯,他习惯敬重他心目中唯一可敬的人:“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

徐天放、苗帆、顾事立即跪下有些人,不容他们有失:“臣子,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春江带自家的丫头奴才跪:“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荣安带自家奴才丫头跪:“奴才(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欣慰不少,这帮兔崽子没去玩就是万幸:“在谈什么?”朱砂走进来。

夏之紫迎她到主位,自己退到次位,恭敬的候在一边:“三江大火,儿臣想知道是否可避免这次意外,是否人为?母后有什么意见给儿臣和臣子?”母后不是和姐姐在御花园,怎么徐天初在?

徐天放看了徐天初一眼,他怎么又跟着太后?

苗帆、顾事暗地里狠狠瞪他,一个奴才出身而已,天天缠着太后就能跟天放对抗吗!异想天开!

徐天初不自在的低下头,对于大哥,他不敢越位。

036

朱砂看眼放在桌上的折子,从弹劾的角度和用词的语气确实能看出问题,但要对三江的官员调配有详细的了解。

朱砂刚想说什么,便瞧见徐天放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三江的升迁表,朱砂不禁对徐天放多了丝审视,身为武将他无疑很不错,但未免太有心,从他选中十六能说明很多问题不是吗。

朱砂放下手里折子无意跟他们多相处,隔代的臣子自有他们的朝局,论心境她已不留恋手里的权利,人的衰老不单是年龄还有灵魂,这几年她明显不想过问朝庭,闲来对花草反倒多了丝钟爱,有时候她常想,灵魂是不是也有寿命,为什么厌倦了越加繁荣的国度。

朱砂看向众人,举手投足间不复往日的凌厉但依然威严:“你们都很用心,回头一人写份折子给本宫,算你们进驻上书房行走的考核。”

苗帆、康事闻言激动的跪下:“谢太后娘娘恩典,谢皇上洪福。”

徐天放皱了一下眉也急忙跪下谢恩,为什么?朝局现在都是太后的人?她为何放行。

夏之紫看向朱砂,申请若有所思。

朱砂在春江的搀扶下站起来,厚重的宫服拖出高雅的弧度:“行了,你们在这里查,天初,跟本宫回静心殿。”

“是,太后。”徐天初没敢看众人急忙跟上。

夏之紫突然道:“母后,御膳房今晚有新菜色,儿臣想让母后尝尝。”

朱砂最满意的就是此刻的夏之紫,自信睿智,自有他的威仪,只是有时候太拧:“看着办。”

……

催人老的不单是时间,还有渐渐长大的孩子,虽然众人平等的面对距离形成的年轮,但我们并看不到时间印证的足迹,往往是他人、是周围不经意的变化告诉我们,走过的真的已经走过。

十年,朱砂付出的心血有了今日的回报,她曾骄傲大夏的长治久安,曾心率大夏的顽固不化,曾焦虑瘟疫横行、六大太妃自缢时的逼宫、曾感慨三江大水、百官弹劾的无奈,慢慢的走来,却又那么的充实。

朱砂不否认自己过不来平庸的生活,她早已习惯站在这里,俯视属于她的天下,和她一手栽培的孩子:“天初,你娘的身体好些了吗?”

徐天初拱手:“回娘娘的话,好多了。”站在她的身后,他甚至比她高,却为他无用的人生增添了几百种可能。

朱砂深有感触,徐夫人对妾室不好人人皆知,这个徐家非成了京师茶余饭后的笑话不可:“没事多照顾她,待会出宫去药堂领根人参。”

徐天初点点头,心里的感激无力描述。

……

翡翠阁内:

曲云飞一身黑衣,端详着手里的翡翠,神态凝重威严,他看了足足两个时辰后,纠结的看着好友:“哪个好看?”

江神子一身白袍,岁月几乎不曾在他容颜上留下什么,却更见清雅,他神情古怪的不知道该给什么意见,这么多年了,他总觉的放弃比较现实,以曲云飞的身份何必执着于一个得不到的女人。

曲云飞不悦的看着他:“瞎了?意见!”

江神子中肯的道:“如果是送她,哪个都不好看,不如拿今年进贡给你的血玉配她。”

曲云飞把镯子放下,发鬓已有几缕斑白,他何尝不想,但他还不想被她踢出朝堂,这么多年虽然他并没太大进展,但她至少不再排斥自己的靠近:“上次她已经有所怀疑,这次算了。”

江神子认为情理之中:“她现在也没有不怀疑你,哪个臣子做的像你一样嚣张,如果太后下台,当今圣上第一杀你!”

曲云飞丝毫不在意,他也没料到有一天他会把心血贡献给朝廷:“我……”

“曲大哥——”突然一个女孩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淡蓝色的衣衫衬的她异常好看,身后跟着的猎犬是大夏国没有的品种:“曲大哥,我找你半天了,你看那边好热闹,你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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