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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332)+番外

徐天放急忙解释:“回夫人,签是奴才在地上捡的,绝对不是奴才所求。”

朱砂眉头皱起,让他赶紧起来。

夏之紫更加疑惑,既然是捡来的他又为何惊慌,夏之紫看眼手里的签,是枚姻缘的下下签,值得这么认真吗?莫非他真有求而不得者,夏之紫想到徐天放的几门婚事也皱起了眉,小公主还小他有的等了。

曲典墨多看了徐天放一眼,诧异一枚小签引起的波动。

徐天放心慌的起身,安静的没入人群不敢看太后一眼。

朱砂眉头紧缩,在徐天放跪下时她已经有些动怒,想到曲云飞的话更是有些不悦,什么是军务司?曲云飞不就是想说徐天放,朱砂心烦的想离开此地又觉的太明显,只能坐着,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徐君恩瞥了眼徐天放示意曲典墨上前。

曲典墨确定自己手里不是姻缘签后递了过去。

老道士颤颤巍巍的接过,心里五味参杂,笑他们不尊重此事却偏偏又在乎签文的种类,看着徐小将军跪的干脆,他不禁惊叹帝王家的规矩果然森严:“公子问?”

“仕途。”

老道士心想问的果然概括:“公子钟灵神秀,木丰于林为森,公子只要耐心等待,所求所得必将如意。”他解的也模棱两可。

夏之紫颔首,却有意无意的看眼太后,谁人都知曲云飞宠爱的是幼子,曲典墨还没入族谱,中间的变动不言而喻,而能说动曲云飞的只有太后,如今道士所言虽然不可尽信,但是太后的表情应能揣测出曲云飞对典墨的态度。

朱砂无动于衷,只是心里更加厌烦,不愧是朝堂,一举一动都能让人揣测,紫儿想让她承诺什么?她给的信任还不够!朱砂觉的出来一圈更累了,但表面依然微笑:“此签甚好。”她就再给夏之紫吃颗定心丸,只是她仁至义尽,他也别欺人太甚!

曲典墨没料到太后会开口,急忙行礼:“承蒙太后谬赞。”再好的签又如何,太后不过是看在公主的面上的恩赐,不是他凭本事得来。

曲典墨退回原位,神情冷淡,他所有的努力都被她们踩在脚下,让他在皇权面前变的可笑,即便他爬的再高都要逞公主求的那份情。

徐君恩见状叹口气,心想皇上太急了,反而弄巧成拙:“夫人,您出来一会了想必也累了,不如回去如何?”要不到该有的结果,不如不走。

朱砂早已没了兴致:“也好。”

夏之紫急忙搀扶。

朱砂本想收回手,想了想还是算了。

夏之紫有所察觉,心情暗淡了一分,最近他做什么都容易激起母后的猜测,不知母后有何心事,让她如此警惕不安。

郑贵人见朱砂不情不愿,讽刺的冷笑,不知足的女人,对夏之紫没有传闻中那么好,看着儿子放下身份迁就那个女人,郑贵人心里多了丝心疼,她的皇儿受苦了。

朱砂向后看去,停了一会收回目光。

“娘……”

“没事,走吧。”至于她,如果不能好自为之,就凭本事接近她的皇儿吧,她也不想在这个位置上劳心劳力了。

徐君恩再次回头,这次他准确的看到了郑贵人,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无心,可三次回头都能看到同一张脸时,愚笨如徐君恩也看出了端倪,他隐约觉的那人很熟悉,那位妇人看到他看她,快速隐入人群,徐君恩想再看时已没了踪迹。

徐君恩顿时想派人追踪。

朱砂看他一眼,让他稍安勿躁:“一些小事而已何须动怒。”

徐君恩更加疑惑,那人是谁?似乎见过却想不起是哪里的印象。

徐君恩不解的望向太后和皇上的背影,突然一惊,震惊的向后看去!他猛然想起这里是皇陵,皇陵脚下住着……他想起来了——郑贵人。

徐君恩不敢相信的看向皇上,又急忙收回目光。再向人群望去时早已没了任何人的行踪,徐君恩想到那人的容貌,难以相信她是郑贵人,曾经艳冠群芳的六宫之最,先帝最娇宠的女子,原来也已经那般年纪。

徐君恩没时间怜悯她,心里已想了上百种方式送其上路。

朱砂心情不好早早的挥退众人,走在回宫的路上。

夏之紫本不放心,但见距离祖殿已经很近,路上又有侍卫便不敢再跟。

徐天放更不敢跟上,他隐约觉的是自己应答失败破坏了太后的心情,徐天放落寞的反其道而行。

夏之紫突然叫住他:“朕有话问你。”

徐天放内心涌动,感激皇上关心之余,已想好了应对的回答。

……

朱砂缓缓走着,早上曲云飞的话犹在耳边,刚才夏之紫的试探还没有淡去,猛然间抬头发现木遮天日,阴冷无比。

朱砂自嘲的一笑,这就是她走的路,有种众叛亲离之感。

朱砂苦笑的回头,本以为该空荡荡的山路上站着一个人模糊的身影,他还停在分手的地方,注视着她的方向。

朱砂缓缓的回头,心里掠过一丝暖流,徐君恩?无论她于众相中是什么样子,他都在那里巍然不动,朱砂继续抬脚,再看周围的景色时已多了清明和生机。

朱砂走了片刻,裙摆上沾染了地上的泥土和经年腐叶,在她弯身拂去腿间的碎屑时,一阵焦急的童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快!那个!我要那个!”孩童的声音很急,似乎不满意手下笨手笨脚,传来了几声踢打的声音。

朱砂立即直起身,神情严肃的向前方走去。

曲折生气的拿树枝打人:“左边那个!哇!哇——我要左边那个——”边哭边不满意的打人。

朱砂站定,看眼发脾气耍威风的儿子,再看看周围边躲边为曲折勾果实的侍卫,面容更加平静,她看了好一会,直到曲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跳脚时,朱砂试着迈步,瞬间皱起了眉,曲云飞不在?往日他绝不允许自己进曲折五米之内。

朱砂带着疑惑试着继续走进。

突然前方暗影出闪过一道残像。

朱砂并没有停步,只要曲云飞不在,任何警告她都不在意,但……为何曲云飞不在,曲折哭成这样没道理他不在?

侍卫见太后出现,急忙丢下长长的勾竿行礼:“属下参见太后,太后千岁万福。”

“太后万福。”

曲折哭的眼睛通红见没人帮他勾果子了哭的更加伤心,他生气的看眼朱砂,着急的自己去撞树。

侍卫们见状急忙去追。

朱砂也快了几步,但毕竟清楚曲折的状况心里有数。

曲折撞上去,百年大树纹丝不动,但他也没受伤。

曲折挣开拦他的侍卫,哭闹着还要去撞。

朱砂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把他抱在怀里,不管多久没见,儿子在她心里的位置都是如初:“乖,告诉我怎么了?”

曲折抽噎哭泣,小脸上泪痕般般,着急的想推开朱砂又收回手,印象中讨厌的太后很有本事:“果子,小折要。”

朱砂抬头看去,高耸入云的大树上勉强能看到上面的红果,爬树的侍卫已经爬了一半,可惜摘不到好的,朱砂收回目光:“小折,这些果子不能吃。”

曲折不依不饶的闹:“不……吃,爹爹……病……”说着又想掉泪。

朱砂一惊,早上还好好的能有什么病,就算病了不请太医摆弄这些不能吃不能用的果子做什么;“怎么病了,谁告诉你要摘这些果子。”

曲折学不清楚,只知道着急的要果子,太后不帮他,他也不理太后,挣开她的怀抱就要去撞树。

朱砂急忙拦住他,心里急了几分:“怎么回事,小公子怎么了!”

“回太后,太督得了风寒,太后说此树之果能治疗伤寒让小公子来取。”

朱砂闻言大怒:“胡闹!”这果子绝对不能治风寒,她用力按住儿子,身上被他踢了好几下:“走,我带你去看你爹。”难怪他不在原来是病了,朱砂有些担心,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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