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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35)+番外

朱砂移开目光,心想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和曲云飞的事:“本宫心里有数,春试马上要开始了,跟着曲太督多学学。”朱砂并不是在意他知道,而是觉的没必要的还是不说好。

夏之紫继续帮朱砂扣扣子,说不上怕朱砂知道什么,却也失落朱砂不猜什么:“母后,今年还让曲太督主考?儿臣觉的庄尚书也堪此重任。”庄客本就文人,论学识和地位他任此职有何不可?

朱砂面色凝重的拉下紫儿的手,夏之紫是她一手带大的,轻易不会反驳她的意见,如果他说证明他十分不满意:“紫儿,关于臣子本宫以前对你说过什么?”

夏之紫明白母后又要袒护曲云飞,他是母后的臣子,母后自然有所偏心,但也不能六次春试都是曲家主考,其他学子难到就没有其他选择,时迁的能力亦能担此重任,玄天厉一年秋试的状元高大人也不逞多让,为什么就必须是曲云飞!

夏之紫倔强的抽回手,继续帮母后弄扣子:“母后说过对臣子要有包容之心,以己之强容他人之能,但是母后,紫儿有一事不明?”

“说。”

夏之紫拿着衣服的腰带,郑重的看着朱砂:“母后还说过要普施恩德,众用每位有能力的臣子,试问母后现在算不算偏心!”

朱砂闻言,靠在软榻上静然的看着他,紫儿果然对曲云飞很有意见:“如果现在让你从引德殿的孩子们中选一个担任这次秋试的主考,你会选谁?”

夏之紫本能的想答徐天放,却又瞬间不悦的看着朱砂:“那不一样,儿臣别无选择,但母后有很多选择!”

朱砂不想与夏之紫争辩,夏之紫越来越大早晚他会想控制的东西越多,既然他想换人,她也没必要执着,正好让曲云飞休息一段时间:“如果你有合适的人选,民日早朝颁旨即可。”

夏之紫愣了一下,突然惶恐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跪下:“儿臣不该质问母后,请母后责罚。”虽然所了出来,但他却惊恐朱砂没有坚持己见,以前母后绝对不会听他的想法,为什么……夏之紫说不上为什么,突然有些怕了……

朱砂不在意,曲云飞不会在意职位的多少,即便他有意见,安抚几句也不会有脾气,何必为了曲云飞降了紫儿的适应能力:“起来吧,母后很满意你对春试有自己的想法,大夏国不是母后的,你当然有权利阐述你的想法。”怪只怪自己当初不该吓他,哎,有得必有失。

朱砂站起来,神态祥和威严:“把腰带系上,母后陪你用膳。”

夏之紫看了朱砂一眼,身高几乎触碰到朱砂头上的凤饰,夏之紫惶恐的推开一步,小心的帮朱砂系上腰带,手环住朱砂腰间的时候,夏之紫小心的道:“母后,儿臣没有别的意思。”

朱砂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傻孩子,该亲政了……”还如此小心:“别忘了你是谁?你有权利对大夏国做出任何你认为对的、值得的事情。”

夏之紫突然跪下:“但孩子永远是母后的紫儿不是吗。”夏之紫养着头,直直的看着朱砂。

春江不自觉的撇开头,实在不忍看差距如此大的帝王,平时在帝寝殿大发脾气的时候,一群人一跪就是一夜,很难把此刻的皇上与要拆了臣子家十八代的帝王联想到一起。

朱砂牵起夏之紫的手语重心长的宽他的心,虽然很后悔小时候教的太严厉,但总好过他太有自己的主见,紫儿这孩子像他父皇,脾气性格犟着呢:“你呀……”朱砂拉着他向餐桌走去,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

二十位丫头、奴才统统跟上。

春江收着茶水准备过去。

荣安突然跑过来,小心又紧张的问:“姑姑,奴才有件……”荣安不好意思的四下看看:“有件事想问您……”荣安说着脸色通红,他实在没人问了才找干爹的对头,他怕自己把握不好伤了皇上。

春江不满的看他一眼,口气明显不善:“说吧,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荣安难以启齿的拉低春江。

春江不依:“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偷偷摸摸的。”

荣安没办法,只能小声的问:“药膳房今天送来了补阳的药房,让混在皇上的洗澡水里入浴,奴才……”荣安再看看周围更加小声的问:“奴才想问问,用不用让‘人’在一边伺候,如果用,奴才选什么样的人合适。”太难为情了。

春江顿时懂了,可不是,以皇家的规矩是到时候了,可……“药干净吗?”如果把握不好量会伤了未来的龙子龙孙。

自古以来皇家为了繁衍更多的子嗣,都会为帝王保阳,确保皇上可以临幸更多的女人,为皇室诞下更多希望,但……“太后过目过了吗?”

荣安有些懵,还用太后过目吗?这些话用了几百年能出什么问题:“不曾。”

春江想了想道:“你今晚先少放点,一会晚膳后我跟太后提一下这件事,至于女人,你吃饱撑了,给皇上启蒙的当然有太后亲自挑选,今天用药的时候也不准有婢女伺候,谨防有人想趁机上位,让疏桐盯紧了,如果出了什么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039

春江挥退了荣安,越想越不对,荣安为什么问自己,这么好的机会万福不可能不安排他的人上位,春江猛然一惊,急忙找来疏桐。

疏桐不懂的看着干娘,皇上在用膳她还要伺候呢,怎么了?

春江看里面一眼果然发现荣安跟万福说着什么:“疏桐,你今天盯紧帝寝殿,不准任何有私心婢女进去!”这件事自己知道,如果出了差池就是自己的责任,万福你未免太有心计。

另一边,万福脸色难看的瞪眼荣安:“为什么问她,这么重要的事你自己不会拿主意,就算不知道不会问太后的意见,你这个傻子!”万一有事,她就是有两个脑袋也担当不起:“行了,今晚你多注意一点,以后不要什么都问她,她又不是神。”

荣安撇撇嘴,心想干爹心眼真小,问一下难道还怕春江姑姑安排她的人吗。

……

月光透过万千物种斑驳的倒影在地上,漆黑的夜幕下星星闪耀着独特的光辉书写苍穹的寂寥,威严的宫廷楼阁沉静在夜空下庄重恢弘。

守夜的侍卫一拨换过一拨,帝寝殿的灯依然亮着,夏之紫翻动着折子,忙于早上未处理的国事。

疏桐端了一碗莲子羹,小心的放在龙案上:“皇上,天色不早了先吃点东西准备睡吧,明日还要早朝。”

荣安为皇上碾磨的手停了一下,细声细语的道:“疏桐说的对,皇上您龙体要紧。”

夏之紫目光凌厉的看他们一眼,他们从小便跟着自己,是帝寝殿最受宠的两个奴才,可同样也是静心殿一手栽培出的奴才,他无意去追究他们那些小心思,但是他们最好记住该服侍的人是谁!

夏之紫合上折子脸色难看的开口:“说!你们今天在静心殿嘀嘀咕咕的跟万福、春江说什么!”

疏桐、荣安诚惶诚恐的跪下:“回皇上,奴才不敢,奴才们一心为皇上着想,不过是皇上一些的日常琐事,决没有乱说什么!”

夏之紫猛然一拍桌子,冷笑的盯着他们:“怎么?想给自己换主子了?”只是日常琐事春江的脸色会那么难看!春江在太后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不至于为点琐事变色:“想让朕用刑不成!”

荣安心里一颤,为难的看眼疏桐。

疏桐小脸苦苦哀求的看着荣安,这事她怎么说。

荣安深知皇上的脾气,纵容他们从小伺候皇上,皇上也绝不许帝寝殿的人吃里爬外:“回皇上,是药膳阁的事……”荣安小心的叙述晚膳的事,唯恐皇上不悦说的小心翼翼。

夏之紫神情古怪的看着荣安,荒谬:“哪朝兴起的古怪招式!”

荣安惊吓的趴在地上:“回皇上,古往今来历来如此,是帮皇上养气修‘身’之用,并无害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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