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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361)+番外

……

曲折不喜欢很多人围着他穿衣服,见春月走来,立即利索的从床上跑到桌子上又从桌子上跳上床榻,就是不准春月碰到他。

春月带着众宫女急忙追赶:“小公子,您慢点,别摔着了。”

曲折不听,穿着红色的小du兜,睁着大大的眼睛警惕的盯着春月,见她们冲来,他就快速跳向一边,见很多人追着他跑,曲折越来越开心,玩起了追逐的游戏。

春月怕小公子着了凉,追的狼狈万分。

朱砂从外面回来见儿子又在闹腾,看着内殿乱成一片的罪魁祸首,无奈的摇头苦笑,心想果然是父子,小的在宫内调皮,大的在外面横行,不愧是曲云飞的儿子。

朱砂看眼抱着柱子不下来的儿子,仰起头看着他,宠溺又生气,但还是放柔声调,恐惊了高空的儿子:“小折,下来,太后给你准备了新衣服,下来看看。”

曲折正玩的高兴,见众人都不追了警惕的看眼下面的太后,小嘴嘟起,万分不悦。

朱砂瞬间被儿子逗乐,这小东西又开始对她不满了,朱砂接过春月手里的衣服让侍女退到一边:“下来,你爹给你送来了府里的玩具。”

曲折闻言眼睛大亮,松开手跐溜从柱子上滑下来扑朱砂怀里:“铲子,小折的铲子。”

朱砂示意春江把木箱搬上来,边让曲折翻边给儿子穿衣服:“小折,太后这里好不好玩?”

曲折瞬间拽出他的木刀,威风的挥了两下,斩钉截铁的开口:“不好!”

太后脸色一僵拍了下小家伙的嫩屁股:“真敢说。”

秋月走进来,拱手行礼:“太后,巫侍郎求见。”

朱砂正在给曲折疏头发,听到秋月的话眉头皱起,已经猜到巫崖为何现在过来:“让他进来。”朱砂用丝带缠好曲折的马尾,放他去玩。

巫崖跟着秋月进来瞬间跪在地上求诉:“求太后为秋大人做主,求太后开恩,微臣知太后仁德,定不会纵容属下草菅人命,可有人依仗太后的权势,想至我们于死地!求太后开恩,求太后明鉴!”

朱砂听这话十分不悦,身为朝廷命官焉能如此说话,脸色顿时难看口气严厉:“何为想至你们于死地!谁死了!朝廷官员都是为皇上和夏国忠肝义胆的良臣,何来斗死之说!”

巫崖跪下认错,表情凄楚决绝,紧咬草菅人命说:“太后息怒,微臣有罪,微臣关心好友见好友落的如此下场心有余悸,不得不说,微臣所言固然有所夸大,可若成为事实,皇上危矣、太后危矣,太后,微臣恳请太后彻查秋大人落水一事,否则以后哪有官员敢不畏生死大胆觐言。”

朱砂暗恼曲云飞闯祸:“这么说来秋凯归是直言时受的伤了,敢问巫爱卿,秋爱卿直言了什么内容竟落的如此下场?”

巫崖闻言一时语塞,他……他不知道,但秋凯归受了委屈是事实,于是不管不顾的开口:“请太后明察!”说完一头栽下去,大有磕头不起的豪迈。

朱砂最烦有人威胁她,曲云飞固然不像话,可自由渠道伸冤,来她这里大吵大闹能解决什么!:“巫爱卿如果所奏属实,可禀明皇上,皇上自会为秋爱卿做主,本宫久不问政事,恐怕心有余力不足。”却暗闹曲云飞嚣张过度,刚回来才一天就目无法纪,他就不能忍忍,惹出这么大乱子!

巫崖咬紧太后不放,皇上对上曲云飞必有所顾忌,太后则不然,只有太后下旨惩治曲云飞,才能灭曲云飞的威风:“太后,您母仪天下、体恤万民、受百官爱戴、手握过夏国江山提拔过一辈贤臣,是夏国根基威仪所在。

皇上固然是天命所归之人,可怎奈年幼有人阴奉阳违恐悔太后多年基业!此人功高震主,深的太后宠信,曾扬言夏国无人能撼动其分毫,现在皇上心有余力不足的时候,微臣肯定太后出面惩治!恳请太后还我夏国清明政治!”

朱砂看着跪在下面的巫崖,手里的佛珠缓慢的转动,不急不慢的道:“本宫问过你,秋大人弹劾了什么内容让功高震主的人出此重手!”

巫崖再次哽塞,但……“求太后做主!”总之他死咬住这一句,势必让太后拿出态度:“说不定,秋大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被功高之人扔进了池子里!”

妄加揣测,无凭无据,巫崖也敢在殿前声张,若是自己再年轻几岁定将这泼皮般的状告之人拉出去重打六十大板。

朱砂刚打算开口。

秋月慌忙从外头跑进来:“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朱砂皱眉:“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仔细说话。”

166无词

“太……太后,小公子哭了……”

朱砂目光严厉怒声呵斥:“小公子哭了你们哄着!没看到本宫正忙着!不知轻重!”

秋月委屈的跪下,颤颤的道:“太后恕罪,奴婢没办法才来找太后,小公子丢石子的时候不小心砸中了宫娥,小公子心善,追上去想看看,可不知为什么宫娥却跑的很急,最后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小公子也别绊倒,哭闹不停,不准奴婢近身。”说完万般委屈的跪着磕头,等太后处罚。

朱砂心中心疼儿子,可看眼跪着巫崖,见他不主动退让心中不快,怒火都发到秋月身上:“怎么照顾小公子的!石头能往宫娥身上砸!”

秋月委屈的哭了:“太后恕罪,可宫娥躲在花丛里,奴婢和小公子怎么想到里面有人……”边说边哽咽的掉泪,小公子难得听话的不丢人,可谁知道草丛里也有人,简直找丢!

朱砂闻言,脸色顿时难看,立即逮住重点呵斥:“躲草丛里干什么!事后还敢跑!给本宫抓起来听候发落。”哪不好躲,敢躲她儿子眼皮底下,还害儿子跌倒,简直放肆!朱砂站起来不顾巫崖跪地不走的举动,厉声道:“还不带路!”

秋月急忙站起来往外走。

巫崖慌的要跪拦:“太后,臣子之情不得不查呀!”

朱砂头也没回的离开,即便天大的事巫崖也得等着。

朱砂赶到的时候,曲折揉着通红的眼睛哭哭啼啼的使性子,就是不让春江靠近他。

朱砂见儿子没事,立即转向被捞起来的人,那人虽然狼狈但以朱砂对她的戒备立即想起她是谁,脸色也变的十分难看,心想,果然耐不住寂寞,她才回来两天就迫不及待的找自己麻烦:“放肆!静心殿是谁都能进的地方?来人!给本宫打!打到她死了为止!”

郑贵人闻言,抬起湿淋淋的头颅,惊慌的看眼狰狞的太后,乱的不知该求饶还是威胁:“你不能打死我!你不能打死我!我只是迷路……我只是迷路了……放开我,放我走……”

春江一巴掌挥了过去:“太后说话哪有你回嘴的道理!在太后面前敢直呼‘我’,来人!掌嘴!”

一旁的老嚒嚒立即拿起精巧的掌嘴板,狠狠地打了下去。

曲折走到太后身边,委屈的鼻涕擦在太后身上:“疼……小折疼……”

朱砂急忙蹲下身卷起曲折的裤管发现已经破了皮,顿时心情不已:“一会就不疼了。”

秋月见太后担心,立即上前陈冤:“太后,不是小公子的错,奴婢们谁也没料到草丛里有人,奴婢已经听冬江姑姑说了,今日修缮花草的不是改名嚒嚒,此嚒嚒不按时辰出现在静心殿实属可疑,请太后明察!”

郑贵人被打的嘴巴青肿,不一会已经血迹斑斑,出口的话已经不太清晰:“你……吧弄搭噢,你竿发哦……”

朱砂可不想就这么饶了她,赶上门来讨打,就别怪她成全她:“换板子!给本宫狠狠的打!敢来刺探本宫,就做好死的准备。”

众人闻言无人敢大意,抡起大板狠狠的打,万分庆幸小公子先一步把此人揪了出来,否则多少人要跟着赔命。

郑贵人惊恐的睁大眼睛,她想尖叫想挣脱,可还没等她开口,春江已经命人堵住了郑贵人的嘴,示意执板者狠狠的打,势必要给此人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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