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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372)+番外

夏之紫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

众臣颤颤巍巍的站着。

余展等人皱着眉已经猜出皇上要做什么,太督这顿板子恐怕要白受了!

其它谏臣见状统统趴来奏本,直言曲云飞渺视朝堂、目中无人、般般劣迹理当严惩!

谏臣中曲忠告和余展提拔的蒋官员没动。

曲忠告不会被打。

蒋外修却被拖了出去,一百军棍生生受下。

夏之紫坐在大殿之上,听着谏臣发挥他们本来的作用,一字一句的说着曲云飞的罪行,突然发现曲云飞果然不简单,即便这些人没有十足准备,也能说出上百条曲云飞的不是,果然是夏朝第一大害,不是白叫的!

夏之紫足足听了半个时辰,蒋外修早已被奄奄一息的抬下,外面打曲云飞板子的宫人还在继续,恐怕已不止百下。

余展的眉头越皱越紧,让他担忧的是,外面的板子是太后让打的,以后他们恐怕要狠狠收敛,尤其皇上今日的手段,真切让人体会到,若是两朝开争,他们跟着不理朝务的太后未必讨得到便宜。

余展不禁想到了巫光赫,当年第一个因为儿子投靠皇上的人,或许他是最早看清形式的也说不定。

曲典墨低着头看着脚尖,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曲忠告到底是老臣,忍不住脸上的不悦,明显责怪皇上拖了这么长时间不散朝。

巫光赫、秋季同、顾和泽,始终盯着手里的官牌,似乎身边发生的事,三人不曾注意。

直到又过了半个时辰,夏之紫才慢慢的收起奏折,大袖一挥:“散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之紫刚离开,余展、曲典墨第一个冲出大殿,震惊的望着被打的脸色苍白血肉模糊的人,往日的意气风发都难掩今日的狼狈。

余展上前扶他:“大哥,你……”

曲典墨伸了伸手怕叔叔不同意,尴尬的收回,他是怨恨曲云飞疼曲折、怨恨叔叔对他不公,但他从小到大最敬仰的人也是他,他宁愿叔叔永远高高在上永远让他挫败,也不希望叔叔受到一点伤害,养育了他十五年、教会他人之礼仪的是他,他怎么忍心……

曲云飞借着余展的力道起身,忍不住苦笑,朱砂断定他有自保的能力才让人这么打的吗?若不是他有能力护着,是不是早死了。

------题外话------

小窦子(*^__^*)生日快乐,别拿眼瞪我,你瞅,你瞅,三更耶

庆贺窦子三十岁

172失得

余展不想让出来的人看到曲云飞的样子,扶着曲云飞靠在自己肩上:“我扶你回去。”量那些官员也不敢出来。

曲云飞吃力的挥挥手,全部的力量靠在余展身上:“把我扶去静……静心殿……”

“大哥。”都什么时候还跟太后生气:“你的伤必须找人看看。”

曲云飞面色苍白,却掷地有声:“不用,去静心殿。”

“大……”余展想说什么,最终在曲云飞的目光下闭嘴,扶着曲云飞向静心殿的方向走去。余展想不出太后为什么打曲云飞,可想着大哥竟然藐视皇权,实在是送在门讨打,就算太后想护着也没了道理:“大哥,您这次太冲动了。”早退还去静心殿晃荡,不是找打?

曲云飞努力扯开些嘴角,发现吃痛的难受方才作罢:“无碍。”

曲典墨不敢上前,看着曲云飞离开,落寞的转身向宫外走去。

……

徐君恩见曲云飞被搀过来,没料到他别人打的这么重:“谁下的手?”好大的胆子!徐君恩扶着曲云飞倒在自己身边向余展看去:“怎么回事?”

余展拱手道:“皇上晚下朝一个时辰。”

曲云飞大度的挥挥手:“无……咳咳,无碍,小事。”

余展不赞同的看向自家老大:“大哥,您还是回……”

曲云飞示意他回去:“你先走,我自由分寸。”

徐君恩大概猜到曲云飞想做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会平白受了才有问题:“余展,你先回去。”

余展不敢久留,看了王爷和太督一眼,意味深长的拱手退下:“若有事,余展万死不辞。”说完转身退下,却弄不懂他们二人为什么要在殿外受罪!

曲云飞靠在徐君恩身上,闻着他身边乱七八糟味道,脸色苍白的调侃:“你怎么弄的才从猪窝出来?这么衰。”

宫女们见曲太督竟然在,急忙递上软垫、茶水,甚至抬出了阳盖,准备给他遮上。

曲云飞狠狠的瞪来人一眼,嗤之以鼻的冷哼:“告诉你们太后我还没死,但打算在这里跪死,成全她慈母皇威的权势。”

宫人们闻言吓的不管上前,急忙跑回去通报。

徐君恩动了动身,让曲云飞靠的舒服些:“何必呢?她不罚你才有问题,你跑到静心殿不是找打是什么,身上的伤口不处理一下?”

曲云飞没有在意:“没良心,还不是为了你,你……怎么回事……早朝没看到你,以为你在为徐天放生气。”

徐君恩想到自家儿子,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曲云飞把他打死算了,更觉的愧对兄弟,以曲云飞的性子没有当场弄死徐天放已经是他的极限。徐君恩垂下头,不忍跟曲云飞谈徐天放。

曲云飞见徐君恩脸色不对,忍着身上的痛看他:“到底怎么了?真怨我打了你儿子?如果那样今天的伤我算赔你儿子的,绝对不找太后麻烦。”

徐君恩赶紧扶着他坐好:“不是……你别想了,跟你无关……”

无关你会不早朝?“在这里跪多久了?”

徐君恩不想说;“你别管,要是痛就去上药,有伤没伤你都能威胁太后,何必让自己痛着。”

曲云飞肯定徐君恩有事,曲云飞上下打量眼徐君恩,见他闪躲自己的眼光,脸颊生渣、目光红肿,明显昨晚一夜没睡,心想一晚上的时候徐君恩能发生什么,从曲府离开他不是回家了吗?

那就是家里发生的,能在徐君恩这样的只有一件事!曲云飞突然惊道:“你知道了?”

徐君恩看着曲云飞。

“你儿子那点破事!”

徐君恩愧疚的不敢看曲云飞。

曲云飞叹口气猜到徐君恩知道了,难怪成了这样,想来徐君恩心里也不好受:“王妃告诉你的?”

徐君恩点头,他家的事别人不知道曲云飞还不知道吗,有什么好隐瞒。

曲云飞拍拍他的肩:“过去的事了,别提了。”

徐君恩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放不开心里的在意。

曲云飞不知道徐君恩心里在想什么,但被自己的儿子……怎么说呢……总是徐君恩不会比自己好受,曲云飞察觉到徐君恩身体紧绷调侃道:“好了,难为她现在才报复你。”

徐君恩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你若想让徐天放……我不反……”

曲云飞制止他再说下去:“过去的事了,只要他不找死,我也没那兴。就为了这事你在这里跪着?”

徐君恩默然的垂下头。

曲云飞恨铁不成钢的冷笑:“与你何干?你是承认过徐天放是你儿子?还是来替他请罪?如果是后者就不必了,事情已经发生,当时若论对错谁也有责任,朱砂说过不追究你也别再提,至于你?起来吧,你跟徐天放什么时候这么亲了,还为了他在这里跪着,徐天放如果知道了,死了也能被你激动活。”

徐君恩闻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以往别人这样说,他也从未想起徐天放是他儿子,可是今天不得不让他正视,徐天放是他儿子:“我竟然不知道……”

曲云飞不想再说当初的事,扯着僵硬苍白的唇问道:“你看我这样子凄惨吗?能不能换点同情,要不然你再打我一拳,说不定更有效果。”

徐君恩看曲云飞一眼:“你……看起来不太好,还是传太医吧……”

“我可不敢,万一被指越权,板子不是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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