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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377)+番外

多位老臣们不一样的内容在众臣间掀起不大不小的旖旎风,似乎那位距今十多年的女子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而他们都曾是那一时代的臣子,见过曲继盛的渊博、斗过卓律的老奸巨猾、也领略过徐足风戎马天下的气魄,还有一代骄子陆司错缠绵悱恻、无疾而终的憾事。

……

外面的闲言如海上飓风般卷起,不管人们都故事本身抱着怎样旖旎的想法,可此刻太后和曲云飞的事还是闹的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趁机煽动各种反叛情绪。

曲云飞却悠闲的躺在后床上,看眼为儿子梳头的女子,享受着难得的舒心看:“你不说点什么?”他不信朱砂没听说早朝的内容,最让曲云飞奇怪的是,皇上怎么还没有杀过来兴师问罪!?

朱砂给儿子梳着发髻,两只犄角圆圆的固定在一起,中间系了条红绳垂在耳侧:“说什么?”

曲折咬着蜜饯不老实的扭过头看曲云飞:“爹爹,吃?”

“你自己吃。”曲云飞看着朱砂:“我可没让你如意,现在说不定全京城都知道你收留野男人了。”

朱砂再寻来一条红绳系在中间垂挽成蝴蝶结的形状:“你是野男人吗?你不是说你是我男人,既然是我男人,他们也没有说错,我有什么好说的。”朱砂说着固定好儿子乱动的脑袋,打量眼是不是好看?

175后旨(有修改)

曲云飞愣了,他觉得朱砂有点不一样,若是以前她肯定怒了,曲云飞探究的看着朱砂,隐隐觉的不安:“你不生气?”

朱砂拍拍儿子示意他可以动了。

曲折跑到曲云飞怀里,得意的晃晃他垂着的两个小犄角,指着他复杂的发型显摆:“爹,爹!爹。”

曲云飞兴趣不大的瞅他一眼:“儿子,你知道你有多点头发吗?你头上的红绳比你的头发都多!”傻孩子,真以为多美?

曲折疑惑的看看太后,头发少跟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爹爹不夸他?

朱砂抱着他坐在床边,回答曲云飞刚才的问题:“你想去哪里玩?矿物之都怎么样,听说夏国六种金属来自那里?其实百王封地也好?但我最想去北永茶城,听说四季翠绿。”

曲云飞更不懂了?

朱砂揉揉儿子的头发:“真好看,对了,我们先去雪城怎么样,让曲折看看他出生的地方?”

曲折抬头,以为朱砂在叫他。

曲云飞彻底傻了,什么意思?一种猜测让他不敢再想下去,愣愣的看着不像开玩笑的朱砂,刚才的笑容渐渐平静、眼睛恢复正常的张力,认真的看着朱砂,认真到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不喜欢?”朱砂歪着头看着他。

曲云飞却不自觉的道:“其实……如果你坚持我……”

朱砂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说下去,她清楚她的性格,所以不会让他继续:“别想那么多,一个地方呆久了,有些烦想出去走走。”随后忍不住威胁道:“以后天天看到我,若是烦了别怪我收拾你。”失去所有屏障完整的呈现在彼此眼前的恋人,再好的曾经也会归于普通,希望那时候能承担平庸和安宁带给他们的另一种生活。

曲云飞伸出手,眼中闪耀着不似他的激动,他想仰天长啸他想踏歌而起,可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含笑又平静的把她们母子狠狠揽自己怀里。

等待的时间太长,长的早已忘记该用什么情绪面对,反而觉的很平静很心安,十几年前就准备好的声音终于熟练的讲出:“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

上书房的门大开着,门外却没有一人,夏之紫开合着早晨的奏章不肯离开上书房一步。

荣安不知皇上在等什么,自从皇上看了曲太督送来的折子一直这个样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夏之紫心里非常不安,似乎有他无法承受的阴影慢慢压来,他手里的折子并不是请辞而是离职,这让他更加不安,是母后得授意吗?就因为他打了他?就因为这个!她要鼓动臣子这样反击他的尊严!

——啪!——夏之紫砸了手边的茶壶!眼睛充血!为什么!他连处置早退臣子的资格也没有吗!既然没有干嘛让他当皇上!那个严厉若师的太后就不能不管他吗?不能不接触朕的江山朕的臣民吗!夏之紫颓然的靠在龙椅上,心神疲惫:“荣安……”

“奴才在。”

“郑贵人走了吗?”

荣安小声的开口,偷偷打量眼皇上赶紧低下头:“回皇上,走来,今天清晨从左道门走的,李公公来接的人。”

夏之紫闭上眼,过了一会慢慢的睁开已经恢复反日的平稳威严:“传旨,曲太督辅国有功、忠君爱国是夏国难得的栋梁,特封一等辅国公,但因其身体抱恙、为国辛劳多年,准其请辞,不再问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个‘想当年’还没有诉完时,宫内昭告天下的旨意发出,皇上结束了曲家,曲云飞这一代文臣至高无上的地位,斩断了太后在前朝的爪牙、收了最锋利的把政武器。

皇上竟然做了!

皇上还是忍不住了!

皇家威严到底是威严!怎容臣子挑衅!

众臣瞬间没了听故事的心思,帝国将少这么一个喜怒无常、性格暴躁的臣子似乎并没有让人大块人心的感觉,反而因为那些‘想当年’变的迷离变的虚幻甚至有些伤感。

十里锦色,寺文驻,还忆人海一眼芳坠,歌扇词飞回首,蛾眉正奇绝,日渐远,前朝翻滚,更添了,几抹情谊。百万银箔、千军万马,前朝已休说。

宫烛染,美人入暮,奈何情仇里点点不如,把一生说罢,都言富贵荣华,可怎敌她,回眸处笑煞万千落花。

陆司错住笔,却迟迟不见笔尖离纸,他为何要写,诉的是落败的那人还是自己,纵然高位盈盈,可亦不是她千求万求留住,那些停在他记忆的所有,以没了在另一个人心里回忆的资格,他又何必苦苦恋着。

陆司错苦涩一笑,提笔沾墨,涂黑了写出的诗句,让那说不清的心思也如浸透的黑般没了颜色。

……

京城的气氛也变的诡异,似乎出门时也不敢超出家门百米,狗不吠、鸡不鸣,官兵宵禁!

曲云飞一直没有出宫,宫外因为太后不出面没人敢大肆议论,好奇的人等待着一代奇后的解释;没事的人想听听太后在丑闻下是不是依然能安然若素;皇党的心很复杂既想给她难看,又想看她求饶时的可怜。

和一代大臣有染,涉及朝纲目无王法,简直是皇家耻辱!纵然她再权贵再至高无上,这时候都有不少人想看看她的笑话。

众人抱着不同的心态等待‘没脸’出门的太后给他们解释。就连一向循规蹈矩的皇族子弟,这时候也敢跳出来指责太后十几年前关押他们的不服气。

朝廷一片安静,皇上不制止也不鼓励,听着流言四起、看着日升日落,都在等待太后给他们一句认错的话!

四日后,他们终于迎来了这一天,在众臣和皇上都等的心力交瘁之时,静心宫的大门缓缓打开,万福、春江携太后的诏书,群臣、皇帝跪。昭告天下。

众臣心里低估,太后弄什么明堂,以为几个侍从就能打发他们!

“天下昌兴、帝王基业,哀家老矣不再问政,纵观前事有功有过,哀家非帝母,亦有过分事宜,遂不劳群臣谏言,退西宫降品级,出静心弃元号求福泽,尊帝生母。

怜曲郎苦累、徐熊竹意,前路艰辛,邀其共扶,与卿等无关!朝已安、皇儿长,哀家心了,走之履见天地,望儿睿智臣子忠义,帝国太平。寻福泽已告天下!前朝乡野不交,勿念!

钦赐。”

万福读完,牵着一个年迈受伤的身影出现:“遵太后最后一旨,郑贵人贤良守帝陵十余年,衷心可表,因其为帝之生母,特封圣母太后,以慰妇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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