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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379)+番外

赵芮希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无声的苦笑,好个不告而别,这个家竟然没一个能留住他的东西!那个女人跟男人跑了他也跟着却抛弃苦等他这么多年的孩子们!

不过是一个女人,对,她自己也是一个女人,不过从此她的家只有她自己,该担起的不服气的不能忘了也得放下,谁让人家的心里从来不知道站在他娘子位置上的人是谁?

徐天放醒过来,眼睛哭的通红,他抿着唇紧紧的握住母亲的手,她走了?她走了?

赵芮希见儿子如此,她想安慰,她知道儿子现在需要她安慰,哪怕一句话一个肯定儿子心里也会好受些,可是为什么她要说,为什么这时候她还要强颜欢笑,跟着那个女人走的是自己的丈夫,她怎么有心情反过来安慰儿子,她也怨,她也想找人诉说。

“娘……”徐天放忍着痛做起来,着急的唤了一遍又一遍:“娘,娘,你别吓我,娘!”

赵芮希赶紧让儿子躺下,恢复了她一贯的从容无畏:“没事,娘就是担心你爹,太后走了也好,朝廷因为她在始终不很太平,说不定离开一段时间能变的好些,太后毕竟是皇上的母亲是夏国国母能走到哪里去,过几年就回来了,你们该做出一番成绩让太后安心,好好休息,会好。”

徐天放怎么睡的下,他想带兵去找,却连动也动不了:“她是不是恨我……所以走了……”

赵芮希笑着拨开儿子的前额,心想到底是孩子,总把本身想的过于重要,想必朱砂从未想过天放的感受只是想走所以走了,这孩子却天真的以为跟他有一文钱的关系。

徐天放闭上眼撇开头,那天他若是阻止了巫崖,若是他没有拒绝苗帆敬香的邀请,或许一切都能好些,皇上和太后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一步!

……

郑贵人不知后宫怎么了,她被关在原来宫中的住处不准出去,她要求见皇上却被守卫拦下,伺候她的宫女一问三不知!她明明恢复了太后的身份为什么限制她的自由!

郑贵人想起皇上昏倒的事,更加胡思乱想,这一切是不是朱砂的阴谋?她是不是想趁机除掉皇儿!?想靠软禁自己达到威胁皇儿的目的?卑鄙的女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郑贵人砸着门,扯着丫头的头发,叫器着放她出去。

冬江路过此地,想进去送些用品,又悻悻然的退出来,看来皇上关她不是不无道理,到底是沉不住气的人,或许人家也是关心儿子才乱了方寸。

……

京城郊外的别院内,曲云飞拄着椅子下地,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他靠在柱子上晒太阳,顺便看着在窗外除草的朱砂,心里没来由的觉的舒心,能光明正大的天天看到她才是他追求的目的,而曲折是他追去路上的一个意外。

曲折趴在田地里,使劲把一只毛毛虫捏死,捏死了还不算,下狠心的揉呀揉的揉成了烂泥,然后邀功的看眼朱砂,得意的笑笑继续飞快刨土,势必要再抓一条虫子。

朱砂停下手里的锄头,纳闷的看着毫无形象的曲折,实在想不起夏之紫三岁时是不是也这样子,但余忠曲绝对不像曲折,人家忠曲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秀气的像个大家闺秀,再看看曲折,简直就是乡野出来的二把手,还是地痞家的那种:“曲折,虫子再恶心也是一条生命。”

曲折不懂的看眼朱砂,左右手刨的更快,生命是什么?

朱砂决定教教他什么是文雅,最不济也该风度翩翩,小时候该有种如沐春风的气质,你看曲云飞,就算病的下不来床,也让人不敢忽略,可曲折身上什么都看不见:“小折,你能站起来听我说话吗?”

“不能!”曲折干脆拒绝,左右手瞬间揪出一只绿色的小虫虫,小心的放在粘土上,抓起另一把土瞬间把它拍死!“呵呵。”

“曲折!”

曲折再次看向朱砂:“恩。”左右手飞速挖土。

朱砂崩溃!他在搞什么!

曲云飞听到声音向儿子看去,见曲折不知死活还在挑衅朱砂,耸耸肩等着看好戏,他也喜欢听话懂事的孩子,谁没事愿意跟在儿子身后收拾烂摊子,但曲折决不是轻易能训成的人,曲云飞不是没试过纠正曲折的某些缺点,可试了无数遍都失败了。

朱砂放柔声音,诱哄道:“衣服脏了,娘带你去洗洗。”

177朝臣

“不!”曲折回的斩钉截铁。

不什么不,捏死虫子的手能往嘴了塞吗!你还塞!找打是不是你:“曲折,来,到娘这里来,娘给你看样好东西!”

“不看。”曲折瞬间撇过头,飞快的挖呀挖,见挖不到虫子了,抬起小脚想换个地方,结果刚走一步噗通掉进自己挖的坑里。

朱砂还没来得及嘲笑他。

他已经快速爬出来,三步两步给自己换了位置又开始刨。

朱砂立即不满的看向曲云飞。

曲云飞尴尬的对朱砂笑,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曲折不听话是事实,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管是没用的随他吧,别摔了碰了就行:“朱砂,一会再弄那个园子,天这么热,回来坐坐。”

朱砂皱眉,回头看眼还在跟土奋斗的曲折,走向曲云飞:“你平时怎么教他的?”虫子可以往嘴里塞?

曲云飞怎么承认:“什么都没教,天生。”

朱砂眉头皱的更紧,看着外面陌生又熟悉的孩子,怎么想也不理解为什么他的爱好总那么古怪?朱砂喝口冰茶陪着曲云飞站在柱子旁,看着挥开侍女就要挖土的曲折,对曲云飞道:“他这性格生在独子家庭也有些霸道了,长大了也不是会体恤人的,你看春江在太阳下站多久了,他还让春江到左边给他打伞,一点也不像你。”

曲云飞觉的没啥:“下人而已,服侍主子是应该的。不像我有什么不好,像你不是活的更自在。”

“你是在说我对你不好?这些天的生活起居打扫吃饭可全是我在忙,怎么不见你像在竹屋一样下厨洗衣,显摆你宠我了?”

曲云飞揉揉朱砂的头发:“那哪一样,一次半次宠你也罢了,天天干怎成,去,给为夫倒杯茶。”

朱砂瞥他一眼,转身给他倒茶:“对了,余展找你,你不跟他交代点什么?你这样匆忙离开,太督院和审法寺那边就没有事要嘱咐他,要不然你出去看看,免得余展乱想。”

曲云飞享用着娘子倒的茶,让朱砂半靠在他的身上,看着窗外的儿子,没有政务的打扰,觉的生活无比惬意:“不用,这一年都是他在处理事务,他比我熟悉,等他找不找了就死心了,我如果出去,他还能罢休?”

朱砂点头:“你有安排就行,如果有时间说说君恩吧,他家不比你家,王妃那里肯定有了怨言,你别走哪都带着他,他还有家,就算他自己主张,你也该劝劝。”

曲云飞摩擦着朱砂的腰身无限陶醉,突然凑近朱砂耳边磨着,声音飘渺:“……朱砂,担心别人不如想想给曲折生个妹妹。”

“没正经。”朱砂见曲折要推春江,赶紧退出曲云飞的怀抱跑了出去:“曲折,铲子不能打人!”

……

夏之紫不得不接受太后真的不在了事实,这次无论他在静心殿外等多久、怎么闹这次太后都不会原谅他。

今天夏之紫没有进去,他站在不远处的假山下,望着空荡荡的空殿,想了很久,一切是他咎由自取而已,如果他沉得住气些,太后至少不会和曲云飞就这么走了,说什么也晚了,她已经不给他任何解释机会,她的心里还是觉的曲折他们更像一家人吧。

夏之紫放下衣袖转身,脸色依旧苍白,那位被他放在心底会陪他一辈子的人,措手不及的从他的笼子里飞了,什么都不愿给他留下,如果他们诚心躲着,怎么会找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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