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朱砂曲(69)+番外

曲云飞确实没感觉,如果不是顾念朱砂会把他赶出朝廷,他怕什么,如今朱砂都要退朝,朝廷死活与他有什么关系,大夏朝从大陆上除名他眉头也不皱一下,不过他爷爷一定会从地底钻出来掐死他,所以大夏朝还是存在的好:“怎么?羡慕我?”

徐君恩挥开他欲抹上自己鼻子的手,严肃的道:“你节制点,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和太后的关系!”

曲云飞笑道:“你羡慕了!”

徐君恩当他白痴,语重心长的道:“太后毕竟还没有退位,你别太目无皇上!”

曲云飞顿时觉的冤枉:“大哥,我怎么了!不过是多见了太后几次,何况我是真的有事,你同样也被传召了三次,你真以为我没事往皇宫跑。”

徐君恩被抢白的无话可说,确实,太后最近要安排的事情很多屡屡传他也在情理之中。

徐君恩顿时有些颓然,她要离开,以后想找理由再见恐怕会难上加难。

曲云飞拍怕他的肩:“别担心,皇上一样信任你。”

徐君恩苦笑,他宁愿不信任:“总之你自己注意点,我走了。”

徐君恩的担心的确多余,众朝廷没人敢怀疑曲太督和太后的关系,只是隐隐觉得,太后放权在即,难免官心动荡。

十年了,大夏朝多少官员都是她一手提携,如今的昌盛更是她不余遗力的坚持,突然想到要离开,多少人不舍、多少人心里的那块结永远也打不开……

庄客突然觉的十年太短,短的不见她的芳华却也埋没了她最好的时节,从初见、到她一手缔造完大夏朝的转折,他不敢有丝毫亵渎,如今她要走,心底的留恋为何如此强烈……

高进微微的叹口气,天元历第一年的状元,如果是太后,他永远不会有那份殊荣。

梁启开也感慨不已,他亦是太后的臣子,不知皇上能不能容下。

余展最近有些中暑,知道太后将于皇上回朝后正式不再早朝,余展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的一切均来自太后的赐予,天元历一年的榜眼,他何德何能在人才济济中脱颖而出,又怎么有能力拜入曲家门下,如今给他一切的人已经要离开,余展纵然不舍也轮不到他说什么。

梁宛见他心情不好又病着,为自家相公熬了些滋补的汤药,她嫁给他已经十年,十年来看着他一步步的努力,她不是没有感动,只是心里拉不下面子。

试问哪个朝臣不三妻四妾,余展却为了她没有侧房,她知道他的付出,知道他怜惜自己,这么多年她几乎要忘了当初的人,而他的形象却一点点清晰,就向父亲说的,她该知足。

梁宛抚摸着他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把汤汁喂进去。

侍女小乐紧张的换着老爷额头的手帕,怎么会中暑呢?小乐焦急的看着老爷,眼圈通红。

余展微微的睁开眼,早已习惯宛儿多愁善感的侍女:“不知道的以为你家小姐病了。”

小乐尴尬的躲开:“老爷又取笑奴婢。”说完立即下去换水。

梁宛温柔的帮他拭汗:“怎么如此不小心,大热的天能不出去就别出去了。”

余展试着微笑,却扯不动脸上的神经,他握住宛儿的手,他爱了十年的女人,亦是当朝太后赏赐给他的幸福,他一直倍加珍惜,甚至不敢惹她不悦,如今太后要退隐,他守着的她,还有什么可坚持。

梁宛心里说不出的紧张:“你怎么了?”

余展看着他温柔的妻子,忍着眼里的男儿泪道:“他来了,就在京城,如果你……”

梁宛手里的丝巾顿时滑落,被埋藏的记忆如潮水般袭向她的脑海。

余展撇开头,声音暗哑:“他快走了,如果你去追,或许能——”

梁宛瞬间扔下生病的余展,跑了出去。

余展苦笑,不知是恨太后要退朝还是恨自己没用。

半个时辰后,小乐红着眼睛进来为老爷换额头的毛巾。

余展诧异的看她一眼,苦笑连连:“没跟这你家小姐离开。”

小乐没有说话,安静的帮老爷换毛巾,眼角红通通的,闪动着挂不住的泪水。

余展知道她善感,平时不为一点小事就哭鼻子,一点也没有宛儿坚强,可她却是宛儿最宠爱的婢女:“傻丫头,哭什么,你若舍不得你主子——”

小乐突然跪下,眼泪滑出眼眶:“奴婢不走,奴婢伺候老爷,奴婢一辈子伺候老爷,老爷看不起奴婢,奴婢也想伺候您!呜呜。”她不走,她不要跟小姐离开,小姐负了老爷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让老爷伤心:“奴婢不走……”

余展笑了,笑的苍茫无力,他竟然让一个婢女可怜了,他堂堂二品官员竟然做的如此失败……

梁宛走了,或许是记忆太沉重,或许她已经习惯了余展的宠爱,此刻她几乎是任性的追了出去,没想她的父亲、没想余家和梁家的颜面。

余展等了她一天,直到日落才宣布余夫人重病,只等待一个时机宣布死亡。

梁启开顿时没脸再见自己的女婿,他梁启开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任性的女儿。

……

国寺的香火在山腰处升腾,空旷的钟声绵延百里,外面的炽热似乎照不进国寺圣地,让这里四季如春,弥撒已经下山化缘,僧侣们开始念经。

夏之紫坐在小时候坐过的位置,从同样的窗口看窗外的竹林,似乎那抹身影还在哪里——孤傲清淡,她呢?现在有没有想自己,应该有不是吗!

……

负压百里的皇宫在烈日上生辉,千余条小型金龙迎日逞威,皇宫内刻在主殿上的佛经在日光下清晰可见,威严的皇宫庄严肃穆。

曲云飞难得陪着清闲的朱砂在御花园里休息,一曲《出征》被曲云飞演绎的淋漓尽致。

朱砂躺在贵妇椅上笑而不语,想不到曲云飞的琴艺也堪称一绝。

曲云飞一指滑下,出征的紧迫和战士视死如归的豪情一线定音。比之易竹清的淡淡离别之苦,曲云飞是绝对的肃杀。

华盖遮住了部分阳光,三大侍女两大太监侍奉在左右,远处的宫廷乐舞在烈日上奏响,却没人敢喧哗。

曲云飞弹毕,讨赏的看着朱砂:“太后觉的如何?”

朱砂不吝惜的鼓掌:“堪称经典。”他是在暗示最近的雪城局势吧:“你有何看法?”

曲云飞拨弄下琴弦,铿锵有力的声音就是他的回答。

朱砂心想果然是大夏朝的子民,骨子里的唯它独尊永远不会缺失,在他们眼里百姓的疾苦不是疾苦,但战争开始时,什么疾苦都变的微不足道。

曲云飞看着她:“你呢?”

朱砂笑了一下,看眼他膝盖上的玉琴:“给本宫。”

曲云飞一愣,诧异的想问:她会弹琴?

朱砂回应:“不像吗,我也学了两年钢琴,只是成绩不怎么样而已。”

曲云飞心想,真能吹,弄个没人听过的名字,就以为真学过了:“洗耳恭听。”

朱砂把琴抱入怀里,心里顿时像玉架上的弦一样摸不着头绪,琴和钢琴虽然只是一字之差,想不到差这么多。

曲云飞笑着看向她,弹呀?

朱砂看眼远处的丝竹团,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丝竹立即换了乐曲。

曲云飞诧异的看过去,什么调子?戏曲不是戏曲宫廷不似宫廷。

朱砂也只能苦笑,没办法她也没料到给了他们词的结果,竟然是弄出个跟原著差不多音色的古老腔调,但总的来说也比较容易接受:“送给你如何?”

曲云飞顿时回神,顷刻间衍生出一种期待,他似乎懂了,她是真的要送给自己。

站在一旁的赵诚,心想太后对曲太督真好,这种好说不清哪里不对,只是觉的好的过分,太后不觉的吗?

朱砂起音,她弹的声音很小远方的丝竹成了最宏状的背景音乐,一首年老的歌在她唱来相得益彰:“

上一篇:相公这是21世纪 下一篇:笑看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