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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24)

慕容尊漠然的起身,没了利益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呆:“既然夫人身体不是,就算了,在下告辞。”

凤君天冷硬的道:“求影送客。”

“是。”

……

出了茶楼,元夕夜迫不及待道:“二哥,你刚才再看什么?”那个女子虽然不错,但慕容尊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元夕夜猛然想到大事般的惊呼:“二哥!你不会跟勇定王的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

“快!去百里胡同。”不要问为什么,他还是疑惑,慕容尊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力。

……

百里胡同内:

白小鼠一身玄衣,正姿挺身的在书房里练书法。

小黑前爪沾着墨汁在一张白纸上按手印——他们到了——

小黑话落,吴一剑一把抱住窗前的小身影,嘿嘿的傻笑瞬间柔化了他生硬的线条,肥大的身体紧紧的把白小鼠压在怀里兴奋的嚷道:“你在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我给你买了一个牛肉馅的包子,我都舍不得吃,你吃!你吃!”吴一剑使劲的按着可怜的白小鼠,恨不得把这包子塞他嘴里噎死他,他就如一个不知道怎么讨好朋友的少年,想把白小鼠撮死了兜自己身边。

白小鼠脸色顿时惨白:“放手!快放手!”要死人啦!

慕容尊皱着眉手指一拨救出了被压得半死的白小鼠,清朗的语调探究的道:“你没事吧。”

白小鼠脸色通红的瞪他一眼:“你被他那身肥肉压压!”憋不死你!

吴一剑委屈的摸摸头,他就是想抱抱他,可到了怀里忍不住就想用力的撮。

慕容尊理解的一笑,他上下打量一眼瘦弱的当事人,太过弱小怪不得吴一剑想欺负他,尤其是他跟吴一剑站在一起时,就想个可以随意揉搓的宠物,不知是不是从一个女子身上看到他影子的原因,总觉的这幅身板多了抹阴柔:“你在做什么?”目光落到桌子上的字迹。

元夕夜快一步的拿起来斟酌,苍劲有力的笔触完全没有执笔者的柔弱好欺,豪迈的笔锋跟他憋红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元夕夜的声音在几人间响起:

“豪杰千年往事,

渔樵一曲高歌。

乌飞兔走疾如梭,

眨眼风惊雨过。

妙笔龙韬虎略,

英雄铁马金戈。

争名夺利竟如何,

必有收因结果。

——白小鼠印。”

慕容尊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元夕夜意味深长的放下,修长的指腹留恋的抚摸墨迹未干的字迹。

蛇鼠一家亲 第026章迷惑

元夕夜意味深长的放下,修长的指腹留恋的抚过墨迹未干的字迹,眼里带着欣赏的恋慕:“妙笔龙韬虎略,英雄铁马金戈。好诗句,字字珠玑用笔浑厚,堪称书法杰作,即便是二哥出手,也不过尔尔。”元夕夜的目光不舍的停在墨香的字句上,以一位学者的姿态赞叹的驻留,却没发现他第一次对白小鼠出声了也没了鄙视。

慕容尊眼中的惊叹一闪而过。

吴一剑懵懂的看着他们,文雅的东西一律不是他的所学,但能被元夕夜夸赞应该很不错,其实错不错他也不在意,只要是小鼠的东西他都喜欢,于是他笑眯眯的夺过元夕夜手里的字画,青涩的圆手揽过小鼠的肩:“这张字给我吧,正好放在我书房。”

慕容尊、元夕夜瞬间犀利的瞪向他,眼光灼灼的要把他戳出几个洞来,但也无比期待的看着创作者。

白小鼠移开他的手,无所谓道:“你要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也不是值钱的东西。

慕容尊闻言快速和元夕夜对视一眼,随后故作没事的移开:“不知白公子可否也送在下一副。”

“没时间,你们怎么来了,我说了今天不出门。”

吴一剑美滋滋的把卷轴收起来,自告奋勇的道:“我们无聊,夕夜说找你给慕容算命我们就来了。”

白小鼠看眼微笑的慕容尊:“他?”恐怕是怀疑自己所以跑来的很快吧。

慕容尊谦逊的看向桌面,心里早已放下对他的疑虑,他现在想知道的是白小鼠是谁的人,他与十大家族什么关系,又受雇于何人,昨天大哥的属下回信说并未往木系国派驻属下,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吴一剑那边的人,以他和吴一剑的关系,确实有可能,毕竟第一次见他,他和吴一剑走的很进。

白小鼠摊开纸:“算什么?”算完了还有一个人要打发:“三两金子。”

慕容尊莞尔:“没问题。”他不相信命运,但不介意让白小鼠卜一卦。

元夕夜撞开吴一剑,居高临下道:“尊字如何?就算算我二哥担不担的起这个字。”

吴一剑错开身,把玩着手里的字画道,眼里多了嘲弄:“担不担的起他自己清楚,从祖祠出来不就是定局了吗。”

元夕夜冷哼:“是啊,有人一跃成为龙凤,当然也有玉石瘾入沙土,没见过大世面的都成了一方豪杰,这祖祠可真是什么猫猫狗狗进去都能成龙的好地方。”

吴一剑无所谓的塞个包子,他不否认十岁前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室出,为了一顿饭菜和各种生物打的鲜血淋淋,在吴家没有所谓的孩子,全部都是杀人的筹码,但十岁后他是堂堂吾家的小主子,享受吴家的尊重,接受最好的夫子,他一直仰望的元夕夜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比他低了几公分的男子,曾在他心里无法跨越的慕容尊那一天悄然卸去他的光环,离开了所有人的期待。

吴一剑记得,慕容尊的消失比他入主嫡出还令他父亲高兴,那一天他亲耳听到父亲大块人心的笑声,亲眼见证了一夕间愁云惨淡的慕容家,那个人人忌惮的孩子,那个如长孙临文一般出生就带着光环的人,竟然被武魂摒弃在祖祠之外,只能说造化弄人,他又何尝不是造化给予的机会。

吴一剑已经五年没见过慕容尊,这次能在木系国遇上他足足愣了很久,要知道慕容尊和长孙临文就是他们这种孩子心口上的一块疤,没料到慕容尊如今已不似小时候那般府天踏地。

白小鼠没兴趣知道他们的过往:“尊字吗?”

慕容尊悠然的点头,对于元夕夜口中的过去他早已没有留恋:“可以。”

“尊字从整体来说……”白小鼠看了他一眼道:“厚度有余收尾单薄,其主要寓意是当权者的下场均不如人意,尊字开篇圆满中间酉字开合,说明慕容少爷求风得风、求雨得雨,可寸字收尾虽然无力,但你本身无天姿,寸字反而成你了藏逆之法,寸乃寸土。寸土之争始于足下,慕容公子恐怕对自己比对别人更加有心,既然有心何必计较过程中的两得两败呢。”

元夕夜紧张道:“哪两得哪两败!”

吴一剑也附耳过来,说他不在乎慕容尊是假的,慕容尊是他心里拔不掉的一根刺。

慕容尊却不在意,慵懒的为自己斟杯茶说的事不关己:“白公子,介意我称呼你小鼠吗?”

“介意,我们没有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

吴一剑闻言咧嘴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的白小鼠此刻很可爱:“小鼠,我们上街上买栗子吃。”

元夕夜杀意正浓的扫向他们,如果是五年前她如此对慕容家的小少爷说话,白小鼠必死无疑。

慕容尊止住元夕夜,眼光阴冷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面色却没有一丝变化,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感兴趣的人明确的拒绝他,很好,以后不要怪他没给他机会:“既然白公子如此说,是在下逾越了,敢问白公子和吴公子又熟识到什么地步呢?”

白小鼠执笔而书,态度违和:“刚好够喊名字,慕容公子如果没事,给银子走人吧。”

元夕夜闻言恨不得杀了他,他没资格挑战慕容尊的权威,慕容尊如果看上他,他最好感激涕零的俯首称臣!

慕容尊看眼桌上草草几字,望向白小鼠的目光沉思难懂:“在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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