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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婚姻(124)

“没事,没事。”

孟子曰深知自己闯了祸,也不闹腾了:“要不我去把孔家语叫过来。”

王珍芬点头附和。

苏安宁瞪眼孟子曰:你敢去叫试试。

孟子曰老实的收回脚,出来后坐在安宁对面一直很听话。

王珍芬看的出安宁还是有些不舒服,让自家老爹少说几句,没一会就把庄严等人送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王珍芬给两人装了一堆过年收到的特产:“给安宁压惊,祁姐就别想了,你带回首都也不方便。”

有你这样的,带的人都没有说不方便。

庄严把车开远,脸色立即便的难看:“好点了吗,看起来很糟糕,不像话!多大的人了,王家还这么惯着,难怪孔祥国反感王珍芬,孔祥国现在没弄出第二个来气死王珍芬,她就烧高香吧。”

车上没有外人,庄严看着安宁心疼的不行:“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

苏安宁本以为休息一下会好些,结果现在都还这么难受,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路过。”

庄严不认同,没去凑孟子曰是给两家交情面子,他如今站在的位置,已经多年没人敢不给安宁颜面:“他家厨房多少个门,就偏偏非要从水果间走!”庄严开出王家庭院。

苏安宁打开一点窗户,但也没有好受多少:“可能觉得近。”

“能近到哪里去!”庄严脸色不善,有点要把欣赏的晚辈恨上的意思。

“行了,说破天他也不会少块肉。”

“你不是对榴莲没有反应吗?”

“谁知道,可能是刚吃饱饭。”

到了家,庄严从车上抱起安宁。

安宁赶紧让他松手:“总想着你会不会把我掉下来,还不如我自己走。”

“可以吗?小心点。”

“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主人没回来,一边去。”

苏安宁把自己泡入浴缸的一刻,舒服的不得了,刚要在水里打个舒展,陡然一惊,她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的:“庄严!庄严!把日历拿过来!”

“来了。”

苏安宁翻了一下,根本不用翻,她以前没往那方面想,现在一想,她所有的症状都吻合,而且这种直觉让她觉得八九不离十,虽然她只是迟了一天,但……

苏安宁手有点抖,可明明每次都有安全措施,就算那次没有她事后也吃了药,怎么可……能应该不会……

“你怎么了?”庄严涂上泡沫准备挂胡子。

‘没有一项安全措施是真正安全的’。

苏安宁颓然的坐在浴缸里,脑子里轰鸣如电,意料之外的事,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怀孕?

她竟然怀孕了?

她怎么可以怀孕?

庄严从镜子里看着她:“脸色那么差?是不是不舒服?去看医生?”

苏安宁愣愣的看着庄严,听着他关切的声音,眼前的景象却犹如梦幻般消散,主要的人物庄严似一道光影正在缤纷解体,苏安宁下意识的伸手,那光影却好似受了惊吓迅速消散。

庄严急忙握住她的手:“安宁!安宁!洗澡的时候你发什么呆掉进去了怎么办!”吓死他了,不自觉的抱着她安慰道:“放心,知道你心气高,孟子曰这事我定给你讨个公道!”庄严说的肃杀狠绝!

苏安宁恍然看向庄严,她生命中举足轻重的男人,疼她爱她的庄严,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却给她最大委屈的庄严。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伤害你,明白了,因为伤害太痛,怕你也痛一次。

“安宁!安宁!你别吓我!我现在就给你宰了孟子曰那小子去!”

苏安宁拉住他衣角骤然笑了:“骗你啦!真的被吓到了?”说着歪着头逗逗他刮的干净的下巴:“好啦好啦,知道你关心我,水有点凉,不想泡了。”

庄严看着她,气的半死,但还是赶紧拿了毛毯把她抱出来放在床上:“你就天天吓我吧,什么时候把我吓死了,你就立地成佛了!真不用叫医生。”

“叫医生干嘛,给你扎一针。”苏安宁突然有那么点心烦,不敢看他的眼睛:“大半夜的以为跟谁家叫板呢,睡觉。”她要冷静冷静,必须冷静冷静。

庄严跟了上来,气的想跟小骗子好好理论理论,最好理论的她明天下不了床,但看着她脸色憔悴的样子,和今晚受的委屈。

庄严心疼,没舍得闹她。

苏安宁是有些胆怯和懒惰的,庄严对她很好,过了那段日子后,她便没有想再换过。遇到纪辞苦是意外,也没什么好赘述的,她也不怎么去,不过是给个理由帮助他一下。

不想报复谁,没想去追求。

婚姻少了期待,多了宽容,冷静理智的看,庄严除了那些事没有对不住他,什么都好,她不是不能理解。

甚至做好了有一天他人财两失、不能控制自己的让她为一个优秀的小姑娘让位。

但独独没有这样措手不及的方式……

并不是所有的爱情消散了、心淡了就是不爱,前三十年的人生若让你觉得爱憎是分明的,那么如果有以后的以后的话,后面会告诉你,什么都是有两面的。

她选了两面里的另一面,庄严依旧是除了父母和包汤以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做事说话之前尽量第一个选择照顾的目标。

与爱情无关,也有感情上的亲疏,她一样想维护他的尊严、地位!

但现在——

苏安宁翻过身背对着庄严,这样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意外,让她现在还有些无法思考,只觉得果真是人在做天在看,代价付出的如此快。

庄严靠过来,习惯性的挨着她。

苏安宁心中有愧,恨不得给自己两下,让你自信!最后还不是落得这种下场!

你还不如庄严擦的干净!

庄严因此恨死你,也是你活该、你有错!若是让庄严因此受伤无法弥补,就是你不仁道。想当初人家怎么为你做的,若是那个女人有身孕,也一定为了你做掉,现在反过来了,你舍得为他做掉肚子里的孽障!

你不舍的!苏安宁你不如庄严!你舍不得!

他七十岁了也能生,我能吗!

跑题了,拉回来。

庄严知道了!肯定会跟他离婚吧?若是再宣扬一把!丢人都能丢父母那里,绝对还不给她包汤的抚养权!

苏安宁自认争抚养权上不如庄严有‘优势’……

不是,她现在已经有另一个了,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怜吧。

如果她不可怜了,包汤呢……

想着想着没良心的苏安宁慢慢的睡着了。

庄严把她扶正,给她盖好被子,靠着她也睡了。

被主人遗忘在车上的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一条未读短信。

孟子曰徘徊在房间的阳台上一个晚上没有睡着。没有接电话、也没有短信。

第二天一大早孟子曰开车来了超宇。

林密一身西装在总裁办公室看到他时,脚步停了一下,又尽量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走过去:“孟总。这么早。”今天看他竟然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年轻,休闲居家的高龄套头毛衫,胸前有两个迥异的英文字母,下身牛仔裤,臂弯上搭着意见外套,青春逼人的丝毫不像能坐到他那个位置的人。

这样年轻有能力的人,是哪一点吸引了安宁?义无反顾的热情?还是他们身上渐渐淡去的锐利。

但不管是哪一种,这些都是他身上从来没有过的:“孟总!孟总?”

“他几点过来?”孟子曰指着庄严办公室的门。

林密看看时间:“庄总应该快来了。”他来做什么?知道了吗?

孟子曰继续等着,不知道安宁昨天回去后怎么样了?

林密站在他一旁,见他有等的的意思:“孟总要不要去会客室?孟总是自己来的吗?据我所知今天没有孟总的拜访记录,我——”

孟子曰在想事情:“不用管我,你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