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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婚姻(141)

“喝酒怎么没有意义,伤心的酒、高兴的酒,或者是爱好,怎么可能不需要理由。”

吕德本抬头看看天,没有被外星人入侵啊,不过人家是大爷,要哄,若不是惹不起,吕德本都想顶着压力问句,‘孟总,您喝过酒吗?’:“这种事你以后就知道了,爱情和性情是两个词语?明白?”

“不明白!总要因为喜欢才接受?”

“NO,是因为爱好而接受,再说再浓烈的爱情都有期限,这个期限一结束,外面的美如天仙在没有孩子没有婚姻的情况下,也培养不出感情,爱情归于平淡感情没有,自然就会分手,活着看开,懂了吗?”

“……”

朱世华友善的拍拍他的肩:“没关系,以后就懂了。”

吕德本却突然想到孟子曰的生活环境,心想,不会是被吓破了胆以后都不敢吧!“您跟您那位女朋友进展怎么样?”

“很好。”

“呵……呵呵……”有夫之妇能多好:“她没让你帮她开个服装店、美容店、什么店?”

“她自己工作很忙?”

庄严靠着安宁走出来,脸色依旧有些白:“抱歉,我身体不适,恐怕不能招待你们,让你们白袍一趟,等我好点了,咱们兄弟再好好聚。”

吕德本、朱世华见状,赶紧点头:“哪里,庄总身体不适,我们不便打扰才是真,那我们先走了。”

“不送。”

孟子曰不动。

吕德本赶紧拉他,走了!

“你拉我干什么!我今晚没事,我多待一会再走。”

你脑子有病啊!

苏安宁扶着安宁淡淡的开口道:“庄严身体不好,照顾不到你,孟总如果喜欢玩,等庄严身体好些了,我们一定好好招待,你说呢?”

孟子曰闻言垂下头。

庄严看也不看他,心里冷哼!那个姿态做给谁看!没见过偷情还这么不要脸的:“走了。”

苏安宁赶紧扶着庄严向前走:“慢点,一会再不舒服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庄严揽着安宁的肩膀,半真半假的靠着。

孟子曰突然觉得十分刺眼。

吕德本赶紧拉上他:“走了,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羡慕,我给你介绍位这种类型的。”

“我有女朋友!”

“是,是,您老什么都有。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孟子曰不耐烦:“再说!”

……

苏安宁紧张的看着庄严躺到床上,拿了毛巾沾沾温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舒服了,是不是撞到哪里了你没注意,要不把承业叫来再检查检查。”

“我没事,刚才可能空气太闷,包汤呢?妈去接了?”

“嗯。没说你的事,免得妈担心,也没人承业告诉肃肃,但你这样……要不我让妈过来看看?”

“不用,再吓到她,这两天熬夜本就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还去

多了。还去买东西吗?我陪你一起去。”

苏安宁给他擦擦手:“不去,看他们在躲清静而已。”

庄严靠在安宁身上笑言:“出事就发现老婆真好,有个人依靠。”

苏安宁笑,夫妻的意义很深的一层就是相处扶持,在你老的不能动,我老的不能动,儿女也开始嫌弃时,还剩你我一起说说话,絮叨絮叨生活的不易,感叹感叹时光的流逝,那时候只有你我还把彼此当成世界的全部。

所以一直觉得婚姻尤其神圣,连死了也要在一起的沉重,因此尤其珍惜。

后来觉得我认为重要的,对你或许没有意义,你即便是晚年也定儿孙敬仰,商界传奇,你生病了,你的学生你的同僚还有各界媒体也不会让你感觉孤单;

甚至你真走了,你的讣告,也是文坛大家执笔,而愿意陪在你身边的也无需你全力争取,以有人排队等候。

是不是因此,你从不觉得这些重要,需要用心用忠诚去维护。

“想什么呢?是不是被我说的话感动了。”

“是啊。”

你可以睡前不洗脚,可以吃了大蒜过来吻我,可以进门就把鞋甩在客厅的沙发上,你可以抱怨我做的饭菜难吃,你可以嫌弃我是不是太过虚荣,你可以抱怨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手不提肩不能挑的老婆,你甚至可以不心疼我,不接孩子。

但!你绝对不能不忠诚!

有钱也不可以!因为我不容忍!

决定离婚时,尤其要放大你的缺点,否则在收支平衡的婚姻里,我怕我会自我唾弃。

所以。

对不起,为了我牺牲你!

“别闹,另一只手放哪了,先擦擦手。”

……

一大早睁开眼,庄严翻个身,本能的看向身边的安宁,她侧着身睡相很好,头发散在枕头上柔和的墙角灯照在被子上折射在她的脸上,安静祥和。

庄严下意识的伸出手,摩擦着她光滑的脸颊,心想,你一定不想背叛我,你善良、安逸,不用坏心思揣摩任何人,就算当年你那样生气甚至恨我,哭的那么伤心,也给我们留有余地。

你怎么忍心想要离开我们,怎么会以我的错误惩罚自己,平日连别人多看你一眼,也觉得不开心的你,与男人都保持这礼貌的距离和疏离。

所以你绝对没想过离开我、离开家,你,只是那天偶然遇见他,那么一次偶然而已,对不对。

庄严看着她、盯着她,脑海里不其然便是孟子曰牵着她的手,而她又没有拒绝的一幕一幕。

庄严的目光陡然冰冷,手中的力道陡然加重。

苏安宁纵然被疼醒。

庄严赶紧缩回手,脸上的恨已经被笑意取代:“你醒了,我都醒了你还睡。”

苏安宁觉得脸上特别疼,再看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你干嘛了!”说着起身走入浴室,打开灯在镜子前照了照,左脸通红:“庄严!你要死了!”

庄严可怜兮兮的站在浴室门口:“我不是故意的,我拍了你半天你也不醒。”

“不醒你就掐我!”

庄严立即投降:“下次不会了。”嘴里低估着:“我在生病你还睡那么熟,心里不平衡。”

“不平衡你就——”苏安宁看着他的病号服,生气的扭过头,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什么都没说:“走开!”

庄严掐完就后悔了,从下床到现在一直在给安宁献殷勤:“我给你削苹果?吃不吃栗子我给你拨?早餐想吃什么我去买?别生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生气!”安宁把用过的被子收起来,整理好床铺和自己,暖红色的高龄T恤外面是一件冲锋衣,准备下楼。

庄严赶紧拉住她:“别走。”

“我不走,要吃什么?”

庄严笑了:“等一下,我也下去。”庄严赶紧去换衣服。

安宁见他一早上身体都没有问题,想着总在病房里他也闷,施恩的点点头;“准了。”说完刚要给自己加条围巾,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立即冲进厕所干呕。

庄严目光一愣,既而脚步恍惚的走进卫生间,呆愣愣的看着趴在洗涑台前干呕的她,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声音却细如蚊蝇:“你怎么了?”

“说话!你怎么了!”庄严一拳砸在洗手间的门上,玻璃瞬间顺着受力点开裂,丝丝血红从拳头中部漫延,但这些都抵不上他眼中侵染的血恨!

他不可能不多想!

孟子曰的每句话和她现在的表现,冲垮了他最后一层理智!他就是再怂!再能忍!多能缩着当只龟!也受不了最亲近的人给他的当头一棒!“你说话!”

苏安宁打开水龙头,从镜子里看着站在门口的庄严,他盛怒的神色和他此刻想吃人的凶狠。恍惚间什么都明白了,他知道。

苏安宁以为她会胆怯、会害怕,却发现前所有的平静和伤感,对,平静过后是汹涌而出的伤感。

突然而来的一切和让她再觉得委屈的婚姻突然走到重点时,这种伤感几乎要超过伤害本身,让你觉得依旧是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