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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婚姻(267)

“哦,这件事啊。”苏安宁有那么点难以启齿。

陆镇海郑重的看着她,幽深的眼睛带着细细的温柔执着、莫名的伤感落在他身上,他需要知道为什么?

苏安宁垂下头:“你很好……”

“我知道,换!”

苏安宁毛病很多,但有一条比较好,脸皮厚,敢张嘴:“实践经验带来的深刻领悟,我不希望跟你争抚养权的时候失败。”

陆镇海愕然:“你还想跟我离婚!?”

你这话说的,不是还没有结婚吗:“未雨绸缪,综合评估,评估后发现……不太合适。”

发现……不太合适。”

陆镇海只咬住一点:“你以为我会跟你离婚!?”

大哥,我们还没有结:“什么都说不准。”苏安宁柔顺的垂下头,因为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劲,所以柔情攻势一下,发丝顺着低头的动作垂下,显出三分柔弱。

陆镇海死死的盯着她,一字一字的道:“我绝对不会离婚!”

更糟糕了,万一生活不和谐她岂不是还要受着,苏安宁不考虑,继续低着头。

陆镇海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怎么烦躁、纵然有多少手段也使不出来,只能耐心道:“我们没有孩子,你不用想那么远。你不能因为前脚踩死了个蚯蚓,后脚就不走了,理论不成立。”

苏安宁闻言,神色多了几分不在意,还有嗤之以鼻:“好像结婚了会不要一样。”

陆镇海张张嘴又闭上,知道得罪她了,想想又开口:“是我妈会给压力,但如果真有什么,我不会跟争。”何况他绝对不会离婚。

苏安宁冷笑。

陆镇海看着她的样子想抽她,可这么多年了,也不差她天天这样:“是,我爸妈会干涉,你可以生两个。”

你才生四个……

陆镇海无语,这也不高兴。

可又很无力,他不会斩钉截铁的说如果她们结婚不要孩子,苏安宁做不到,就算不看在他独生子,也会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如果他硬说誓死不要,徒增虚伪。

陆镇海叹口气,你可以让孩子跟你姓。

“苏小酥也姓苏。”

陆镇海沉默了一会:“时间不早了,进去忙吧。”

苏安宁转身。

……

陆镇海面色阴沉的坐在孟子曰的两层别墅内。

佣人沉默的端上第三杯咖啡。

冯山不好意思的道歉:“陆队海涵,我们家姑奶奶今天有些不舒服,耽误了少爷些时间,您再坐一会。”其实是小姑奶奶嫌弃换了奶嘴,不如意的闹腾呢,但旧的已经坏了扔了,谁也没聊到她认旧,没有准备另一个一样的。

一刻钟后,孟子曰清爽自如的带着抽噎的女儿下来。

小小酥咬着新的奶嘴,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滴,胖嘟嘟的小脸粉扑扑的透着光,一身毛茸茸的熊猫套头装穿在身上,小屁屁上一个毛茸茸的圆球球随着孟子曰的动作小幅度摆动。

陆镇海看着他,一双手臂稳健的托着他怀里的珍宝,浑身上下散发着为人父的沉重骄傲。

陆镇海这么多年无波的心不禁有些酸楚的羡慕,孩子,虽然才三十一,但看着孟子曰抱着软软的小酥的一刻翻滚的欲望的让他明白苏安宁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那么不吉利的一天,他也不会把从毛球一般长大的女儿空手给人。

陆镇海泄气一般的放松了,无奈的靠在沙发上:“本来想劝你把酥酥给安宁送回去。”

孟子曰坐下来让女儿坐在腿上。

小姑娘还闹着情绪,提着小脚不喜欢被套进去的‘熊掌’。

孟子曰闻言脸上的愧疚一闪而逝:“她……”

“看来你知道……”

孟子曰抱着女儿,帮女儿整理整理她不喜欢的小脚,似乎有几分自嘲:“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听她的……你不用来当说客。”

说完孟子曰又恢复他的冷硬有刺:“要不要和酥酥和个影给安宁发过去。”

“……”

孟子曰逗哄着不耐烦的女儿,冷漠的开口:“不邀功?”

陆镇海闻言骤然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孟子曰无惧的回视。

小酥酥不如意的挺身,漂亮的五官拧在一起抗议身体上的不如意。

孟子曰站起来抱着她。

小酥酥安逸的趴在爸爸肩头,多云转晴。

陆镇海也不再跟他客气:“你喜欢酥酥难道安宁对孩子就没感觉?你现在这副作态给谁看,让安宁不舍得跟你要孩子?

还是你认定安宁好欺负一定会让着你。最后,你是不是还要说正因为她如此安静如此才喜欢她,因为她不像你母亲一样脾气暴躁、性格怪张!所以不会吵闹,可以任凭你想要什么拿什么!”

157靠谱的相亲

孟子曰目光变得阴寒,转手把女儿交给冯山。

两人间因为触碰了彼此禁忌的话题,剑拔弩张。

酥酥挣扎的恩呀着,小脸皱着一团要爸爸。

冯山抱着她赶紧往楼上跑。

——“哇哇!哇哇!”——

孟子曰三步追上去,抱过来,低三下四的哄住后,瞪着陆镇海,他不想当着女儿的面说难听的,但说了也没什么,早晚是要学。

孟子曰冷艳看着陆镇海,嘴角的笑容毫无温度:“你是在哪受了屈辱,让你口不择言的在我这里显漏你的教养。”

陆镇海看眼咕嘟着奶嘴,水灵灵的眼睛四下张望的酥酥,心思渐渐平静:“就事论事而已,不过想想也可悲,你竟然觉得她是好脾气的人,估计除了对你,他对我和庄严的确没必要客气。”

陆镇海语气释然,这或许也是他带着酥酥不放的理由,否则他还有什么,客气是最冷漠的疏离:“带孩子吧,今天是我莽撞了。”陆镇海转身离开。

孟子曰气的一脚踢翻沙发,哐当一声巨响。

酥酥慢慢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咕嘟咕嘟嘴里的奶嘴,又准回去,无神的趴在爸爸肩上养神。

……

付迪一身蓝白相间的休闲服拿着眉笔坐在化妆间的桌子上,一只脚踩着另一边的凳子,一只脚搭在安宁腿上,细心的给凳子上的安宁修眉,边忙碌边提醒:“一会好好表现。”

苏安宁闭着眼睛,简单的A字中长群,中间系了一条细细的腰带,脖子上是一款普通的白金吊坠,大方朴素,又不失女性柔美:“知道了。”

付迪又拿软刷,给她扫了一下脸上的装:“我妈说了对方人还行,处级小干部。”这句是付迪加的:“说是性格好,哪个不拽的二五八万的,所谓的好,也就是多笑两下。”

苏安宁神色泱泱的抚着付迪的长腿:“不满意还介绍给我。”

“谁知道你会不会看上眼,怎么!蔫了吧唧的,上次跟你的波斯猫吃饭,没有旧情复燃。”

苏安宁靠在座椅上,胡乱弄弄头发,一副不修边幅的懒散姿态:“我到是想,就怕火太旺盛把他烧没了。”

付迪收起眼影:“也是,就他那狗尾巴草的品种,一把寻常小火就能让万劫不复,你倒是日行一善了。那你今天这姿态是怎么了?被人堵了?还是——发浪没人接?”

“去。”安宁想起上午见到陆镇海的事,可不是被人堵了:“你还真说对了。”

付迪双手抱胸靠在玻璃上,两条腿都架在安宁腿上,笑的不怀好意:“说说,冲谁?”

“能是谁,陆镇海。酒店房间都订好了,死活拽不进去,魅力不行啦。”

付迪给她一脚:“说正经的,你跟他‘表白’了。”

安宁呵呵一笑,笑的没心没肺:“可不是,哭着求着抱着大腿想来个一夜情,你说他那身板,不吃都对不起我们相识一场是不是,是不是——”

付迪使劲点头,太对了:“直接扑,他那身材倒立、乾坤、挪移说不定漂移都不是问题的——”

两人突然间笑的毫无节操,也都知道是半玩笑半真的话。这个年纪又都离婚,对男人没那么矜持,反而懂得怎么欣赏他们床上的姿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