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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婚姻(280)

庄逸阳满脑子都是回去后老爸失望的样子,懵懂的发现就算爸爸在不好,也不想看到爸爸伤心,这大概就是妈妈说的孺慕之情,虽然他的孺慕之情对方肯定收不到。

庄逸阳趴在栏杆上,看都没有看他,有什么好看的,他不信他爸爸能干掉她妈身后那么多叔叔成功上位。

既然不可能,有何必浪费时间跟这个小鬼培养感情。

庄逸阳在老妈怎么不跟这位她喜欢的男人先斩后奏的结婚中徘徊时,又觉得老爸他们让她再离一次就是再交个手续费的事。

鲁文像他一样趴在栏杆上,歪过头试探性的开口:“哥……你以后就是我哥哥了吗?”

庄逸阳看着他在灯光中异常谦卑柔亮的眼睛,不自觉伸出手揉揉他的头,真天真!“想玩什么带您去?”

已经有一位长大后看起来不会靠谱的妹妹,可不想再教导一个很蠢的弟弟,妈妈不和那位叔叔一起也好。

“真的?”鲁文开心不已,这位哥哥从下车后就没理他,现在终于可以跟他说话了:“我想玩摩天轮,但晚上不开。”

“走吧。”

“哪里?”

“摩天轮。”

“啊——”

鲁文坐上去时,虽然旁边还有两位保安似的外人,但还是什开心很开心:“哥,你真厉害!让它转它就转,啊啊啊啊!好开心啊!挨,我批准你当我哥了

挨,我批准你当我哥了!”小样子还挺得意。

摩天轮看着壮观,坐起来挺没劲,若不是制高点的时候俯览整个区勇市壮观夜色,鲁文发誓再也不上这样慢悠悠的龟爬设施。

可又因为是自己的新哥为他一个人开转的,又觉得这摩天轮简直酷毙了,满心都是‘自己’的优越感。

人纯又容易满足是不容易改变的,尤其是出生在他那样没有波澜没有阴谋的家庭,以至于他长大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理解为什么哥身边的朋友听到他喊哥时,要笑不要又眼睛哆嗦的看他。

靠,他怎么知道他们那个圈子是男女不忌的!

安宁找到他们很容易,哪个不该开的开着,一般应该有他儿子的影子。

两个孩子下来。

鲁文立即飞到老爸身边,激情四射的讲他哥多厉害,多了不得。

两位大人只听他们相处的很好,就满足的笑。

所以安宁怎么会不喜欢这个男人,他们身上甚至有很多东西是相通的。

安宁不会因为鲁智的前妻比她年轻而且屡次给鲁智打电话而心生不悦,鲁智也不会因为她前夫可能位高权重便不自信的放弃。

因为他们都相信,彼此的另一半不会犯他们心里都不认同的错误。

……

庄严看完林密送来的资料,静了十分钟,把已经攥皱的纸张随后摊平,扔放在床上,像往常一样进浴室洗澡,半个小时后穿上睡衣出来,又看了一遍,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一个人在床头坐着,就这样坐着。

如果现在庄逸阳的站在他面前,一定吓的再也不回来。

庄严坐了很长时间,等自己都冷静了,也不能想像她以后冲着另一个男人使性子,把对他做过的亲密事与另一个有法律认可意义的再做一遍。

即便只是想想她以后要死要活的跟另一个人闹,也仿若被噬骨之蛆啃食而死。

那是他的妻子,不如意了骂他,随后甩他一巴掌也没有心里负担的妻子,挑三拣四,如意不如意都抽疯的女人!

让打过他的手,打别人——他庄严就那样廉价!

庄严坐着,等着不理智的负面情绪沉淀,他必须理智,这种让他失去理智的情绪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办法,他要先冷静下来,然后分析事情该怎么处理。

庄严一个动作保持了一个晚上,起身的时候啷呛了一下,头撞在床头柜上。

他起身,不像安宁一样会把柜子砸了泄心头之愤。

庄严换了衣服下楼,甚至吃了早饭,去公司。

林密一天没有上去例行公务,他疯了跟另一个疯子汇报行程。

直到下午,庄严觉得自身冷静了少许,拿起电话打给孟子曰:“你是承认自己不行了?”如此迂回的战术,可不像孟子曰会做的事。

孟子曰心里一万个不如意,也不会表现不出:“有本事你忍着。”

庄严不跟他一般见识,孟子曰能力是可以,但年轻是他的致命伤,这种致命伤他短期内不可克服:“明天中午请你吃饭,带上酥酥。”

“哪里。”

“德馨路,不用谢。”庄严挂了电话打给庄逸阳。

孟子曰眼里闪过锋利的刀光,却难得不是针对庄严,而是德馨路上必须会遇到的另一个男人。

第二天中午,冯山看着在镜子前整理衣装的少爷,心中焦急:“少爷,您何必去趟浑水,庄总一看就是没安好心,拉上你一起倒霉。”

孟子曰扣上纽扣:“他何止拉了我一起倒霉。”

冯山不懂。

孟子曰也不解释,给女儿换好外出服,圆圆的脑袋上带上蔷薇花的抹额防止过风。

卡着时间带着女儿出发。

冯山不放心的开着车跟在后面。

陆镇海脱了警服,换上常服,一身平板无奇的夹克依旧衬托着这个男人无法撼动的冷厉。

168鲁先生请坐

“陆队出门?下午……”

“已经移交。”

庄严带着垂着头的庄逸阳出现在德馨路。

孟子曰抱着酥酥也刚到:“你怎么他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样子。”

庄逸阳面色僵硬的抬起头:“孟叔叔好。”又垂下。

陆镇海也停好车过来:“包汤怎么了?”

庄逸阳再次僵硬的抬起头:“陆叔叔好。”又垂下。

陆镇海揉揉他的头:“生病了?精神点,星期天带你去射击。”

庄逸阳勉强一笑,看向远方,一直小手自始至终牵着父亲不做任何多余的移动。

庄严逗逗孟子曰肩上的小酥酥:“叫爸爸。”

孟子曰面色阴冷的看着庄严:“你把他叫来做什么!”

庄严看眼陆镇海抱过女儿:“你说呢?”难道最后就剩他一个没有参与的‘好人’。

“粑粑——”小酥酥眨巴着水莹莹的眼睛,抓着爸爸的前襟。

庄严亲亲她的软乎乎的小脸:“乖。”

孟子曰接过来,擦擦女儿脸上被亲的部位:“你约了他出来了!”这个他不是陆镇海。

陆镇海皱眉,直觉这样做没有用,但他竟然站在这里跟这两位胡闹。

“没有。”

陆镇海不等孟子曰再问:“他每个星期四中午和同事来这是吃饭。”

陆镇海说完看看庄逸阳再看看孟小酥,觉得他不适合来,至少如果够理智的话,是让他们两个出手得罪了安宁,他才能有点呼吸空间。

安宁和这个人是个那天人是的吧?能让安宁断了所有有没有的玩笑,可见是想好好过,这个认识让陆镇海心里非常难受,他想不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以前不可以,现在也不可以。

庄严不动声色的拍拍庄逸阳的头。

庄逸阳顿时如临大敌,混身发颤,但下一刻,在父亲的目光下,一步一步的往饭店走。

三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窝在一家尚算干净的饭店里。

小店老板也顿时觉得蓬荜生辉一般,亲自跑了两趟招呼这一桌客人。

庄严简单的点了几个菜。

孟子曰把桌子擦擦,把女儿抱上去坐着,逗弄的十分开心。

陆镇海沉默的坐着。

庄逸阳看着窗外,就这么没精神都看着一行人进来,还依旧这么看着,他似乎有些明白老妈为什么喜欢那位鲁叔叔,至少鲁叔叔不像这两位叔叔一位爸爸一样自以为事的讨厌。

随着饭点的时间临近,客人越来越多,小店彻底忙碌了起来,另一边该落座的人已经落座,只是谁也没有多看一眼。

鲁智他们是熟客,饭店开在文物局对过,自然是多照顾了这桌两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