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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婚姻(41)

苏安宁如释重负的修完十个脚趾甲,从庄严放在她腰上的手里钻出来:“我去洗洗。”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她动也没动。

庄严更加不会再想起手机,想起那通电话。

安宁上了楼,关上洗手间的门,踩在铺着地毯的浴室中,冷静的把另一个电话开机,看也不看的处理完所有未接电话和短信,然后翻到她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时,纪辞苦吓的心一颤,非常心虚,半个小时前她说他打错了?就说明她身边有不能知道他存在的人。

那么……纪辞苦看着闪烁不停的电话,她生气了吗?他几乎可以想象,她现在肯定在一个背着人的环境里,脸上笑也不笑的给他打电话,他就像见不得人的虫子,只能被她这样放在角落里处理掉。

像……像这繁华都市中衍生的另一种令人不耻的存在——第三者。

但除了这个身份,他此刻更怕她,怕她用生冷的声音说:以后再也不要打来;我们之间结束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纪辞苦斗争了一瞬,还是急切的拿起电话,鬼使神差的按了接听,他已经好久没见她了,虽然难以启齿,但他有点想她……即便他的立场不配说这个字。

安宁轻轻的叹口气,坐在庄严去年装的烤瓷浴缸上,声音轻柔:“我星期六去你那。”

纪辞苦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忘了该说什么。

安宁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待纪辞苦回过神来想说点什么时,电话已经切断。

纪辞苦猛然想到今天星期五,明天就是星期六,赶紧把放乱的书收拾整齐,茶几上乱七八糟的文件规整,洗衣机里的两件衣服洗掉,昨天擦过的地板再擦一遍,她最喜欢的抱枕拿出来热烘,厨房里要备好新鲜的食材……

打完电话,安宁没什么感觉,她跟纪辞苦说有什么太牵强,就算庄严知道了,她也不心虚,她根本就不觉得她需要心虚,虽然刚才在楼下,她的心态确实有一瞬间的不稳。

安宁打开花洒,刚要解开衣服,突然想到手机没有关机,刚拿起来,手机响了,一组陌生的电话号码和一张脸不其然的闯进脑海里。

苏安宁无语,来的真是时候:“喂。”语气非常敷衍。

“明天上午我带你去白鹭牧场。”孟子曰有些兴奋,他弓着腿躺在偌大的银灰色床上,两百平方米内的房间中四面空间墙上滚动播放着白鹭马场的每匹马的健康状况,蓝天、白云、马场、马舍,每个空间都没有落下。

他要挑选最完美的送给他。

孟子曰手指动动放在膝盖上的电脑,四周的电子屏幕上,各种品种的宝马在饲养员的照料下,展现着自己的英姿。

安宁解着衣服:“好。”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下午还要去纪辞苦那里,两个人一起解决了。

孟子曰修长的手指一敲,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变动,荧幕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落在不远处仿真的塔克上,各种各样的大型游戏机上,显得房间内窝在床上的男子,像生活在浮华中处在叛逆期的孩子。

庄严动动手柄,而后挽着毛巾含笑的靠在门边,敲敲门:“你在干什么还锁门……”

“干见不得人的事。”安宁关了手机。

“行,做完了就出来,毛巾放在外面了,记得出来拿。”浴室的毛巾他放包汤房里了,忘了跟安宁说。

苏安宁脱了衣服,打开花洒,虽然没觉得有什么,但好像又有什么?安宁洗着洗着笑了。今天她的私人领地被侵犯,尤其是不该出现在另一部手机上的电话!让她微恼!

门再次敲响,庄严笑的不怀好意:“小安,要不要我帮忙?我现在很闲?”

安宁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挽在浴帽了,几滴水落在脖颈上,锁骨的光隐隐可见:“让路。”

庄严把眼睛黏上去:“你裹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庄严侧开身。

“废话,你知道冷啊。”

庄严无话可说。

安宁坐在梳妆台前,摆弄她的瓶瓶罐罐。

庄严看着她,见她的手抚过粉白的脖子,扬起的颈项修长美丽,落到胸口时,让他呼吸骤然急促。

就像那些年的午后,她迎着太阳光从观众席的位置跑来,汗水流过脸颊散发着淡淡青草香,却依旧没所觉的跳到陆镇海面前,一遍一遍的夸着陆镇海糟糕的球技。

她的眼里永远不会注意到站在陆镇海身边明明更加耀眼的他,住在陆镇海下铺,为她两次扑空,倒了两杯水给她等人的他;已经在学校的各个场所,偶遇过无数次,还没被她记在心上的他。

庄严突然走过去从背后揽住她的肩,温热的唇落在安宁露在外面的肩上,呼吸越加热烈,手急切的从胸前伸进去,他想他想:“安……”

门骤然被拍响:“爸!爸爸!我的台灯不亮了,你过来看看。”

庄严脸色骤黑:“臭小子,根本就没想要妹妹,来了!别叫了。”庄严忍者欲望,站直。就算修理工不在,最不济也有管家,在他这里喊什么!

安宁僵直的身体恢复正常,整理好被弄乱的浴巾,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涂涂抹抹。

父子两的对话隐隐约约从门缝传进来。

“爸,你打我干嘛?”

“愿意。”

庄逸阳立马傲娇的嘟着嘴:“我给你告诉我妈你随便欺负我!”

庄严冷哼一声,但威胁也不是没有用,严肃的讨价还价:“爸给你修灯,你说修成什么形状就修成什么形状,明天的钢琴课,还可以上一半。”

庄逸阳闻言有戏:“星期日我也可以不去公司吗?”他根本什么也不懂,爸爸却让他穿的一本正经的在他旁边跟一天,像个傻瓜一样。

庄严的脸立即冷了下来。

包汤赶紧挺直背脊,如宣誓一般道:“那是我的责任,我永不推脱。”说完又蔫了,他就知道,他爸怎么是好说话的人,那都是错觉啦!

彪悍的妈妈是怎么做到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的,桑心。

……

------题外话------

月票,月票要留着,8号《出轨》v

首定活动正在加紧出台。孟子曰也在赶紧出台。

053

星期六。

庄严一早出差,包汤由司机带着去学钢琴。

一般苏安宁星期六的时间可随意安排。

王家位于世纪大楼的六层豪宅内,孟子曰起了个大早,脸上丝毫没有年轻人晨起的慵懒,整个人神采奕奕。

他跳下床,在六米外的浴室里对着牛魔王嘴的洗涑台洗了脸,为镜子里的男人刮了没长出来的胡子,心情不错的跑上三楼,推开可媲美男装衣柜的私人衣橱,选中了一身土黄色的夹克衫,上个月新买的运动鞋,一条没有骷髅的皮带。

对着镜子照了照,风华绝代的打个响指,意气风发的下楼:“孟姨,我中午不回来吃饭。”

孟姨赶紧走厨房出来:“少爷!少爷——夫人说——”

孟子曰环顾了一圈自己的车库,发现没有一个符合合约精神,最后决定打车。

虽然他觉得付迪的嘱咐很有病,但他第一次约会,有点紧张,更重要的是提醒自己要谨慎小心,不要出错,留下完美的第一印象。

另一边,八点半。

苏安宁朦朦胧胧的从被子里探出头,厚重的窗帘透不过一缕光,分辨不清什么时候了。

开了手机,跳出七八个未接提示。

苏安宁没有在意,缩回手预备再睡个回笼觉。

手机在床边嗡嗡的响起。

苏安宁皱皱眉,玉白色的手臂从粉黄色的被子里探出来,声音没有一丝刚睡醒的味道:“喂。”

孟子曰有些着急,确切点说是=兴奋,约会,这能不令没试过的人期待:“我快到了,问问你到哪了?怎么才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