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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婚姻(55)

“陈冕是清代的状元,文采裴然,见识不俗,而清代是对文人字迹要求最高的时期,更何况是状元,状元字好是最基本的要求,这幅字本身就很有鉴赏兼职。

重要的是状元彩头好,如果我没有想错,你应该是买一副画送给明达实业的老总,明达实业老总家的小儿子明年高考,你把这幅字送过去讨个吉利,比你买副扇面要好的多。”

“真的是状元?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陈冕活的岁月不常,没有来得及做出功绩,所以你捡个漏,只取状元的吉祥和字迹本身的价值就够你此次永了。”

“六万五千三次,成交!”

雇主有些云里雾里,若真是状元又是真迹,可不能讨个好彩头:“如果我这单生意成了,我再给你提成。”

“米老板客气。”

“下面是最后一件藏片,木叶天目——”

二十分钟后,苏安宁穿好羽绒服从拍卖行出来,跺跺脚,去旁边地边摊买了一个红薯啃着。

人群陆陆续续的从拍卖行出来,有来捡漏的专家、有碰运气的商人、还有业界的资深古迷、也有被邀请的顶端人士。

安宁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一口一口的吹着滚烫的红薯。

一道相拥的身影从台阶上下来,说说笑笑的从她身边经过。

苏安宁转过身,目光思索的落在红格子上衣的女士身上,好眼熟啊,哪里见过?

“苏小姐,怎么在这里站着,我送你回去。”米老板挺着不明显的肚子一派绅士风度的走俩。

苏安宁先笑:“米老板客气,我就是感受下冬季的气氛。”

米老板手里夹着燃气的雪茄:“苏小姐真有雅兴,是个秒人。刚才见苏小姐盯着华夫人的背影看,苏小姐认识华夫人?”

“华夫人?”不认识。

“就是刚才过去的夫妻,这位华老板很宠这位夫人,现在很多人走华先生的门路走不通的,都是找这位华夫人,有华夫人说话很好办事,我还以为苏小姐认识华夫人。”

只是看着背影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米老板说的华先生,是不是在中东开发石油发财的那位。”

“对,就是他,走运了,就被他的团队挖出石油了,现在资产上亿,比我们这些累死累活还不赚钱的人好多了。”

“米老板谦虚,您的生意才是越做越大让我们小老百姓羡慕。”

“苏小姐寻我开心。”

车子停下:“一起。”

“不了,我一会还要再吃一个,米老板再见。”

“再见。”

苏安宁看着不远处相携上车的人,突然恍然大悟,她想起来,施文颜,小姑子曾经的情敌。

不过想想,都多少年的事情了,现在小姑和妹夫生活和睦,施文颜看起来也非常幸福,曾经的事,两人都不记得了吧。

哎,细说起来,还是庄严介入,成全了小姑逼着施文颜出国深造,结束了她跟妹夫的五年的感情,想不到她会另有机缘,这样也好,都幸幸福福的。

嗡嗡——嗡嗡——

安宁听到手机响都心颤,一看号码果然又是他,不比较不知道,一比较就能看出优劣来。

至少纪辞苦从来不轻易给她打电话,他要是有事会以短信的形式告知,既让你知道又不叨扰你的生活

孟子曰完全没有这种自觉,他没事就打电话,也不管你愿不愿意接。

“去滑冰去不去。”

“不去。”白茫茫一片,看着就胆怯。

“滑冰时你戴不戴耳套?你在哪?我去接你。”

“下星期再说吧。”关了电话,把红薯皮投进垃圾箱,车子开入公路。

孟子曰再打,除了机械的女音,什么也没有,孟子曰的脸不看场合的拉了下来,冷了一桌子的人。

……

苏安宁摘下手套,把这幅南北朝时期地图修缮数据交给后面的人做最后的资料分析,然后移交博物馆。

苏安宁进了资料室,跟几个属下找着那个时代的资料:“阿木,南齐的部分你来整理。”

“知道了。”

“阿木可有的忙了,南齐换皇帝跟吃饭一样。”

阿木憨厚,学术功底扎实,有什么重要的事,苏安宁一般都委托她。

“我最近也没事,正好当修身养性。”

苏安宁拿下六本积灰的书籍,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拿来小刷子,清除上面的灰尘:“忙完了手头的事请你们吃饭,阿木特批一盘龙虾。”

“苏姐,你偏心。”

“南齐送你,请吃两盘。”

“我还是别吃虾了。”

……

卓丰耕在手术台上疼的汗如雨下,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手术过程。

旁观的卓琴捂住耳朵。

吕美丽心疼的跟着哭叫:“都是你的错!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还非要逞强瞎出头,现在好了!落得这个下场,我们也跟着倒霉。”

“如果不是你见钱眼开我会那么做!你才是罪魁祸首!”

“说这些都没用,你快求求你老公的前妻,让她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你以为我不想,可我也得出的去。”

“吵什么吵!手术中安静点!”

第二天,疗养院的时针刚指向九点。

“探视的时间到了!排好队!”

“妈,求你了你,跟付小姐说我们知道错了,是我们不懂事,是我们贪心,让她放了我们吧。”

“妈,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付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老去给她磕头,她一定会原谅我们的,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爸,妈,你们不想看儿子死在这里吧。”

卓父卓母满脸惊愕:“你们不是生病了吗,医生说你们必须接受治疗,要再住半个月才能院了。

听话,再住半个月,别乱想,好好养好身体,钱的事不用担心,至于付小姐那边,根本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案子都已经撤了,放心养病。”

“什么?撤了……”

“听到了吗?付迪不追究了,不追究了……”

卓丰耕闻言死死的抓着母亲的手,眼睛吐出:“妈!我没病我没病!你救我啊——你救救你儿子——”

卓琴披头散发,脸颊凹陷,狼狈不堪:“爸!我们错了,你带我们回去吧,你们跟医生说说,就说我们好了,我们真的好了。”

“爸妈——”

卓父想到医生的嘱托,忍者心疼强硬的拉住老伴,医生交代过,她们病情特殊,要彻底治愈不复发,还有半个月。

“爸——妈——爸——”不是已经不追究了吗?

总算是有个盼头……

刚下了一场小雪,地表浅浅的湿了一层,大街上的人一时间都穿上了冬衣,爱美的女士也在外加了件羽绒服。

付迪身体好了七七八八,叫上安宁,买了些东西要去谢庄严。

安宁关上办公室的门,有些无奈:“就不能回家去谢非去公司。”

“那多没意思,我这不是带着老板娘去过过狐假虎威的隐,对了,你别给庄严打电话,咱们现在突击检查,看看他是不是表里如一听你的话嘿嘿。”

“无聊。”

“怎么无聊了,若是逮住点什么,你不是就扬眉吐气了吗。”

安宁哈着气:“他怎么可能在办公室乱来,也太狗血了。”

“所以要突击检查,走了走了。”付迪打开车门。

安宁上去:“恩将仇报,如果庄严知道有今天,肯定不管你。”系上安全带。

付迪贼贼一笑:“这一说我好像确实挺忘恩负义的,要不咱们先打个电话让他处理处理痕迹?”

“走你的吧。”

付迪开着车,没什么心里负担的安慰安宁:“放心,我相信你家庄严,洁身自好,正义天使,否则我敢带你突然查他的岗。”

安宁擦擦玻璃:“别解释了,不相信他的只有你。”

“我觉得男人狗忘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