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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馒头掉了(79)+番外

“可我喜欢你啊,你一点都不信?”展怀春手慢慢前移,想去摸她的脸,她不肯给他看,他想摸摸,摸她此刻的神情。

阿榆躲开他手,脸埋在枕头里:“少爷真的喜欢我,就放我回家吧。”其实她是信的,信他喜欢她,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喜欢地反复无常,所以醒来时见到他她没有太意外,所以她敢求他,也有种感觉他会答应她。

展怀春慢慢收回手,心头百种滋味儿混合成难言的苦涩:“我,可以放你回家,但你要先转过来,看着我告诉我,我说我喜欢你,你到底信不信,哪怕只信一点,我也要你看着我说信。”若她真的一点都不信,他,他……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伤她那么多次?

阿榆很想问问她说不信他会怎么办,但是她没敢。

眼睛紧紧抵住枕头,等眼泪都没了,阿榆慢慢扭过头去。她不敢看他,但他要求她看,她只好看过去……

“啊,你的脸……”看见了,想说什么都忘了,阿榆难以置信地盯着展怀春高高肿起的嘴角,他,他被人打了?

她眼圈是红的,里面清澈如水,没有什么爱恨复杂,只有不可思议,还有一点点担心。展怀春突然松了口气,阿榆还是阿榆,不管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还是那个傻傻的阿榆。

摸摸嘴角,他吸了口气,见她也跟着蹙眉,展怀春无奈苦笑:“阿榆,你坚持要走,我上火了,进屋之前还好好的,现在一下子肿起来了。阿榆,如果我不喜欢你,会急成这样?”

阿榆瞪大了眼睛。

上火,她是下山后才知道这种事的,尼姑庵里生活平静,谁也没有上过火。

她看着男人嘴角的大包,再看看他乞求的眼睛,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信,可我真的想回家,少爷,你放我走吧,我想回家等我哥哥,不想在这里伺候人,我怕我做错什么又惹你生气,我真的想回家过安心日子……”

她 歪着脑袋哭,是醒后第一次哭出声音,也说了些心里话,终究还是委屈挨了打。展怀春自责又心疼,轻轻用帕子替她抹泪:“不哭不哭,我放你回去,不用你再伺候 人了,也不用担心再惹我生气。你回你的家,回去后就是程家姑娘,自己当家作主,不想见我就不见我,这样行了吧?”

“你真的愿意放我走?”阿榆有点不敢相信。

她泪眼水汪汪,展怀春刚刚想了个主意,不急了,便笑着逗她:“怎么,你又舍不得走了?”

“没有,我要走!”阿榆急忙辩解。

展怀春按住她肩膀不让她乱动:“走就走,不过总得先把身体养好吧?放心,从今以后我说话算数,答应你的决不食言,一旦你伤好,我亲自送你回家,保证旁人不敢欺负你。只是……”

他这样,阿榆的心又提了起来。

展怀春在她开口之前笑了,替她将额前乱乱的碎发理好,凝视着她道:“只是你养伤期间,要让我照顾你,算是赔罪。阿榆,我真的后悔死了,你让我赔罪好不好?否则我怕佛祖会怪罪我,一辈子不让我娶妻。”

佛祖怎么会管这种事,月老才是配姻缘的。

阿榆想反驳,可是对上他温柔的眼神,她扭过头,不想再看。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好了,我出去做点事情,一会儿让丹桂把豌豆抱过来陪你解闷,但你不能让豌豆上去,它不懂什么受伤不受伤的,乱跑乱跳碰到你伤口就不好了。”怕她反对,展怀春飞快抛出诱饵,随即迅速出门。

长安一直在外面候着,展怀春负手望远天,几个念头中选定一个,低声嘱咐长安务必办好。

“少爷,这事动静恐怕不小,大少爷知道后阻拦怎么办?”想到大少爷的冷脸,长安有点心虚,他可不想再去绕湖跑了,跑半圈都快要了他的命。

展怀春冷哼:“他再敢多管闲事,我让他娶不好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大爷你听到了没?最近别再碍你弟弟的事啊,否则不让你娶媳妇!!!

☆、第67章 美男

阿榆受的只是皮肉伤,身上太嫩才流了血,当时疼归疼,好得倒也快,趴了五六天便能下地了,只是不能坐。

“少爷,我可以回去了吗?”这日傍晚一起吃饭时,阿榆再次问了出来。展怀春日日陪她用饭,怎么劝他都不走,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时候。阿榆拿他没办法,他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只要能回家就行。

“不急,等你彻底好了再说。”展怀春跪在炕桌对面道。阿榆身后有伤只能跪着吃,他就陪她一起跪,不过他是跪坐,阿榆屁.股不能碰到腿,隔一会儿就扭动一下的可怜小模样甭提多招人稀罕了。

阿榆只是习惯地问他,也没指望他答应,低头加快吃饭,这样跪着真不舒服。

饭后两人一起去院里溜豌豆,顺便消食,回来后展怀春歇在外间,阿榆自己去了内室。

这事她当然反对过,没用……

里面阿榆一会儿趴着一会儿侧躺,外面展怀春和衣靠在榻上看书,很快丹桂长安先后端着热水进来了。丹桂去伺候阿榆洗脚,展怀春让长安去外面等着,他自己泡脚,真的只是泡,脚放在里面一动不动,侧耳听里面她的声音,嘴角噙笑。

“丹桂,你别碰我脚心……”

阿榆趴在床上,扭头看丹桂替她擦脚。九月夜凉,被打的地方结疤后,她便穿了细棉里衣睡觉,此时丹桂侧身坐在床尾,一手抬她左脚一手用温热的湿巾子替她擦。阿榆最怕痒,自己洗脚时没觉得什么,被别人碰了就忍不住想笑,又痒又难受,宁可被掐两下也不要这种滋味儿。

“你别乱动,我很快就擦好了!”丹桂用力按住她动来动去的脚,总觉得是在哄妹妹。

阿榆只好抓着褥单强忍,偶尔还是会笑出来。

“好了好了,真拿你没办法,人家丹霞一点都不怕痒!”忙完了,丹桂也松了口气,简单收拾一下,重新洗手后爬上榻,将两层帷帐放下来,准备给阿榆伤处上药。

小衣往上撩,裤子往下褪,中间凉飕飕的。

现在抹药已经不疼了,阿榆乖乖趴着,小声问:“丹桂,你看那两块儿痂什么时候能消掉啊?”

丹桂动作一顿,看看面前这两块桃核大小的痂,莫名想笑。

阿榆现在的屁.股,就像是两个大大的白面馒头,中间分别点了一圈褐色实心点,摆在一起并不丑,只是有些滑稽。怎么会丑呢?丹桂上下扫了一眼,小姑娘身上宛如最好的玉,连她看了都只会心疼她受过的苦,若是换成外面那位,说不定还得跪一次。

“疤痕不好消,少爷的药再好,脱痂祛疤怎么也得养到月底吧。阿榆你急什么啊,少爷都答应放你回去了,现在好吃好喝供着你,换成是我,有这样的好日子我都不想回去,再说你就多住几天呗,我舍不得你这么快就走。”丹桂用指头剜了药膏,去给阿榆抹另一边。

阿榆也舍不得丹桂,但她真的想家了,想回去看看她跟哥哥一起住的房子,想去看看王家村,更想去爹娘坟头上香祭拜。她跟哥哥都不在,坟头不定荒凉成什么样。

心里泛酸,阿榆低声道:“丹桂,过几天我能坐了,你就跟少爷说我已经全好了,我真的想快点回去。”

丹桂哪敢答应啊,“我可不敢再在少爷面前撒谎了,万一少爷让别的丫鬟检查怎么办?”

展怀春会做那种事吗?

阿榆心里还真没底。静静地趴了会儿,丹桂准备替她穿裤子时,她忍不住伸手去后面。

“你干什么?”丹桂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

“有点痒痒……”阿榆可怜巴巴地求她,“我不碰那儿,就在边上挠一挠。”

丹桂毫不客气挪开她手,边给她盖被子边告诫道:“不许挠,越挠越不容易好,你真想快点回家就乖乖忍着!”

阿榆急躁地蹬腿,丹桂忍俊不禁,掩好帐子吹了灯,出去了。

外面展怀春已经自己擦了脚,依然靠着被褥看书呢,丹桂出来他眼皮都没抬,淡淡吩咐道:“让长安进来收拾。”

丹桂低头应了声,很快,长安进来又出去,脚步声渐渐消失。

展怀春放下书,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屋顶笑。

他小时候跌倒擦伤,结痂时也会痒痒,总忍不住想去挠挠,就跟她一样。

轻手轻脚下了地,展怀春先去外面关门,再提着一盏小灯走了进去,明目张胆光明正大。

阿榆知道他会来,早就面朝里侧躺着了,身上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个脑袋。她就知道不能信他,老实两天就又变回了原来的霸道样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欺负她在他的地盘就半夜跑到她床上坐着,好在每次他都只是跟她说几句话就走,没有不规矩。

“今天还疼吗?”展怀春靠在床头,尽量往她那边歪,好探头看她侧脸。

“不疼了。”阿榆攥着被角,脖子都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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